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缩回脑袋。
她可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景,而且她一会儿还有事,要是被堵在这可就出不了门了。
好在老太太和她们熟,将人请了进来后,舒予就趁着别人不注意,赶紧溜了出去。
她出来的巧,丁月华的马车刚抵达巷子口。
见到她,丁月华赶紧招了招手,“阿予,这边。”
舒予直接上了马车,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丁月华看得好笑,“怎么,当了乡君好像还很累的样子。”
“我是最不耐烦应酬的,偏偏成了乡君后,这样的事情好像免不了。”
丁月华深有同感,“我也是,我宁愿在外边管铺子做生意,也不想随我娘她们去赏花做客,陪人说笑,没意思。”
说完,她和舒予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是两人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她们其实都是更喜欢出门在外享受赚钱的乐趣的。
说起丁母,舒予想到她昨儿个撞到了头,便多问了一句,“你娘没事吧?”
“没事,昨天早上没站稳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先休息两日,若是感觉不舒服了再看看。”
那就好。
丁月华并没有多说丁母的事情,她问舒予要去哪家牙行看看。
这江远县有私牙和官牙,总共有四家。
离得最近的是家私牙,舒予想先去那看看,若是没有合适的,再去稍远的牙行找。
丁月华就交代车夫往牙行驶去,等到了大路上,她才兴致勃勃的问起舒予在西南的情况。
尤其是她为何会被流放这一点,知道的人并不多。
丁月华只能结合时间来推测,大概猜到她跟东安府的舒家流放有关系,只是具体就不清楚了。
舒予已经将信寄出去了,这个节骨眼上也没瞒着的必要,将能说的都说了。
丁月华听得连连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那舒家那位薛姨娘可真不是东西,舒家也不干人事。那现在呢?舒家那些人还在西南?”
“自然,皇上下了圣旨让我和舒家脱离了关系,他们的罪行自然同我无关了。”
丁月华就高兴起来,“他们活该。”
两人说着话,马车也停在了牙行门口。
“路乡君,小姐,牙行到了。”
舒予率先下了马车,牙行门口立刻就有人殷勤的迎上前来。
这人看到舒予还不认识,等到后面的丁月华下来了,当下就笑道,“原来是樊太太,真是贵客临门,太太快里边请。”
丁月华对他说道,“咱们想挑几个下人,你让人都集中到院子里来,我们看看。”
“是是是,贵客里面请,我这就去叫人。”
丁月华侧身,先让舒予走进去后,这才进门。
舒予打量眼前的牙行,看着倒是不小,前面的铺面不大,但后院却是一整排的房子,很是壮观。
牙行的伙计让他们稍坐会儿,给他们上了茶,便转身去叫人了。
方才丁月华一直没机会问,这会儿得空了,才低声问舒予,“阿予啊,你打算要多少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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