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冷笑,“我已经有主意了,老子治不了大的,还治不了小的吗?”
“您是说??”
“对!”
两个狗腿子相视一眼,瞬间都明白钱爷的意思了。
“好,您吩咐,我们这次保管把事情办好。”
大的对付不了,他们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崽子们嘛。
一直到太阳落山,姜氏医馆才关门。
姜莲珠累得腰酸背疼的,给人治病,可不是个轻省活计,特别是这么多人,病情病种不一样,忙前忙后的。
一天当中,连囡宝都没有顾得上抱一下的。
囡宝乖乖的跟着姜程氏身边玩,远远的看着姜莲珠给人治病,也不去打扰她,可乖了。
王老五给姜莲珠打下手,抓药做杂事,也没有停的。
姜程氏白天负责带囡宝,还有做饭做家务,到了饭点还给姜莲珠以及孩子们做热腾腾的可口饭菜,也是大功臣。
大宝二宝下午大约是寅时放学,放学后,姜莲珠才闭馆。
闭馆之后,姜莲珠给医馆里外用酒精消毒,后院也没有放过,之前白天里换下来的沾染过病毒的衣物,直接酒精浸泡之后,晒干再烧毁处理了,不留隐患。
王老五看在眼里,“这是什么毒?有这么大的传染性么?”
“是一种混和障气毒,孩子们还小,抵抗力差,不能马虎大意。”
王老五又问,“你用得这喷洒的药汁里,怎么有一股白酒的气味?”
姜莲珠不动声色回道,“不错,确实是用酒兑的药水,你的鼻子挺灵的,我自己兑的,洒在空气当中,可以消毒杀菌,每次看病之后,用它喷手,也可以防止病人之间的病情交叉感染。”
“挺好。”王老五点头。
就不再多问了。
晚上,一家人在厨房里围着大桌子吃晚饭,说说笑笑的。
今天虽然累,有惊有险的,好在过去了。
大宝二宝听说了医馆闹事的事情,两崽都十分的气愤,二宝还把那几个来闹事的人,痛骂了一顿。
大宝则记在心上,仇人笔记小本上了。
姜程氏心疼得给姜莲珠接连夹了好几筷子菜,“中午就随便对付了两口,忙得没有时间吃,晚上多吃点,累一天这么辛苦,还有恶人来使坏,幸好,我儿医术好,治好了那个人,要不然,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想都后怕。
姜莲珠笑笑,“没事的,大不了医馆咱不开了,有相公在,我们一家人也不会饿死。揭不开锅了的时候,了不起再让他出去跑镖,相公,你说是吧?”
王老五扒饭抬头,“是。”
把姜程氏惹笑了,“你呀,心真大。”
“姥,您别担心我娘,我娘可厉害着呢,坏人来多少,我娘对付多少!”二宝嘴里啃着大猪脚美滋滋地道。
“好,不担心不担心,吃饭吃饭。”
今天,雪大雪二雪三,三只在后院里拴着,一直没让它们出去,第一天开业,怕它们吓到外面的人。
现在吃饭的时间才放出来,委屈的围着自家的小主子,低呜低呜的叫。
囡宝给它们她啃完的猪脚骨头,它们才精神抖擞了些。
吃完晚饭,姜程氏让姜莲珠先去休息,洗碗刷锅的活计,不用她沾手,孩子也不用她管了,让她先去早点休息,今天累惨了,明天还要义诊,明天的病人估计会更多。
得养精蓄锐。
姜莲珠确实累得够呛的,体力值与精神值全部耗空了。
洗簌完,一躺床上,就沉沉入睡了。
王老五还是睡窗户边上的塌上,他也很累,但不如姜莲珠那般累,躺在榻上,心里有事,有些辗转反侧,结果,看着姜莲珠呼呼睡得香,看着看着就睡意上来了。
到了后半夜,布谷鸟的叫声,在寂静的小镇里,持续了好久,王老五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睡得太沉了。
难得睡得这么沉。
他起身,姜莲珠还在香甜的沉睡当中。
上次,他夜半出去差点被她发现,后面,他就尽量不与属下联系了,今天她睡得沉,应该不会再醒了。
他还是谨慎的观察又观察,最后,才下了楼。
出了姜氏医馆的附近,他才施展轻功,一路疾走,来到镇外。
两个黑衣人在暗处静伫,若是他们不动,哪怕走近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见王老五出来,两人才显身,“主子。”
“何事?”上次和他们说了,没事尽量不要再联系。
省得被发现了端倪。
向东汇报道,“主子,找到了王老五以前的一些朋友,打听了王老五的事情,想向您汇报一下。”
“说。”
“县城里的那个大运镖局,在一年多前就已经关门了,说是经营不善,走了趟秘镖之后,损失惨重,镖局的镖师们大部分都遇害了,王老五也在其中,王老五新婚失踪也跟这趟秘镖有关,他当时确实是出镖去了,与主子您的假想借口一致……”
王老五拧眉,“继续说,什么镖?怎么遇害的?其中可曾有什么猫腻?”
“那还不太清楚,镖局的大镖头也是老板,都死了,没回来,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家属把镖局变卖了搬家走了,我们找到的是镖局没关门前就病退的老镖师,他是王老五以前的入门老师傅,他说了一些关于王老五以及三个孩子的事情……”
关键重点的时刻到了。
王老五呼吸都不由得一窒,静候下文。
向东继续道,“说王老五与青楼的姑娘有染,孩子都是他从青楼里抱回来的……别人都嘲笑他,好好的小伙子,不正经找个姑娘,去青楼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和人生孩子,爹到底是不是他,都不知道,一下子就带回来三个,他还当真就带回老家去养着了。”
“青楼?哪个青楼?那姑娘还在不在?”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人皆尽知。
“就是县里头的青楼,现在也关门闭楼了,找不到人了。”
看情况,还是很复杂啊!
样样看似巧合,但是巧合多了,就事事都显得刻意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