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势光扫了一眼周围满是尸体的地面,沉阴的脸上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这就是赢了么。”
孙势光身体急剧的向后退,宴墨眉头一蹙,银剑很快就出去,孙势光侧身避过银剑。
啪啪啪!孙势光手举空中猛的拍三下,一瞬间原本是空地的地方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的铁甲兵,看来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
“孙势光!”
梁浅月挡在宴墨身前,怒道“我跟你走,你放过他们。”
“没用的,这场戏本来是为宴墨准备的,既然他没来,这些人也一样。”孙势光冷声道。
宴墨将梁浅月护在身后,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铁甲兵,面上不动声色“我记得我有说过梁浅月是我的夫人。”
“呵。”孙势光的脸色更阴沉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风月阁阁主无尘。”宴墨的手在身后微微一动,一旁的暗一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去不动声色的护住梁浅月。
“他们有备而来,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梁浅月压低声音对着宴墨道。
这密密麻麻的铁甲兵让梁浅月不免头皮发麻!
这是孙势光精心培养的战队,没想到,孙势光竟然让他们也来了宴国,怕是不是来劫她那么简单。
孙势光的野心,怕是宴国。
宴墨转过身,深深的看了梁浅月一眼,他似乎是很久没有见过她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
“暗一,等会你趁乱带着浅月离开。”
“不行!”梁浅月冷喝。
这一场战争凶险,不能留宴墨在危险之中。
“听到了没,暗一!”宴墨看着暗一冷道。
暗一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宴墨这才放心,转身,对着孙势光轻狂的道“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源阳国的兵如何把!”
风起云涌,宴墨的剑法极快,风月阁的杀手互相一看,也纷纷举剑迎战。
“无尘!”
梁浅月想跑上前,却被暗一一个手刀打晕,此时宴墨也已经打到孙势光身边。
孙势光察觉到不对,想要阻拦却被宴墨一掌打在肩头,孙势光只得回手,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抱着梁浅月的暗一已经消失不见。
“给我杀,一个都不许留!”
孙势光眼见梁浅月再见被人救走,大怒道。
铁甲兵是孙势光精心培育的兵,身上的盔甲是特制的,刀枪不入。脸上戴着的面具同样坚固,风月阁的人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
宴墨也逐渐发现,自己的用更多的内力打上去,铁甲兵才会有倒地的情况,内力有限,何况他还面临着一个强大的对手,孙势光。
宴墨微微心惊,上一次的战争里,孙势光显然没有用铁甲兵,如果用了,谁输谁赢尚不能定论。
这样的兵,以后上了战场,也是所向披靡。
随着孙势光的一掌落下,宴墨的身体急剧向后退,银色的面具下,留下一滴滴血。
“阁主!”
几名男子上去扶住宴墨,随后举刀冲向孙势光,孙势光的功力已经被宴墨消耗,身体后退,很快,铁甲兵拦下了那些人。
这场战打下来,躺下的大多是风月阁的弟兄。
宴墨手腕一动,断下想要砍向自己刀,随即了铁甲兵的眼睛里。
那里是铁甲兵唯一的处,越来越多的铁甲兵围向宴墨,宴墨堪堪迎战,身上已经划出不少血痕,至少浅月离开了。
宴墨眼睛越来越冷,瞳孔一片血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孙势光的神色已经染上了胜利者的骄傲时,夏县里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冲啊--”
瞬间,夏县的城门处涌出无数的宴队,他们手拿利剑冲入了战场。
夏县的入口和出口分作两方,这些官兵从入口径直跑到出口杀入战场之内。
宴墨的身体就要倒地时,一个手臂很快的扶起他,顺便杀掉了刚刚刺了宴墨一刀的铁甲兵。
“你还是来了。”宴墨摇摇头,眼睛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宴令尔穿着一身战甲,透过刀光剑影,看到不可置信和一脸怒火的孙势光。
“我不来,你们都没命。”
宴令尔吊起了眉梢。
悦来客栈今日没有一个客人,县城外面一场战争,让这个多年享受和平的子民吓得不敢出门,即便是平常最有活力的小二也躲在了房间里。
“宴墨!”
梁浅月猛的起身,入眼的是一脸担心的青衣,梁浅月掀起锦被下床,就往外面走。
“小姐,小姐。”
青衣赶紧追上,拉住了她。
“宴墨有危险,我要去帮他。”梁浅月挣来青衣的手,门才被打开,看着外面一脸坏笑的男子时,梁浅月蹙眉
“宴令尔?”
“现在有两个人需要你救。”宴令尔拉着梁浅月的手走向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要比梁浅月的房间大上许多,摆件陈设精美华丽。中间那个围着白色床幔床上,躺着一身白衣的男子。
梁浅月看了一眼宴令尔,宴令尔挑着眉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浅月打开床幔,看到果然是宴墨时,原本揪着的心瞬间放下了。
你回来了就好。梁浅月想着。看宴墨脸色苍白,赶紧把上他的脉,这一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乱乱乱,又是那乱的令人的脉象。
“我已经替他输了内力,保了他一命,不过,还是没有醒来。”
梁浅月的手渐渐收回,心一点一点的提上来,赶紧从袖子里拿出那一颗护心丸,果然暗二说对了,宴墨会需要这颗护心丸。
还有很多护心丸是梁浅月骗暗二的,护心丸的炼制费时费力倒是小事,关键是药材,都是百年才有的珍稀药材。
这一颗护心丸,暗二不愿意吃,留给了宴墨。
把护心丸放进宴墨的嘴里,梁浅月知道,护心丸只能救他一时,却不能救他一世,这样的病,梁浅月从未见过。
难怪……难怪自己要为他把脉,他却躲开了,其实他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只是一直强撑着罢了,真是傻瓜。
“宴墨还能不能醒过来。”宴令尔眯着眼看着梁浅月,不轻不淡的问道。
梁浅月瞪了他一眼“当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