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大人,打算做什么,可有我能帮忙的?”徐福说话很客气。
兴许也是有几分忌惮许安然,他始终站在离许安然一米开外的地方说话。
许安然看着翠娘子和好的面团,又打量了下潘河和徐福
“你们俩都来试试吧!”
说着,她挽起袖子,伸手取出面团,拍了拍,然后取刀将面团分成五大份,示意潘河和徐福各拿一份,自己也拿过一份,一边示意一边开始解释
“来,你们看哈,把面团像这样摊开,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
徐福和潘河学着许安然的样子,小心的操作着。
“掌门大人,可是要做馅饼吗?”徐福边做边问,
“怎么说呢,我这道菜不叫馅饼,叫披萨,和馅饼用料很像,但味道比馅饼好吃多了!”
许安然说着,四下打量,却没有找到合适的锅具。
“潘河,咱们门派里有平底锅吗?”
“平底锅?那是什么东西?只有一口玄铁大锅!”
潘河走到灶台旁,揭开一个厚重的木盖子,露出了藏在下面的黑色大锅,乌黑发亮,一看便是上品货色。
“啧!这锅倒是好锅,可不适合做披萨。”
许安然看着灶台,托着腮帮子想了好半天,突然记起以前在一档美食节目中看过,有些地区会自制一种半球形的围炉做简易烤箱,只需要用大铁片做底盘盛放食物,放入其中,就能达到烤制效果。
就这么办!
说干就干,许安然先把摊好的面皮盖好放置,随即安排潘河找人过来搭炉子。
“这点事不需要帮手,我会土系法术,能自由塑造形状,掌门大人,您尽管描述,我试试看能不能打个样出来!”
徐福开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挥动,那地上的泥土沙石便如有了生命一般,变成一条流动的河,随着他的想法慢慢围绕在一起。
许安然找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易的图案,又描述了很多细节,徐福听的仔细,前前后后改了不下十多次,才终于垒出来一个窑炉的雏形。
“大体结构是有了,这里面的空间得改下,我要的窑炉是能够做到上下受热均匀得那种,这里要有一个隔层,用来放置食物。”
“那这样改······”
“······”
半个时辰后,明明亮亮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许安然才算看到自己想要的窑炉。
这个时候,潘达也带着六大桶的生牛乳赶了回来,三个兔人吭哧吭哧的抬着,放进院子里。
揭开盖子,一股子扑鼻的奶腥味就冒了出来。
在场的灵兔们似乎都不大喜欢这味道,纷纷捂着鼻子走远了些,许安然验过奶质后,这才挥手让兔子们施法,开始用灵力翻搅牛乳提取奶油。
好在徐福不抵触牛乳的奶腥味,许安然便让他负责监工,看到松软凝实的奶油出现再通知她。
这头自己走到厨房里,把面饼捏成披萨饼皮形状,用细木棍均匀扎孔。
然后切菜肉备用,许安然很少做饭,拿刀时手不太稳,切出来的菜块大小不一,肉的形状也是千奇百怪,若是被懂行的人瞧见了,定要批评她浪费食材。
菜肉备齐,还差一个能自如控制火候的人。
许安然的脑海里自动匹配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四下环顾,见没人在意她,这才闭眼,轻声说了句
“我要进去!”
周围场景快速扭曲变形,眼前景色定格在了青山绿水的小空间里。
还是熟悉的农家小院,还是熟悉的菜地,一只全身黑色的红冠鸡正在菜地里啄菜吃。
等等!
菜地?
还有哪儿来的鸡啊?
许安然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左右打量它。
这鸡长的很肥,全身黑色的羽毛油亮亮的,金脚红冠,双眼瞪得老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我很高贵’的欠揍气质。
见到许安然隔着围栏打量自己,也不慌张,昂着脑袋,斜眼瞪着许安然。
一人一鸡对视良久,许安然这才想起来,之前完成任务,系统奖励过一只乌骨鸡。
难道就是这货?!
不是说奖励是一只乌骨鸡崽吗?
看这货长得膘肥体壮,一脸瞧不起的人的模样,哪里像单纯不谙世事的鸡崽子啊?
至于这一片的菜地,先前肯定也是没有的,难道是绀青自己开辟的?
许安然揣着满心的疑问,推开栅栏走进小院,喊了几声绀青的名字,也没人回应。
据明明亮亮两只小兔子提供的线索来看,绀青自回了门派,便再没露过面,在金色禁锢的限制下,他不可能跑太远,至于躲藏,更是没必要。
那结论就只有一个他自己跑回镯子里了。
小空间内仍是一派平和,那几间屋子许安然从未进去过。
她尝试着走进比较大的一间,推开门,却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还混合着淡淡的冷香。
许安然有些急了,她加快脚步走到屋内,在最里面的一张雕花木床上,发现了正在调息的绀青。
整个人呈打坐模样,身着素白色的内袍,玄色外衣半披在身上,原本一直束着的黑发随意散披着,面色发白,双眸紧闭,薄唇微微抿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几缕刘海。
看他神色不大好,许安然没有立刻扑上去,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等他恢复。
虽是在调息,但绀青神识仍是清醒的,他知道许安然进来了,又运行了几遍功法后,这才淡淡开口
“你可算醒了,也不枉我救你!”
“···原来是你?!怎得明明亮亮都不知道?!”许安然有些讶异,这货居然做好事不留名,现在倒自己提出来了。
绀青却只勾了勾嘴角,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那两只小傻子只知道守在床边睡觉,你被缚魂阵伤了魂魄,险些稳不住要离体,我实在看不过才出手的,毕竟你我有约在先。”
“那···你直接让我死了,或者趁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趁机解了项圈逃跑不就成了!你不是最讨厌被束缚吗?”许安然反问道。
她很好奇,绀青宁肯受伤也要救她的理由,
难不成···日久生情,终于认识到她该死的魅力了?!
······
许是察觉到了许安然的自恋情绪,绀青抬手,隔空弹了下她的脑袋。
力道很重,可以说毫不留情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