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破碎基底石块的另一面,还滚落着一个的巨大类似人像的东西。
傅念蹲在那个东西面前,轻轻用手指敲动上面的陈年积雪,
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铜像,目测这个铜像足有十多米的高度,它断裂成两大石块,加起来足有十五米的高度。
在这种物资极度匮乏的地方,能够竖起这么高的一座铜像,多少让傅念是有些意外的。在这一路上,他深刻清楚这里运送物资是如何艰难的一件事情。
在避风港之中,傅念就完全就没有发现一丝多余的建筑物,这种大面积的装饰物更是严重的资源浪费。
但傅念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个巨大铜像到底是谁,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他推开积雪上面的黑色大理石,底下出现的是一個巨大的积雪岩石洞,
不要问傅念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一个岩石洞,问也不会告诉你是因为刚刚脚陷进去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大洞的。
推开地面上的黑色岩石基地,傅念发现底下竟然是一条神秘的通道,
在时间的沉淀下这里已经被灌入了太多太多的雪尘,它们已经凝结成石头一样坚硬的石块,
随着傅念跳入其中,掰开那些雪块,他能够清晰看到在这些雪尘墙壁上的黑色生铁地基岩壁。
随着傅念一次次的向上搬动雪块,将底下的基底暴露出来,
在这些的生铁地基之中,傅念找到了一个镶嵌在其中的铁门,只不过这是一个已经很是破旧的铁门,
对方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甚至在不知名的力量摧毁之下,对方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但它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般稳稳的屹立在隧道的前方,几十吨的钢铁熔铸外加几十年的冰寒沉淀,让其几乎和周围近乎融为一体,
即使在经历过程过一次毁灭性的爆炸之后,这里也依旧保持着相对较好的完整度。
傅念其实并不确定这个地方是否会通向自己想要的地方,因为这里没有半点人为存在过的痕迹,不过想到这里可能存在其他不同的进入渠道,所以傅念也不清楚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对方告诉的自己的地方。
盯着面前的厚重巨大的生铁巨门,傅念也没有打算用什么的正常的手段打开,
随着他将手掌轻轻放在巨门的正中央,食指和中指的指尖逐渐出现一股淡淡的透明空气波动,这股波动的力量很是玄乎,以一种很诡异的力量直接贯穿生铁巨门,
嘭!
傅念单手猛然用力,面前厚重的生铁巨门就像是被人抓在手中的纸一般轻松揉紧。
弯曲的漩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周围扭曲,沉重的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异常响亮的声音,几乎和生铁融合在一起巨门逐渐断裂,终于在某一刻,巨门两侧的墙壁轰然崩碎。
出现在铁门下面的是一条漆黑的隧道,隧道的四周都是坚硬的冻土,
这里曾经是一座建筑坐落在一个永久的冻土层之上,土层中的水几百万年都不曾融化,
最后的这种土壤要远远比混凝土还要坚硬,不用说用人工一点点的开凿,就是用现在的破壁机长时间都能给干废掉。
但是像这样的一条的隧道竟然大面积的出现在傅念面前。
黑黝黝的走廊似乎已经几十年没有看到阳光了,随着傅念逐渐深入这条走廊,带动的风从周围吹过,凄厉的鬼叫声响彻在隧道口的方向。
傅念手指轻轻抚摸在凹凸不平甚至有点刺手的墙壁之上,这里的墙壁上同样充满了时光的痕迹,他在其中看到了一个个被雕刻在时光记忆中字迹,
这些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19年,以当时人类开采的技术水平,在万年的冻土层中挖开一条隧道简直就是愚公移山的难度,
但是傅念停在这个分叉路口前看着面前的场景,这里的隧道有数不清的岔道路口,它们弯弯曲曲交错在一起
就像是一个分叉的树枝,它们朝着四周无限延展,如果将它们的长度加在一起,那将会是一个极其惊人的长度。
但傅念现在对于这些完全没有多少的兴趣,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个分叉路口,将自己的视线缓缓收回,
下一秒,一股淡淡的领域就朝着周围释放出去,近乎是同一时间,一条条蓝色的小蛇就从周围的空气中升起,
在幽暗甚至有些密闭的空间之中,它们简直就像是幽灵般飘忽不定,
言灵,蛇!
