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水仙好久没见到沈向晚如此生气了,赶紧跪下说道,“小姐,我们错了。”
“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以后别人也不能欺负我们,知道吗?你看看我们赶车的是谁?给我们赶车的可是水木。”沈向晚故意扯开嗓子喊道。
忽然被拉进来的水木有些茫然。但又有些得意,他有那么厉害吗?他好像真的很厉害,他一下子成了四个小丫头的依靠,真好。
水木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的责任顿时就重了,感觉自己豪情万丈。
沈向晚从怀里将那八千两银票掏出来,“看看,这不就是银子,够咱们一年花的了。明年咱们再说。”
沈向晚哈哈大笑。暖暖这时一下子抢过银票,一张一张的数,一百,两百,三百,像个大财迷。
荷花和水仙也哈哈笑,跟暖暖抢着数银票,马车里笑声不断,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笑声如银铃一般,格外好听。
水木唇角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清爽的吆喝了一声,甩了一个鞭花,马儿向前狂奔。
酒棚阿公的酒棚里先前看热闹的那些人还有很多留在这里等着沈向晚他们,想看看沈向晚能不能安然无虞的回来,毕竟得罪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亲戚。
可他们没想到马车越来越近,听到的却是欢声笑语,简直让他们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她就想靠卖酒来挣钱的。”酒棚阿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萦绕在他周身的紧张终于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这段时间他酒棚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但他还是由不得担心,担心沈向晚忽然出绝招,抢了他所有的生意。
这一回,他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因为沈向晚根本就不是想要依靠卖酒,卖点心来挣钱。这些都是诱饵,坑蒙拐骗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酒棚里看热闹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一些。
马车并没有停,沈向晚掀开帘子从小车窗上探出头来冲着那些留在这里依然等着消息的人喊道,“谢谢你们啦,我回来了,我好好的呢,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这些看热闹的人看沈向晚如此嚣张,竟然觉得很生气。他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马车停在了篱笆院的门口,暖暖抱着银票跳下马车,连沈向晚都不扶了,打开篱笆门冲了进去,“兰姨,兰姨,我们挣到银子了。”
兰姨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暖暖手中挥舞着一叠子白花花的银票,简直不敢相信。
再看到荷花,水仙他们伴着沈向晚进来,叽叽喳喳的,院子里顿时一片欢乐,与刚才的安静和沉寂截然不同。
兰姨满脸是笑,看到暖暖手中的银票,竟然是那么大的数量,顿时又紧张起来。
“兰姨,别担心,小姐说了,别人欺负我们,我们就得欺负回去,我们要硬气的活着。”暖暖拍了拍胸脯,浑身胆气。
兰姨还是担心的,看向了沈向晚。但见沈向晚冲着她笑着点点头。兰姨也就将银票收了。
自从她们跟着沈向晚离开皇宫,就知道她们的所有欢喜,悲伤,生与死全部都与沈向晚绑在了一起,沈向晚生,她们则生,沈向晚死,她们则死,沈向晚开心,她们是快乐,沈向晚悲伤,她们是痛苦。
皇帝回到后宫,将皇后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让她把他们赵家的那些人好好的管束,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按照国法来处置。
皇后委屈。本想着自己男人做了皇帝,她以及他们赵家都可以嚣张跋扈了,可没想到,似乎更要谨言慎行。
晚饭时候,沈向晚她们围坐在桌子旁,叽叽喳喳的,一边说话一边吃饭,欢乐无比。
水木依然是一个人,不过他的那张独立小桌离沈向晚她们的桌子又更近了一些,每个孩女孩子说话的内容,他全部能清晰的听到。
水木觉得自己变成了妇女之友,这些女孩子说什么内容,竟然都不回避他,有的时候说出来的内容让他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烫的像是火炭。
他觉得他成了她们的依靠,很荣耀,可是她们完全不把他当个男人看,又让他觉得很无奈,很落寞。
“那酒棚怎么办?现在有银子了,我们就不用摆了。”水仙说道。
“摆,怎么能不摆呢?不摆会让别人觉得咱们摆酒棚只为了讹银子,得摆,一直摆下去。”沈向晚说道。
“对,我也觉得小姐说的对,得摆下去,虽然现在有了银子,可这银子毕竟有用完的一天,生意得慢慢做,做长久了就有人来了。”兰姨赞同地说道。
“那好,明日我去喊人,再帮咱们把酒棚搭起来。”荷花点头说道。
晚上,沈向晚坐在梧桐树下的那把躺椅上,一边抿着果酒,一边看着天上璀璨的星空。
繁星如织,那道灿烂的银河横穿天际。
水木也看着天空,想着沈向晚现在在想什么。
“水木,今天谢谢你!”沈向晚并没有看水木,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
“这是我的职责。”水木看向沈向晚回答道。
“嗯,那我就谢谢将军。”沈向晚又轻声说道。
水木没有回答。
第二日,沈向晚的酒棚又慢慢的搭建起来。
酒棚阿公也没有第一次搭酒棚的时候那么激动,笑呵呵的走过来,跟荷花,水仙他们打招呼。
“听说昨日拿了不少银子,为什么还要搭建酒棚啊?反正也卖不出去几两酒。”酒棚阿公说道。
“谁说卖不出去的,生意要慢慢的做,要慢慢的积攒人气,我们的酒一定可以卖出去的。阿公你别得意,等我们卖好了,就抢了你的生意,让你没饭吃。”暖暖说道。
酒棚阿公并不担心,因为他想通了,沈向晚志不在于卖酒,而在于坑蒙拐骗。
“哈哈,向晚小姐想干什么,我心里明白,你别诓我,我不担心了。”酒棚阿公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酒棚。
果然如此,酒棚搭建好,果酒,点心都摆放上来,根本就没有人进酒棚来坐下喝一杯酒,更没有人吃一颗点心。沈向晚的酒棚依然如以前一样,清冷,可怜。
只是酒棚阿公那边的客人却更多了,好多人喝酒的时候都不时要看一下她们的酒棚,似乎在等着下一个鱼儿来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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