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认识了这么久,尤其是最初还不知道身份的时候,也算是普通的朋友了吧,虽说之后几乎不再碰面,但风羽还从来没有凶过苏辞,一下子苏辞就愣在了那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苏辞才忍着怒火,咬紧嘴唇,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怀王殿下,我好像没有说什么对您不好的言语,你未免也太过盛气凌人了吧!”
“所以呢,本王盛气凌人,有何不可,下次同本王说话还请苏大人明确自己的身份为先,免得还要本王亲自教你!”
“你!”
苏辞胸口处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她原本还以为这么久了可以把风羽当成一个有自己想法的朋友,却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说了一句,还是帮他说话,竟然反遭一顿数落,太目中无人了!
苏辞转头看向项立,项立是明镜司的人,她的上司,也是对她很好的叔叔,嘴里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出来。
项立和伍加邢二人本就看不过去了,即刻就想要替苏辞申辩,正巧碰上了苏辞看过来的目光,很明显那状态是想要告诉他们什么,只是没能说出口。
在项立的心中,苏辞等于他半个女儿,并没有权当下属看待,此刻他的理解自然是小女儿受到侮辱在向自己求帮忙,女儿心下没有直接开口罢了,他如何能忍得住!
“怀王殿下,您刚才的话未免也太伤人了,阿辞也是为你发言,似乎您不领情之余还如此侮辱她的真心,是否该道个歉呢?”
也正是风羽在朝堂上并无半点根基,靠着魏王替他说话和皇上给予保护才有些地位罢了,项立才敢这么直接说话,要是魏王和太子在这儿,恐怕就是另一种维护了。
风羽晃动了一下脖子,用手轻轻捶了捶,好像是坐太久了有些酸。
“项大人,你好像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又如何?本王亲自随行,怎么来说,也该是本王发号施令才对,这一路上项大人和伍将军喧宾夺主就罢了,怎么,现在还想要压本王一头吗?谁给你的胆子!”
声音不大也不小,至少旁边的人几乎都听见了,纷纷停下了动作看着这里。就连琉璃郡主都盯着这里,不舍得错过一秒钟。
“你!怀王殿下,你要知道,此行乃是陛下圣旨亲下,殿下你只是传了兵部特使的身份,全程的指挥者当然是我明镜司和岭南军,殿下竟然心存不满至如此程度,怎么,是对陛下不满吗?即便回到京城,我也会如实禀报,绝无二话!”
“拿父皇来压我,以为我会怕吗?哼!”
风羽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着就准备离去,走的时候还用力撞了苏辞的肩膀一下。不过,旁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撞上去的那一瞬间同时,风羽对着苏辞的耳边冒了一口热气,“苏大人挺能忍啊,这都能忍住不把本王的秘密说出去。”
没等她说话,风羽便已经拿起宝剑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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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拦他。
风羽临走的时候,眼角朝着自己手下的那边看了一下,他们自然知道心思,也都在身后的暗中跟了上去。
没有闲逛,而是一步步很快地飞奔着,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较远的一棵树下,几个人正在这里休息等待着。
“确定看清楚了?”
“队长,属下看得明白,那位怀王殿下和明镜司的人大吵了一架,虽然听不见说了什么,但已剑拔弩张,项立还很不给怀王面子,他自己一人离开了,然后暗中又跟上去了一些人,和之前的消息来看,应该就是他的手下了。”
那黑衣人仔细琢磨了一番,然后看向自己旁边的老者,“枯木道人,你怎么看?”