一双炽亮的黄金瞳缓缓在黑暗之中亮起,伴随着呢喃轻微的龙吟声,聚集在傅念周围的小蛇开始越来越多,
这个言灵在混血种之中并不少见,但蛇本身身为一种游离态会存在在他们的精神的世界之中,作为一种辅助性侦查或者探索性的言灵来使用,本身的进攻性近乎趋近于无。很少会有直接在外界出现实像的。
而从傅念本身而言,他其实完全没有动用言灵,这些游离态会本能被强大的气场所吸引,傅念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段驱使这些灵。
“去。”傅念眼睛放大。细密的鳞甲在太阳穴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密布在周围的小蛇疯狂的朝着四周不同隧道口蜂拥而至。
它们的速度很快,返回的速度更快。
在接下来短短不到三秒中的时间,无数的小蛇便从不同的隧道口疯狂涌现,他们从不同的方向钻进到傅念的大脑之中。
随着傅念眼瞳中的黄金瞳缓缓消失,隧道的整个地图便出现在傅念的脑海之中,
这里的隧道像一个巨大分叉树枝,它们从傅念身后的主干中朝着周围延伸,最后像是一根根触手般盘踞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之中,就像是开枝散叶的大树,巨大的规模盘踞在整个冻土层之中。
这其中的隧道有的只有四五米,有的则是能有几十米,但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死路,在这种坚硬到凿头都难以破开的墙壁之上,他们看起来似乎是有着什么目的。
但现在傅念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他们在这种荒无人烟甚至龙都不会下蛋的地方的目的了。
他看向十几条黑黝黝洞口中靠近边缘的那个,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这条隧道上面和之前的那些一样,上面同样有挖掘者记录下来的笔记,但这条隧道最早的时间已经到了1951年的下半年。
傅念伸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的黑色墙壁,那种触感让人感觉有一种在抚摸玉石,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内心稍微有那么一丝清凉。
“1951年9月19日。近卫步兵13师,工兵团。”
歪歪扭扭的字迹中镶嵌在黑色的冻土之中,
这个近卫兵13师到底是什么,傅念并不清楚,但他能确定的这是一个军队。苏联的军队。曾经的苏联和德国有很多秘密的实验,它们将基地设立在远东的冰原之上,现在看来,在这些实验背后多多少少都有混血种的影子,甚至都有龙的影子。
随着傅念继续前进,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些墙壁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种来自血脉的相互吸引的感觉。
这让傅念的眼睛一亮。
那是龙血散发出来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傅念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同样可以被称为是威压。但那是具备强大血统和实力的龙类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
尽管这里的味道很淡,但傅念已经太久没有在死侍身上感受到了。即使在西伯利亚草原上遇上的那几个次代种,傅念都没有感觉到。
果不其然,两分钟之后傅念在黑色的冻土层之中看到了一个个狰狞的暗金色龙骨。
在之前避风港的实验室之中,傅念就发现过很多死侍的骨头化石,它们吞噬掉龙血之后开始朝着疯狂和畸形的方向进化。
但是这里的这些家伙的这些家伙和那些完全不一样,
无论是气质还是颜色方面,傅念很少见到能够将生物骨头都彻底龙化的死侍,它们长着巨大的龙翼,巨大的龙尾盘踞在冻土的缝隙之中。
这是在死侍身上很少能够出现的现象,暗金色的龙骨代表它们已经无限逼近那一步。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不是说它们龙血的威力不过强大,而是被侵蚀生物的身体太过脆弱了,想要到达那一步,稍微有一丝无法贯通,就是彻底湮灭的下场。
它们每一个无不需要试验品本身的强悍血统素质。
出现在傅念面前的全部都是散发着古老暗金颜色的龙骨,仅从它们虬结盘绕的形状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狰狞,力量,
那是一种鲜活的力量,似乎下一刻它就能撕破面前的冻土从里面扑出来。
不过,它们要是真的从里面爬出来,傅念多少是会有些兴奋的。
毕竟他在这里的手下属实有点少。
这些怪物存在的地方已经触及到了这里的尽头,面前的隧道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出现在傅念面前的并不是那些冻土层,而是一堵近五米宽坚硬的石岗岩岩壁。
但这堵墙看起来并不是多么的坚硬,一条足有拳头大小的裂纹顺着右边的墙壁朝着身侧蔓延,
在近距离下傅念甚至能够看到右侧的石岗岩被巨力压迫的粉碎痕迹,可能这些在花岗岩上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在花岗岩旁边的铁壁之上表现得极为明显。
就像是扭曲的钢铁,挤压力在某一点极为明显。
根据受挤压的角度,傅念清楚那可能是这个城市在倒塌是造成的结果。可以预想当时的毁灭规模极其庞大。
在这些上面原本也是布满字迹的,但是从右侧而来的挤压力上,傅念已经看不清楚这些字迹了。只能大概感觉到当时的人已经充满了绝望。
傅念完全可以理解这些情绪,普通混血种面对死侍的时候都已经胆战心惊的了,更不要说是普通人遇见比死侍强大无数倍的次代种。
傅念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黑暗之中生冷的风像是一张张钢片在空气中挥舞。
傅念熔金色的双瞳忽然点燃周围的黑暗,在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以高铁的速度极度攀升,
黑暗像是羊群般被升起的熔金色光芒驱散,
零下五十
零下四十
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隧道中的温度就从零下五十度朝着极度攀升,
零下二十
零度!
每一秒,隧道中的温度都在跳跃式朝上攀升。
整个隧道通亮宛如白昼,
傅念熔岩色的眼瞳盯着前方花岗岩,一个拳头大小的熔岩漩涡出现在面前。
沸腾的熔岩鼓动着气泡,赤红的光芒很快就覆盖在整个花岗岩之上,连带着旁边的生铁巨墙,炼金炉的高温从中间的漩涡朝着周围缓缓扩散。
滚烫的汁水从半空滴落进冻土层之中,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都空气中沸腾的高温融化。
高温将冻土融化,然后被高温继续蒸发,在外面刮动着零下几十度的暴风雪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底下竟然发生着几千度的高温融化。
随着一道人形的通道出现在面前,傅念缓缓迈动脚步步入其中。随着他的逐渐深入,身后滴拉下来的汁水组成川字的形状。
而面前的花岗岩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溶蚀的速度不断加快。
某一刻,傅念忽然停下自己前进的脚步,
笼罩在身上璀璨的光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内部收缩,熔岩的暗色瞳眸逐渐恢复到了淡淡的金色。
周围的隧道肉眼可见的下降,只剩下身后软乎乎的铁汁水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光亮。
两分钟之后,空间中的亮度逐渐消失,
硕大的空间之中只剩下傅念那双淡淡的黄金瞳,
突然,傅念的眼瞳在某一刻骤然亮起,一双狰狞龙牙在傅念嘴中弹射而出。
傅念挥动拳头轰然而下。
坚硬的花岗岩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是鸡蛋般破碎,裂纹沿着傅念拳头的中心以闪电的速度朝着身后蔓延。
另一边,灯光璀璨的实验室之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忽然抬头看向身侧。
嘭!
四溅的石头喷泉般喷涌而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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