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皇在龙椅上看他们吵的火热,神色晦暗不明。
紫怏在这个时候去苦苦求了皇上两次,证明刺杀之事与梁浅月无关,宴皇始终无动于衷。
时间拖的越久,梁浅月就越命在旦夕。
岑妃听着流言在宫里着急,日日差灵珊去看望太子,生怕他现在处于劣势之中,做了什么事情。
灵珊回来汇报,听起来宴令尔似乎玩的很是开心
“太子哥哥今天和一群侍卫在斗蛐蛐玩。”
“太子哥哥今天和东宫里的歌姬玩儿,太子哥哥说绿霓姑娘最好看了。”
“太子哥哥今天在做女红玩。”
暗藏的杀意,让她无处可逃,宴令尔偶尔救过她一次,她是知道感恩的人。
岑妃原本打算去皇后那里看看,结果正听到皇后在宫里大发雷霆,岑妃脚步一转,走向御书房,准备探探皇上的口风。
这个时候皇后只知摔物解怒,却不知要替她儿子解决眼前的难题,宴令尔如今的境地与他不无关系。
平南王府。
百花褪尽铅华,唯有菊花迎风开放。老夫人带领百果百香走进安居苑,萧楚实在练武台上,他手里拿着长枪,呼呼作响。
身影宛若游龙,快而准狠,一转一刺都是致命的。
“实儿。”老夫人对着萧楚实喊了一声。
萧楚实练完最后一个动作,飞起将长枪放入原位,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的落在练武台上。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口起伏不定。
“祖母。”
“实儿。”老夫人走上前,吩咐百果递给萧楚实一个手帕,萧楚实接过擦了擦汗,冲着老夫人一笑。
“祖母来是……”
自从上次他大闹紫竹苑,老夫人一直对他避而不见,这也让萧楚实知道了梁浅月在在老夫人心里,有多重要。
所以老夫人的突然到来,萧楚实既开心又疑惑。
“实儿,祖母过来是希望你能救救浅月那个丫头。”老夫人也不绕圈子,对他这个唯一的孙子道。
“你掌管刑事案件,插手这件事也不突兀。”
浅月的善良她是知道的,不然当初怎么会平白无故救了她。
“祖母,你就这么相信梁浅月?”萧楚实嘴泛苦涩。
他事后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想想那个女子,虽然竖起了一身刺,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却也从未有害人之心。
可是……事关紫怏的事他不能掉以轻心。不管别人如何信她,他始终对他有一些怀疑。
“是!”老夫人斩钉截铁的道“我相信浅月丫头的为人,当初她也无缘无故救了我一命,我不能看着她死而不闻不问!”
“求世子救郡主一命!”百果百香跪下,齐声道。
看着老夫人笃定固执的眼神和身边的人都相信梁浅月。萧楚实转身走了几步,站了数秒,他又回身。
看着萧楚实纠结的模样,老夫人心里也是心疼的紧。这个孙儿自幼被她捧在手心里,哪里曾愿意让他有一丝难做。
可为了浅月丫头,她不得不逼他。
“好,祖母,我答应你。”
萧楚实最终开了口,眉目之间已经是坦荡了“我会查出幕后主使,如果不是梁浅月我会还她清白,如果是,实儿……”
后面的话萧楚实没有说但老夫人明白,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老夫人也不在逼他什么。
萧楚实很快就行动起来,他骑着骏马在街上跑的飞快,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他的方向不是城西的邢部而是芙蓉街的宴亲王府。
凭借着他的身份畅通无阻的走进王府,一进去,萧楚实就微微咂舌。
这哪里是王府,说是天堂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萧楚实?”
一声略带疑惑的声音打断了萧楚实的目光,目光一转,宴墨就走进他的视线内。
萧楚实上下打量了一下宴墨,见他气息微踹,发丝凌乱,裤脚上沾着些许泥土。
“宴世子这是刚回来?”
萧楚实凭着本能问出口。
“萧世子这是来我们宴亲王府查案?”宴墨还记着萧楚实上次险些杀了梁浅月,语气也冷了下来“本王府内没有命案还请萧世子挪步其他地方。”
萧楚实知道他还对梁浅月的事耿耿于怀。也不作恼“你觉得我这次来,会是为了谁的案子。”
只一句,便令宴墨脚步一顿。
萧楚实继续道“我是掌管刑部的,查寻这个案子再合适不过。”
宴墨并未回头,只是语气明显好了些,他的眼睛依然像片大海“你为什么要帮她?”
萧楚实闻言嘴角泛起苦笑,认真的道“我也不知道。”
许是祖母的请求让他不忍拒绝,许是自己也不相信那样皓洁的女子竟会干出这等事,他一定要揪出真相。
“从平南王府离开之后,我追其根源,发现在宫宴之前紫怏曾经见过梁越泽。”
宴墨与萧楚实在屋内相对而坐,宴墨坦诚向他说出他的调查结果。
“我深入调查,发现不论是刺杀还是下毒都与梁越泽脱不了干系。”
“紫怏来宴亲王府找我时,在一处拐角我的家仆发现了梁越泽的马车。”
“后来那名黑衣人与暗一交手时,是用的左帮的武功路数,你心里应该明白,左帮是谁的人。”
“梁北山。”萧楚实接过他的话道。
“嗯。”宴墨点点头“左帮虽然是梁北山的人却一直为梁越泽做事。我话到如此,楚实,你可明白?”
萧楚实也知道宅府里面的争斗,却没想到宴国第一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此刻他对浅月的怀疑已经最小化。
“既然知道了是梁越泽……”
宴墨苦涩一笑,喝了一杯已凉透的龙井“梁越泽做事太过干净,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不要急,只要做过的事就绝对有痕迹,证据的事情就交给我,你不用操心。”萧楚实拍拍宴墨的肩,示意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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