金五爷没有说话,只是在地上来回得走,但他总感觉不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这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沈向晚回到了十里坡杏花林,进了屋子。
水木自然不会和面她进屋子,而是远远的待在了自己该待的地方。
“将这些烧了,暖暖!”沈向晚将提回来的包裹扔给暖暖。
暖暖有些诧异,一路上小姐都将这包裹抱的紧紧的,都没用让她来帮忙提,暖暖以为小姐对黄诚还有感情,杀黄诚实在是迫于无奈。
或许黄诚叛逆对于她来说是最大的背叛,她心里无法接受。所以干脆不如杀了他。可其实小姐对黄诚依然像以前一样爱的死去活来,而这份爱又增加了皇城的背叛,更加痛苦。
本来想到这些,内心更挣扎,一个人有这么复杂的情感,得有多痛苦呀,暖暖觉得自己还太小了,什么都不明白,等他长大了,可不要谈恋爱,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可没想到一回来,沈向晚就很嫌弃的将带回来的东西丢在地上,因为里面有笔和砚台,撞击在地上发出砰噔楞的声音。
“不要打开,直接烧掉。”沈向晚说道。
暖暖想要拿出去在炉子上烧掉,这样还省了柴火呢。
“不要拿出去,就在这里想办法,想办法烧掉它,不要让别人看见,尤其是水木,不要让水木看到。”沈向晚说道。
暖暖不明白沈向晚在做什么。满心都是疑惑,可沈向晚似乎并不想说,所以她也没有问,就遵照着沈向晚的意思点起了炉子,将那些东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烧掉,烧了很长很长时间,家里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第二日,沈向晚一早和兰姨她们去摘杏,摘完了杏又酿制杏酒之后,吃过早饭,她便又带着暖暖出了门。
这一次他们去的是京城。
沈向晚让水木赶着马车在京城里闲逛。
沈向晚几乎满满逛了一天,从马行街到大货行街,从潘楼东街到潘楼西街,从北角楼大街到西角楼大街,从学士巷,到万花巷。
沈向晚这么一天逛下来,几乎都没有下车,只在吃午饭的时候在路边的一个包子铺坐下来吃了午饭,然后又让水木赶车,在京城里逛。
暖暖实在好奇,便问道,“小姐,我们在逛什么?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没什么想买的,就是想把这京城好好的逛一逛。”沈向晚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暖暖有点婴儿肥的脸颊。
暖暖的眼眶却瞬间红了,片刻之后,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心疼的看着沈向晚。
小姐一定是要离开京城了,他一定感觉到了什么,这些事情他可能不知道,可小姐却知道了,所以小姐舍不得京城,才会这么在京城里这么逛的。
暖暖偶尔也会让水木停下来,买一些小零食给沈向晚吃。
沈向晚在马车里倒也悠闲自在,一会儿嗑瓜子儿,一会儿吃茴香豆,一会儿吃芒果干儿,一会儿又吃烤地瓜。
第二日,沈向晚与这一日的活动基本上差不多,进了京城,又在京城里逛,又是满满一日。
金五爷没有进京城逛,却在平阳将军面前转动手中的蒲扇来回的逛,逛的平阳将军最后都有点头晕了。
“老东西,你到底有完没完了,那小丫头她就是个无聊的。你非得揪着她做什么,正经事不做了吗?”平阳将军怒道。
“哪有什么正经事,就东吴那点破事,随便怎么弄就弄,他能成什么气候。”金五爷烦躁的摆摆扇子,“这小丫头才是个有意思的呢,我得琢磨,我得好好琢磨,我得把她琢磨透了,不然我不死心,我就不相信了,我还琢磨不透个她。”
平阳将军觉得金五爷完全是走火入魔了,这走火入魔不仅是练武功的人会这样,其实不论干什么,只要太过于执着,就会走向魔道。
第三日,沈向晚依然如此,又满满逛了一日,整个京城所有的街道,巷子几乎都被她逛遍了。
第四日,沈向晚依然如此,不过这一次他从西角楼大街往北走,在宫城西城墙下,溪水桥让水木停了马车。
“天气太热了,这巷子里有一家凉粉儿店,凉粉做的特别好,我想进去吃两碗。”沈向晚对水木说道。
终于可以下车了,暖暖如出笼的小雀灵活欢快的跳下马车,搀扶着沈向晚跳下来。
“巷子太窄了,马车就别进去了。水木,你是栓了马车和我们进去一起吃,还是我们给你买回来?”沈向晚看像水木问道。
“向晚小姐稍等我片刻。我把马车栓在马桩上便随你们一起进去。”水木说道。
溪水桥下有好几个胡同,这胡同里住着的人特别杂,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水木可不想让沈向晚出什么问题?
沈向晚点了点头。
水木很快卸了马车,将马拴在马桩上,然后塞了一个铜板让人看着,便快步追上了沈向晚和暖暖。
溪水桥上有一些杂耍和摆地摊的小贩穿过漆水桥下去之后在胡同的入口有一个摊位,卖凉粉儿。
水木不知道这里竟然有卖凉粉的,可沈向晚是怎么知道的?
沈向晚身上有太多水木不知道的事情,虽然疑惑,但他没有多想。
“阿嫂,要两碗凉粉儿。一碗多加糖,一碗少加糖。”沈向晚坐下来招呼摆摊儿的中年妇人。
“水木,你要吗?你要你就自己点。”沈向晚看向水木伸手招呼着。
摆摊阿嫂这边愉快的答应一声,满脸是笑,很快便装了两碗凉粉儿,调好了味道端到了沈向晚和暖暖面前。
阿嫂摊位不大,摆着三张小桌子,有几个凳子,在这里吃凉粉的人也不多。
虽然沈向晚在京城很出名,不过这些最底层的老百姓依然是不认识她的。
不过,沈向晚相貌太过于出众了,引得路人不时的向她这边投来目光,还有一些猥琐的男人目光自然不善,脸上带着一些想入非非的笑容。
不过,他们看一眼水木就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他们这些人不能惹的,便也就是偷偷的瞟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嫦娥好看但可望而不可及,这个道理很简单,很质朴。
“阿嫂,这雀儿胡同有没有一个精致一点的妇人住在这里,与这胡同格格不入的。”沈向晚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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