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和k两人躲在岛上山林的一处半腰坡处。
上面是高大林立的参天树木,下面则是草叶灌长。
他们两人就背靠腰坡,躲在那里一言不发。
在上面的灌丛大树里,不停地有七八个人来回的走动,目的就是找他们两个。
两人手中的枪紧紧地握住,时刻做着准备战斗的状态。要说他们现在为何会落到这般的处境,还得从十分钟前,两人跳窗的时候说起。
那时k把她推开,那两个歹徒的枪就紧着向他们两人开来。
紧接着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涌着出现,增加三四个人,跟着那两个歹徒就朝着他们两个猛开枪。
来不及作其他的反应,k在躲避枪击的同时,不甘示弱的向他们开枪打去。
花彼岸也对着一个准备朝k开枪的男人打了一枪,刚好打中他拿枪的手。
在那男人枪落地的同时,k在地上翻滚两下,在她身边快速落出一句“跟我走!”
茅草屋的周围都山,但下山的路都被围攻他们的人拦住,k只好往山上走。
既然暂时已经成为一条战线,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紧跟在k的身后。
一路上后面的人对着他们开枪,穷追不舍。幸好两人身手都不错,几次险险躲过后面向他们开来的枪。
只是在逃跑途中,树林茂密,草丛高长,树枝横生。
为保护脸部不被划伤,花彼岸把双手挡在脸前,手臂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双方互相交火,又作着防卫。
再甩开敌人三四十米后,两人便在这个山腰下躲起来。
除了自己是弃婴这个事实之外,花彼岸觉得自己这三十年的生涯里,可谓过得顺风顺水。
没想到今年在t国,一直都在经历祸乱当中,她想,她今年应该忌出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过得顺风顺水,就是为了受后面这段时间的劫。
她不相信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但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
只要能活着回去,受点苦算什么。她似乎,很久都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没有听到养母花容的声音了。
看来,今天回去,得给他们打打电话,联系一下了。
上面敌人搜寻的动静越来越小,有一种在远离他们的趋势。
k看着一身狼狈,但目光镇定,体态从容的花彼岸,他感觉自己的内心突然划过一丝柔软。
作为一个杀手,他的生活往往就是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近距离接触这么久,他觉得自己对花彼岸没有到达男女之间的情感。
但现在有一种忍不住想对她温柔的心态感,或许,这是一种曼妙的吸引力,无关乎男人和女人的情感。
“我们两个就此分别吧。”
k在做着警戒状态的同时,弱化着声音跟她说。
“什么意思?”
花彼岸不知道k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k道:“我去把他们几个引开,你自己找一个方向离开这里。不过……你不用问我这里是哪里?从哪里可以出去。
我也是第一次来。
到时候你等他们离开了你再离开,至于你能不能等到船只过来,我就不知道了。”
一说完,k就准备动身离开。
“哎……等一下!”
花彼岸拉住他起身的左手臂,k又紧贴腰坡草丛处,疑惑地看向她,
“还有什么事?”
她问:“我的那两个朋友呢?”
k紧紧地盯着她望一两秒钟才回答:
“还在海里泡着呢!”
“什么?!哪个位置?”花彼岸大惊。奇康还好,但是野良那个弱身板,身体又受了伤,哪能经受海里那么长时间的浸泡。
k似乎有些纳闷,“你在昏迷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说的话,怎么没听他们把你朋友绑去哪里了?”
“那你得要他们说啊!”
“他们被绑在这座岛的南面沿海海里的一根水泥石柱上,那里的海浪很强,到了晚些的时候,可能还会长潮。
现在他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等等,你能告诉我,派你来杀我的人是谁吗?他是怎样的身家背景?”
花彼岸看到k又准备离开,马上叫住他。
k把花彼岸按压在他手臂上的手轻轻拨下,轻声回说:
“你刚才在他们两个的嘴巴里,听到多少算多少。
其他的,我一律不会回答。
我们……后会无期!”
这次说完,他快速躬身,从花彼岸的面前经过离开。
一两分钟后,山林再次传来枪支交火的声音,随后渐去渐远。
花彼岸抬头查看茂密的山林,除了从外面射入进来的阳光,根本就看不到天空中太阳的位置,辨别不了方向。
想要找到奇康他们,就得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