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对不起,其实有心理阴影的那个人,是我。
她欲哭无泪,小姑娘第二天起来看自家二姐好像不太精神的样子,好十分关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的问道,“二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把你吓到了?”
她倒是不觉得是那个持刀歹徒会吓到舒予,毕竟二姐都能一脚把人踹飞了。
三丫担心的是,二姐被她当时差点让刀子给扎到的模样给吓到了。
舒予说不出话来,偏偏出门后,路家人还都悄悄的关心的上前询问情况。
舒予对每个人都摇了摇头,“一点事都没有。”
然后,老太太就用一种十分微妙的眼神看着她了。
舒予还以为自己没睡好脸色有什么问题似的,结果老太太却小声的说道,“阿予,你有没有觉得三丫现在胆子大的厉害?”
都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听阿予昨天的描述,老太太光想想都觉得惊险万分,格外惊悚了。
更何况三丫不但亲身经历,还笔直的站在凶徒面前,脸上都被溅到血了啊,那画面不可怕吗?
但她一点事都没有,还能留下来帮忙。
老太太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以前那丫头的胆子就丁点大,我说话嗓门大一点她就以为我要吃了她似的,只会缩着身子,连门都不敢出,可你看看现在……”
说着说着,她又看向舒予。
自打阿予回来后,三丫就变了。
舒予,“……”真不关她的事情,这完全是,是赵锡的错,对,就是他,居然带三丫去见血。
好在一旁的路二柏感慨了一句,“这大概就是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吧。”
众人一想也对,三丫主要是变得自信了,人一自信,就会变得无畏。
更别说,当时让她心态大转变的舒予就在身边,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舒予呵呵了两声,赶紧转移了话题,“既然没事,那咱们就赶紧收拾一下启程吧,要不然又得耽搁一日。”
“对对对,别杵在这说话了,把行李都搬到车上去。”
路家人开始忙活起来,没一会儿就牵着三辆车子出了客栈,出了城门,离开东安府了。
也许是马上就要抵达家了,路家人反而变得急切起来,路上也没歇下脚,就这么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城门关上之前抵达了江远县。
路家人是去年九月份离开县城的,如今已然是四月底了,足足八个月。
再回来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瞧着倒是比以往要热闹许多了。”老太太感慨了一句。
路二柏点头,“可不是嘛,有向大人在,咱们江远县肯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前县令不是好东西,什么都扒拉到自己家去,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县城当然越治越差。
说话间,骡车已经来进了流芳巷里。
今天已经有些晚了,舒予明儿一早还要去县衙见向卫南,将户籍和房子都落实下来。
因此他们打算在县城住一天,明儿个再回上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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