“哼,这小子听说是秦毅一手带大的,深谙兵法,朝廷能让他出行,绝不会是半路引叛之人,老夫认为,这像极了调虎离山之计。”
“的确,他身边带了不少人,应该是想引开我们,然后伺机而逃,让南楚使团先一步入荆州。我们的目的不是这名皇子,而是琉璃郡主,盯住她就行。”
“以防万一,那边也派人跟着,有什么意外的情况随时汇报。”
“是。”
这一边的风羽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他借此机会当然是想找一条路出来,当然,如果苏辞能当众说出他暗中培植高手的事,那就更遂了他的意了,那么此消息必然会被传入太子耳中,在他们眼里,他的手下自然也是为魏王卖命的。如此一来,比他自己主动承认更有说服力,也能在战队魏王的时候更有实力,自然地位也不一般。
刚刚的那一幕他是为了给自己营造出来的机会,演给敌人看的,也是演给魏王的人看的,现在,只怕身后肯定有人在偷偷跟着。
风羽突然加速,想要把追兵甩掉的样子,在林间飞跃,毫不担心。
一段时间之后,夏延走了出来,站到了他的边上,用仅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小心翼翼说着:“殿下,外路都不好走,而且容易中伏击,经过观察,大多应该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我不相信他们有这么多人手,一条他们的漏网之鱼都没有吗?”
“有倒是有,但路况太差,根本不可能让使团过去,且绕行挺远,实为下下策。”
“呵,这不就有了路?”
夏延也没弄明白风羽到底是怎么想的,“殿下,此路可以说是一条死路啊,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使团过不去,十来个人总可以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夏延可算懂得了他的意图,“调虎离山?这倒是可以操作一手,只是他们未必会信。”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尽人事听天命,记住,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们只管逃走,能逃多少逃多少,不用管其他人。”
“可是,殿下,您的任务不是护送琉璃郡主安全会南楚吗?当真不管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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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我当然会安排好她的路,实际上,从地势上看,真的有把握的还有一条,估计也只有那一条了。”
“何处?”
“水路。”
“水路?来时的那一条河?他们不会让我们去到那边的。”
“我又不傻,那里和羊入虎口有何区别,我指的是军营山后的那一条,他们便览地形,欲行伏击之事,但岭南军营使他们怎么也不会查探到的地方,我问过了,之前的守备军去往南方不过几个时辰而已,敌人从几天前就开始跟着我们,一举没能成功,想必是碰到了志同道合的,联手进攻,其间还有司徒曰都棘手的强者。但无论如何,军营里的那条小溪,他们不会想到。”
“可是,殿下,你明明一直跟着众人一起的,是什么时候知道山后还有小溪的。”
“这种一般是军营必备的,营地不可能远离水源,而且为避免意外,营地水渠大多是人工挖凿的,在武院的时候学的东西。”
“唉,系统学过军事理论的就是不一样,我夏延佩服。”
“对了,延叔,以后你就叫延平好了,顺便让其他夏家人都换个名字,我手下你们是精锐中的精锐,但并不只有你们,除了你们,还有更多的人,别被人发现瑕疵了。”
“是,属下明白了。咦,殿下,您刚刚叫我什么?”
“延叔啊,他们不都是这么叫的吗?我也叫夏天河爷爷啊?”
“这,属下这怎么好意思担当得起呢?”
“那就算了。”
“别别别,我一定能适应的,当得起当得起,嘿嘿。”
“记住,碰到危险搞不定,立即退出,我的人不允许有送死的,在我看来,你们比那些人,包括百里玉珺,都要重要得多。”
夏延第一次感受到风羽的人格魅力,不由得为之一叹,难怪天河叔愿意让夏家这么早就跟上他,果然少主像极了当年的家主啊!
回去的路上,风羽装作略显兴奋地的表情,速度比来时更快上许多,就像是有个什么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一样。
“你确定自己还记得?”
“当然,那怀王的轻功着实厉害,要不是老鬼也在附近跟着,属下还真的会跟丢了,他们走后,我和老鬼亲自去勘察过,确实是有一条隐蔽的小路,不仅难走至极,还十分的窄小,估计使团没办法走,只是他们好像因为发现了这条路还挺高兴。”
那队长看了探子一眼,“枯木道人的属下还真的是了得啊,得亏有你们,不然还真有可能被骗了。我想,他们会不会放弃别人,只保留琉璃郡主一人,这样,那条小路便能派的上用场了。”
“此事不好说,有这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还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
“这样,我们也兵分两路,道人,你跟上司徒曰所在的那一路就好,其他的交给我们了,没了司徒曰,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