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西凉国,想要浅月姐姐带走,简直做梦,我们才不给,不给!”
“紫怏!”
宴皇不悦。
“紫怏,快回来。”
因为上次梁浅月的事情,皇后也已经相信了梁浅月,心里更是对她有愧疚,但是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头的,想要救她有很多方法。
“我就不,浅月姐姐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嘛!”
“紫怏!”
萧楚实上前一把抓住紫怏的胳膊,对着宴皇道“臣送紫怏郡主回府。”
萧楚实带着紫怏匆匆离去,燕琛听完这些话,一双桃花眼灌满了眼泪“本太子从西凉一路赶到宴国,遭遇了劫匪,马车啊女人啊钱啊都被打劫了……就是为了带回妹妹,把凶手也带走,没想到,你们竟然……”
“燕太子,宴国愿意把凶手交给西凉,任由西凉处置。”
宴皇沉声说完,燕琛的悲伤并未就此止住。
“本太子一路从西凉赶到宴国,遭遇了劫匪,马车啊女人啊钱啊都被打劫了……”
“明天本宫就让人把马车送到太子身边,顺便给太子几个侍女伺候你。”皇后抓紧说道。
“我的钱啊!”
燕琛一声哀嚎,皇后眼跳了跳,大臣们的眼也跟着跳了几下。
“钱的话…可以商量…”
“既然皇后娘娘这么爽快,本太子也就放心了。”燕琛幽幽的站起来“明天我会让奴才把账目报给娘娘,对了,我妹妹呢?”
“你放开我,楚实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跟他们是一样的都想让浅月姐姐去西凉!”
紫怏生气的甩开萧楚实的手,率先一个人出宫,也不理他。
宫门前是一望无际的树林,皓月在大地上洒下一片银光。
萧楚实追上去抓住她,向她解释道
“并非是我不让你说,而是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明着插手。”
“什么意思?”紫怏不解,看着萧楚实,此时萧楚实的目光也如春日暖阳一般盯着她。不知为何,紫怏突然心口有蝴蝶飘然起飞的感觉。
“我和宴墨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明梁浅月并非是凶手,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去鸣冤,现在我们只有证人,却缺乏证据。”萧楚实怕她不明白细细的解释给她听。
“那等你找到证据浅月姐姐人不都在西凉了嘛!”紫怏急得眼睛通红,她的浅月姐姐是她的亲人,她不能失去。
“你别急,这就是我说的不能明面上的反对。”
萧楚实耐心的对她道。
“浅月现在在死牢里,我们要救她出来总不能劫牢,这是大罪。可是浅月一旦上了燕琛的车,出了宴国,我们再劫,那么便不会有宴国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引火烧身。”
“到时候西凉只能吃个哑巴亏。”
紫怏细细的想了想萧楚实的话,惊觉的确如此“楚实哥哥,太棒了,你竟然想到这么好的点子。”
“不是我想的,是宴墨想到的。”
接完燕琛后宴墨直奔平南王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萧楚实,二人一番合计,已经制定出一番计划。
现在萧楚实应付宫内,宴墨暗中安排人手,只等梁浅月一旦上车出宴国,这边杀手立马拦下,救出梁浅月。
“楚实哥哥,你这么好,想必日后嫁给你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
紫怏一路上看着萧楚实,这么多年来,似乎是第一次发现她的楚实哥哥如此好看。萧楚实闻言一笑,看着路被月光打下的白光,也可爱的让人不由的心情舒畅。
“我也这么觉得。”
“啊。”
紫怏惊呼一声,往常她这样说,楚实哥哥都是说,他不娶妻。而这个时候紫怏总是笑嘻嘻的说不娶妻别人会笑话的。
那个时候楚实哥哥总是不在意的一笑,她也会不由笑开。
当楚实哥哥说出他也那样觉得时,紫怏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是自己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跑了一般。
她从来没有想过,等到有一天楚实哥哥真的娶妻时,她会怎么样。
紫怏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了,就是突然的不想说话。
“紫怏,如果有一天你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子,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萧楚实转身摸了摸紫怏的小脑瓜,紫怏突然想哭,猛的抱住萧楚实,语气闷闷的“楚实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别人,紫怏也嫁不了人的,宴墨哥哥喜欢浅月姐姐,紫怏以后就陪着楚实哥哥好了。”
“好啊。”
萧楚实嘴角旋起一抹笑容,他一向清楚紫怏对他的依赖,可是依赖从不是爱。
他嘴角的笑越来越苦涩。
“世子世子!”
远远跑来一个人,急急朝萧楚实大喊“世子!”
萧楚实识得那是父亲身边多年的任叔,看他火急火燎的模样,萧楚实发觉到有事发生,赶紧迎上去。
“任叔怎么了?”
“世子快些回府,王妃她……她快要不行了!”任叔含着泪说完。
“什么?!”
萧楚实和紫怏同时惊叫。
顾念念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多日来的毒性复发,已经将她所有的生命耗尽。
百果百香已经哭的不能自已。老夫人在一旁紧紧坐着,一双眼睛也泛起了泪花。
顾念念好比她的女儿,身上的一块肉,如今将要香消玉殒,她哪能不痛苦。
平南王在到床边紧紧的攥着顾念念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
“念念……”平南王心痛难以忍受,顾念念的病始于他,当年他被困源阳国,是念念一人独闯源阳国救下了他。
为了救他,念念喝下了带走剧毒的酒,从此余毒难清,日日尝受毒入骨髓,痛不欲生的滋味。
“阿廊,实儿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还有浅月,怕是见不到她了。”
顾念念说着说着,从眼角留下一滴滴泪水。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恐怕抗不到明日。
“胡说什么呢,实儿一会儿就到家了,至于浅月,也很快就出来了。”
平南王心疼的为她擦掉眼泪,这么多年,他请遍天下名医也无法治好她的病,这一天,他知道会到来,可是那刀剜似的痛让他哽咽。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