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贵和阿庄两人正在抬着一具烧的焦黑的尸体。
看这模样,应该死于昨天那一场熊熊大火的遇难者。
也不知道那一场大火究竟烧死了多少人,直到现在还没搬完尸体。
就在两人交谈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运输尸体的运输车后,砰!
一声闷响,这具焦黑的尸体如同垃圾般,被随手丢进了运输车的车厢里,而此时的运输车车厢里,已经堆积了慢慢一层焦黑尸体。
不过,其中也有几具尸体与众不同,属于残缺不全,看模样,应该是被爆炸波及到,变成了尸体碎片,血腥气息极为浓烈。
这是极度血腥的一幕。
但这对于阿贵和阿庄这两个穷苦人来说,早已经麻木,从一开始的腿肚子打转,到如今的漠然,如同看一具具死猪。
习惯成为了自然,只不过,这种自然很可怕。
可怕的麻木。
“阿贵,难道你就不好奇,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和大火,究竟死了多少人吗?执政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人运这些尸体没人能说得出,现在已经有多少活人成为了残缺不全或者已经成为炭烤的死尸,你不觉得这是那些执政官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阿庄一直在说着话,不知是为了说些话,给自己壮壮胆,还是打发着无聊的工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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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抬头看着黑漆漆的雨夜。
下着雨的夜晚,天格外的漆黑。
黑的都不敢相信,这里竟然还是人间。
这是个令人不舒服的雨天,阿贵皱了皱眉头,排斥道“我不想讨论这些,我只想赚到钱,然后回到家里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正常生活。”
“但是”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了一栋大厦面前,这栋曾经高耸入云的大厦现在几乎被烧成了废墟,足以见得昨天闹出的动静有多么的可怕。
这应该是一个综合性大厦,因为旁边有一个倒塌的路标指着这里。
而此时,即便是晚上,在废墟大厦里,依旧有着不少强光手电在幽暗,死寂的废墟大厦里,时不时的刺眼扫过,就像是有不少的搜救人员,依旧在这里马不停蹄的寻找可能还能找到的幸存者。
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0,现在,他俩的手里没见到一个幸存的。
被大火烧成废墟的不止这一处,旁边的建筑物都受到了牵连。
而这些建筑物,因为比较低矮,便于搜救,很可能是搜救工作最先结束的原因,这些建筑物里并没有搜救人员的强光手电的照射,只剩下被烧毁后的一片漆黑荒凉。
阿贵和阿庄正要准备前往那栋综合大厦,忽然,一直和阿贵说话的阿庄,停下来脚步。
站住了没动。
只见他举着手里的强光手电,一直在照着身后的一栋废墟。
“怎么不走了?”阿贵问道。
阿庄照着拿处建筑,有些迟疑的说道“刚才我好像看见有手电筒的灯光,在那里闪了一下”
阿贵仔细的朝着那边看了会儿,他并没有看见什么灯光,除了一片黝黑,还有着被大火烧成的焦炭,色泽幽暗的让人很不舒服,除此之外,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什么。
“你是不是看错了,阿庄。”
阿庄有些紧张,“没有,没有骗你,真的看到了。”
其实,这个时候不用阿庄回答,他自己也看见了灯光。
此时,虽然天下着大雨,视线有些模糊。但的确是看到原本漆黑的建筑物里,有着微弱的灯光传来。
“看灯光的信号,好像是让我们过去帮忙,咱们去吗?”阿贵说着,正准备过去,去呗一旁的阿庄一把抓住。
不知道是不是雨水下的太大的缘故,阿庄的手格外的冷。
阿庄冰冷的手掌,有些被吓得哆嗦的拉住了阿贵的手臂,他呼吸急促的对着阿贵轻声说道“这不对劲,咱们需要找其他人来。”
“这些建筑,其他人早就搜寻过了,这里根本就不会存在救援的人,现在突然出现的灯光,我感觉有点有点瘆得慌,那里烧死过不少人,你说你说会不会把我们招过去当替死鬼。”
