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得海没想到梁浅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郡主这……”
这件事怕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平华郡主竟然睁眼说瞎话?
“紫怏公主被皇妃这样威胁表示很痛心,哭的不能自己,一心要去找忠义候。”
梁浅月依旧用很沉重的语气开口。
李得海看着梁浅月认真的神色和一脸不知错的紫怏,这哪里哭了。
谁曾想,梁浅月话音一落,紫怏立刻扑在了梁浅月怀里,悲伤痛哭。
萧楚实深呼吸一口气,憋住了笑。
今天一早李得海就来了,原本还觉得棘手,却没想到被梁浅月几句话说的颠倒黑白,不过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想必真实的事情经过大家都知道。
梁浅月敢这样说,一是仗着紫怏深的皇上喜爱,而是仗着忠义候与皇上的关系。
他们不承认,皇上想必也不会深究。
平南王也忍下笑,对这个义女真是越来越喜欢了。他稳重的开口“紫怏公主被人冤枉很是委屈,哭着要父亲,可怜。”
李得海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梁浅月和平南王府的意思他就枉为宴皇的贴身太监了。
“是是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一家人都是狐狸“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公公慢走,不送了。”梁浅月用很凝重的神色目送李得海匆匆离去后,一把揪住了紫怏的小辫子。
“你怎么教训了梁越泽的嗯?”
紫怏这才说起昨天事情的经过。
昨天紫怏回府后,觉得无聊打算去找浅月姐姐说话,但听百果说,浅月姐姐正在房间里休息,不让人去打扰她,于是她去了出了府门,想要回忠义侯府看看。
紫怏走出府门,远远的就传来了鞭炮声,要说回门,嫁出去的女儿总要走上一段路放上一段鞭炮。
紫怏听到鞭炮声,还很好奇。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梁越泽回门。
从皇子府到梁府,梁越泽竟然绕了一圈走到了平南王府。
想到上次梁越泽算计她,让她求婚,不但害了宴墨哥哥,更是害了浅月姐姐,加上浅月姐姐对宴墨哥哥如此冷淡,紫怏更加愧疚,因此更是恼恨梁越泽。
于是紫怏安排下人端来看几盆油,泼在了大路上,自己趴在门后面偷看。
油的滑腻程度简直上天,拿着礼物的奴才全部摔得人仰马翻,只听噼里啪啦的想必那些梁越泽收集的礼物都碎了。
坐在马车上的梁越泽并不知道,直到马儿也滑倒,梁越泽不察,整个人圆润的滚出来。
穿着一身红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的梁越泽滚出很远,紫怏忍不住大笑。
梁越泽显然是听到了有人在笑,也听出来了是谁,于是怒道“紫怏,你给我出来!”
紫怏倒是大大方方的出去了,面对梁越泽的抓狂,紫怏表示看不懂,反正你又出不来打我。
“是不是你泼的,好,本皇妃不会放过你的!”梁越泽一边小心的站起来一边道。
“哼。”紫怏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何况她的脾气可自小就被萧楚实惯坏了,
“来人啊给本公主继续泼。”
“然后她就在门口一直被摔,后来人就被晏令行带走了。”
紫怏是个小猫,炸起毛也是很厉害的,梁浅月没有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紫怏时,紫怏那股野蛮的模样。
虽然那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伪装的,但还是颇有几分威势。
“我是不是冲动做错了。”
“做的很对。”
梁浅月夸赞道。的确是做的很对,对梁越泽那种人,实在不用姑息。
“好了,快吃饭吧”。老夫人分别夹了筷子菜放到浅月和紫怏碗里。
“做什么都不用怕,还有咱们平南王府给你们撑腰。”
“知道了祖母。”二人异口同声道。
紫竹院内,百果匆匆跑到房门前,急促的敲了几下。
梁浅月正在房间里收拾物件,之前早就想要离开,现在是真的打算离开,收拾东西时,却发现,并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抬了抬头,听出敲门声中的急促,知道是有事情。果然,未待她出声,百果已经急急的开口。
“郡主,郡主……西凉公主来见,这……”
今天主事妈妈是有事回家了的,她便代替她掌管些小丫头,小丫头们不好好干活,须得好好训导,正当她打算好好教训一下她们时,迎面走来一身红衣白肤的女子,女子的眉眼中很是骄横,走的裙摆一路飞扬紧紧跟随着她。
“本公主要见梁浅月,把她给我叫过来。”
女子用手指着百果,蛮横的道。
百果一看这人便不好惹,何况自称公主,百果虽然没有见过宴国所有公主,却也没有听说哪个公主有她这般蛮横。
想到郡主曾因西凉公主进牢,险些活命不得,那西凉公主又是出名的娇纵蛮横,于是百果倒吸一口凉气。
郡主救醒了西凉公主,她不知感恩反倒是气势汹汹来府里。百果对她的印象实在不好,但是又顾及她是公主,将她请坐正堂,自己连忙跑到紫竹苑告诉郡主。
“燕曦月?”梁浅月不知她所来何事。
“请她来紫竹苑。”
“啊?”百果愣了片刻“郡主那可是西凉公主……”
“无事,去吧。”梁浅月摆弄着眼前的玩意儿,想着青衣已经把事情解决好了,不由放松一些。
离开平南王府,是她早已盘算好的,自己的身份不便一直待在平南王府。只是上次自己的言论,不知义父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自从义母去世,梁浅月多少能看出来义父与往日不同。义母去世当日,宴墨请求宴皇让她出牢见最后一面,宴皇拒之门外,后来萧楚实闯入监牢救下自己,若不是宴墨将所有罪行推向孙势光,想必他平南王府也是难逃一劫。
自从自己进了平南王府,宴皇对平南王府也是多加警惕,上次劫牢,宴皇并非没有怀疑平南王府,只是宴墨推上一个源阳国太子,比起打击忠臣,制衡他国才是首选。
但至此以后,两人之间再不如当初坦诚,这一点,平南王很清楚。
“梁浅月!”
梁浅月的思绪被一声娇喝打断,一身火红色裙装的燕曦月闯入房间,见梁浅月坐在桌前发呆,自己也一坐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