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我警告你,你不许乱来。”
想着上次宴墨回京在房间里的旖旎,脸皮薄的她不由红了脸。
“我有说我要乱来么?”宴墨突然逼向她,目光如炬看的梁浅月脸上的红晕一直到脖子。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何况我在死牢这些天一直没洗澡,你你你……”梁浅月都有些结巴了。
哪知她脸皮薄自然有人脸皮厚。
“哦,我不嫌弃你。”宴墨又一个逼向前,将梁浅月紧紧箍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似乎很满足。
梁浅月一个悚然,从头到脚一阵发麻。
“你……别……”
梁浅月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看到梁浅月脸色,一双眼睛四处的看,小手不停的推搡他,宴墨觉得这个笨蛋简直太可爱了。
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口,直接弯着腰笑。
梁浅月这才知道被捉弄了,羞愧之下,抬腿就是一下,谁曾想竟然不小心踢到了下面,梁浅月后悔之时已来不及,宴墨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下方袭来,一把将梁浅月按在墙上,似乎强忍了许久,宴墨才抬起头,危险的望着她。
“你再踢一下试试,嗯?”
“不……不敢了……”
梁浅月认怂,宴墨这才作罢。
“咳咳……”梁浅月扶着宴墨坐下,羞然道“你没事吧……还行吧……”
“当然行!”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宴墨忍痛打算离开,他原本就趁着送孙势光进宫来看看梁浅月,现在见她一切都好,他安心不少。
外面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他,包括那个奸诈的燕琛,依燕琛的为人怎么会安分的待在这里,他去到哪,不得搅出一滩浑水。
“哎对了,宴墨,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苏幕的人?”
梁浅月想起今早睡在她的那个男子。
“苏幕?”宴墨想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方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他说你看上他了。”
梁浅月嘟囔着,宴墨一听,只觉得更疼了。
风吹过宽大的练武台,扬起一片沉沙,紫怏从老夫人房里过来,面对偌大的王府,一向不懂这些的她也在努力的把一切整理好。
小青从城西铺子定了棺材,安排人运回来,紫怏吩咐管家等人把白帘挂上,这些父亲死的时候,楚实哥哥也是这样做的。
顾念念的衣服是让绣娘日夜赶出来的,紫怏看了一眼,觉得只有这样的衣服配的上她。
平南王将自己和王妃锁在房间里,紫怏端着药走到萧楚实的房间,一见到楚实哥哥躺在,背部的血渗出,紫怏险些又落泪。
直到那晚,楚实哥哥受伤,紫怏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似乎一声惊雷,在她身体里炸开。
那种刺骨又麻木的痛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尝试的。
“楚实哥哥。”紫怏吸了吸鼻子,绽放出一个笑容。
快速走过去紫怏把药放在桌子上,从床尾拿来一个落枕,放到萧楚实的头下,这才端起药一坐到凳子上,甜甜一笑“这药已经凉了,来,张嘴。”
萧楚实听话的张嘴,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紫怏。
梁浅月走后,萧楚实逐渐恢复过来,虽然已经乖乖吃药,却依然不愿张口说话。
“楚实哥哥你放心,念姨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这句话说完紫怏已经通红了眼眶,似乎那年眼前的男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紫怏你放心,紫叔叔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萧楚实动了动嘴,却还是没说什么,他的眼睛里也闪着泪花,抬起手指为她轻轻拭泪,冲她微微一笑,似乎想告诉他没事。
紫怏微楞,旋即哭的更凶了。
顾念念的丧礼办的很是庞大,宴皇,皇后,岑妃还有侯门王贵纷纷前来,宴皇在见到平南王的时候,丝毫不提当牢之事。
岑妃也未想到,平南王妃就这么去世了。
未入宫前,她曾听说过平南王妃顾念念的事情,是怎样的勇气才能单身勇闯源阳营,是怎样的爱让她不畏喝下毒酒。
她入宫后,曾在宫宴之上见过她一面,她自是开心的,也曾问出了当年的疑惑。
那时候,顾念念只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毫不在意“我只想救他,所以不顾一切。”
只想救他,所以不顾一切。
大约这就是爱。
转身看到平南王时,岑妃方明白当年顾念念的以死相救,是正确的。
短短两日,平南王仿佛老去。耳边的鬓发泛着银光,一双曾傲视群雄的鹰眸已经暗淡下去。
岑妃伤怀,不敢再看,帮着紫怏料理后事。
后事一完,宴皇因为孙势光的事情不得不回宫。
孙势光知道这次自己是被陷害,估计是着了宴墨的道了。
怀素收拾着残局,垂下眼睛,不敢说话。
孙势光是天生的王者,怒火中烧时,总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呦,孙太子什么时候来的啊。”
燕琛打开窗户,这个窗户比他高些,他又没有武功,只能垫着石头坐上窗户上,他靠在窗框上,一双桃花眼眨了几眨。
“燕琛!”
孙势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这个人一在,恐怕不会有好事。
“好冷啊……干嘛这么吓人。”
燕琛仰头,喃喃道“我的马车,我的女人,我的钱,都在你手里,你倒是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啊!”
“你!”一向低眉顺眼的怀素不得不佩服燕琛的厚脸皮,明明是他先招惹太子,竟还有脸要钱!
“马车扔山下了,女人卖了,钱花了。”
孙势光淡淡道,这个时候他实在没有心情跟他纠缠。
“什么?!”
燕琛惊得险些掉下来,瞪开了一双眼睛“我的马车是打造了三年才完成的,通身用的玄铁,刀枪不入,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我的女人可是西凉最上等的女人,先不说脸蛋身材,单单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你腻死在里面吧,你哪怕是留着呢,干嘛卖……哎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燕琛!”
孙势光黑下脸,咬牙切齿。燕琛死缠烂打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不由盘算着要不要让怀素把他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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