本就阴冷的雨夜,此时被阿庄一说,阿贵感觉体内的热气疯狂流出体外,瞬间感觉冷了十几度,全身透着股阴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阿贵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先去找其他人过来。
很快,在对讲机的支援下,来了不少人,只是,众人在那处曾经有着灯光的废墟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根本没有什么灯光,没有救援人员,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反倒是阿贵和阿庄两人被骂了一顿,外面下着大雨,没人愿意在这种天气里跑来跑去。
可不管两人怎么说,始终没人愿意相信他俩的话。
两人觉得触了霉头,也不再提这件事,继续他们搬运尸体的工作,反正很快,就会有其他人过来接替他们的工作。
此时,在交战区外的一处建筑物理,游一凡隔着远远的,望着交战区的正在搬运尸体的几批人,然后,将目光投入了那栋综合大厦。
此时的游一凡身上,穿着黑色劲装,脸上带着白色面具,还是那个v字诡异笑脸的白色面具。
典型的,精神不正常的人打扮。
雨一直没有停过,依旧还在下着。
黑暗之中,一个小黑房子里,隐约可见一点火光一闪一闪,似乎是一炷香。
而此时,这一炷香被插在了面前盒子前的古董香炉里。
盒子上有着刻着花纹,黑红相见,仿佛侵染着血色,似是神龛。
这处香烟里,随着时间的燃烧,空气之中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像是尸臭的味道。
而这股尸臭的气息,正是源自于黑暗之中正在燃烧的那一炷香。
哗啦啦
沙沙沙
这是树影被风雨吹打的摇曳声音,屋外的玻璃窗上,倒映着诡异
的树影,就像是一只只扭曲的惨白鬼手趴在玻璃窗上摩挲。
若是仔细看去,那处树影之中,有一处区域异常的诡异,像是一张人脸,在一动不动,任由雨夜天的树影吹打。
可细细看去!
竟然!
那就是一张人脸,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窗外的玻璃上,那张脸诡异的笑着,嘴角仿佛咧到了脖子里,一动不动,仿佛要把整张脸镶嵌进玻璃窗内,窥视着屋内。
只不过,房子里没有灯光,再加上屋外下着瓢泼大雨,夜里黑暗幽寂,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张人脸的存在。
可最诡异的是,这张人脸,仿佛只有脑袋,至于,脖子以下的身躯并没有发现。
简直就像是,一颗脑袋孤零零的趴在玻璃窗上,窥视着。
这是很诡异的一幕,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在夜深人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这里,这间屋子的玻璃窗上偷偷地窥视着屋内。
然而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分不清男女,但有仿佛是男女一起发出的声音。
“哼!”
这道声音不满冷哼。
“蛮夷就是蛮夷,一点都没有开化。”
“难道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遇人要知礼数,莫要因好奇心将自己害死吗?”
这道声音逐渐变得尖细刺耳,如同被门挤过,再被铁锅敲过,及其刺耳及难听。
这间黑漆漆的屋子,居然还有一个人存在。
只是因为屋内没有开灯,再加上雨夜的黝黑,所有才未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里有人。
沙沙沙
窗外的树影,依旧在风雨飘摇之中不停的摇曳,唯有那张诡异的笑脸,始终趴在玻璃窗前一动不动,
“我听闻东土曾经发生过一次雪灾。”
窗外响起了一道阴恻恻老年男子的声音。
这道声音磕磕绊绊,仿佛是因为失去了脖子以下的部位,让他说的不利索。
而这道声音的方向,似乎正是来自窗外那张漂浮的诡异笑脸的方向。
那道阴恻恻的声音继续说着“那个时候因为天气寒冷地里种什么都存活不了不管是什么种子都没有活了产生了饥荒死了很多人人们把附近能吃的都吃了,野菜野兽树皮后来,有一个人,进入深山里,想要继续找吃的一开始却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直到第四天”
“就在那个人的家里以为他在深山里遇害,遇到了野兽,结果第四天那个人带回来了很多的粮食很多很多,救回了全村人的命从那一天,村里开始变了变得不出门每个人都呆在屋子里不出去天天念经,从早到晚,拜神,烧香不种地 不打猎却能让全村的人不饿肚子”
“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