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密码点出现的村落其实并不算,每家每户也都散的很开。
但一例外的是,它们都绕河而居,显然以捕鱼为生。
尽管这里曾经发生了些什么,宜图几人不得而知,但依然能想象得到当时恐怖的场景。
请他们来杀鱼的老『妇』人,住在村子的最东边,从老『妇』人家往西走两百米的距离,有一棵形状异常惊悚的怪柳。
它的枝叶早已枯萎凋零,只余稀疏的树杈映照着不远处破败的房屋,呈现出一幅格外压抑的画面。
而压抑之余,这棵怪柳让人感觉更多的却是,死亡的气息。
黑褐『色』的树干,裂开的树皮,以及枝桠悬挂着的白『色』长条皮状物,一不让人心里发『毛』。
花伞靠近仔细看了看,白『色』、接近透明的皮状物很长很,有一定的延展『性』和韧『性』。
如取下来在仔细铺开,并不难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形状。
然而就是这些模惊悚的人皮,居然挂满了整棵柳树,以至于形成了一幅格外诡异却异常和谐的人皮柳画面。
它们顺着树枝温顺的垂下,肢体部位的人皮随风飘动,如同被染白的柳条。
远远看去,柳树似重新活了过来一。
“腥。”
许衡在五米之外的方停住,没有靠近。
然而那股浓重的鱼腥味却格外浓重,几乎能将人溺毙。
宜图点点头,捂着鼻子出道“这棵柳树并不是旱柳。”
花伞闻言转过头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一处。
绝部的柳树都属于灌木,一般种植于有水的河边。
而恰巧这个方不远处,就有一条宽敞的河流,适宜它的生长。
很明显,这棵几乎枯萎的柳树,是被人为移植到村子里来的。
而那人这做的原因,以及柳树莫名出现的人皮与鱼腥味等怪异之处,宜图他们暂时还法得知。
绕过这棵怪柳,不远处就有几座老旧的房屋。
一例外的是,每一户宅院的门都是对外敞开的。
似它们的主人只是因为急事短暂离开,以至于忘记关门。
而这些空『荡』『荡』的宅院,每家每户布局房型并不相同,但一例外的是,每座房子内都有一股令人闻之作呕的鱼腥味。
腥臭腐烂的味道,在房间里几乎凝聚成型,从而招来更多更恶心的绿头苍蝇。
一个个半个指甲小的黑点趴伏在床、墙面或是桌椅。
食物在桌子腐烂,盛着白粥的碗里是米粒般的幼虫,它们来回翻拱蠕动,粗壮肥硕,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许衡跑门外吐出了胆汁,就连见惯了的宜图也熏白了一张脸,坚持钟,不得不出去透一口气。
只有花伞似失去了嗅觉,在房屋里呆了足足十五钟才铁青着脸出来。
而他出来的第一句就是,“快闻闻,我身有没有沾味?”
宜图被他逗乐了,许衡凑去闻了一下,立马拉开距离,诚道
“哥,你这已经不是沾味的事了,而是腌入味了。”
听到这的花伞,脸『色』又黑了几,强忍着脱衣服的冲动,看宜图道
“屋子的和墙有很多干涸的褐『色』粘『液』,还有类似蹼趾的爪印,不过这些并不重要”
说到这,花伞停顿了一下,“重要的是,他们像经历过一次严重的蜕皮。”
许蘅脸闪过一丝错愕,“蜕皮?什么意思?”
花伞摇摇头没有解释,而是指了指最左侧的那间屋子,表很是微妙。
“那间应该是这户人家的主卧,床褥和都散落着一片又一片细长的鱼鳞,青灰『色』,很腥。”
而每一片鱼鳞的根部都沾着一点猩红,十之八|九是被人为的从身拔下,带出来的血。
起初,这些鱼鳞很小很圆,最的也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质柔软。
与其说是鳞片,不如说是新生长出来的另类皮肤,细密的附着于人的表皮之,只要轻轻一搓,就能弄掉。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鳞片出现的越加密集,也越加的坚硬。
以至于人体原本的防御机制几乎全线崩溃,也就是花伞口中所说的,蜕皮。
青灰『色』细长的鳞片由内外缓慢的顶出,以至于表皮不得不随之剥离,直到全部被细密的鳞片所覆盖。
为了验证花伞的猜想,他们人又进去了一次,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事实证明,花伞的想法很有能是的。
这些消失了的村民十之八|九的变成了河里未知的生物,而他们脱落下来的人皮,也不知道被谁收集起来挂在了怪柳之。
“那老『妇』人说的杀鱼,难道就是指变异了的村民?”许蘅皱眉猜测。
宜图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到目前为止,第二个密码点和第一个相比,他们所获得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少了。
引导npc迟迟不肯引导剧,以至于玩家只能陷入被动的焦虑中。
人仔细检查了半个村子,每家每户的况几乎都是同小异,没有更多的线索。
而此时此刻,没有太阳的天空又莫名的暗了下来,阴风一刮,本就挥之不去的寒意感就更重了。
宜图几人不敢多逗留,一来是这座牌场的时间流逝有问题,二来也是那名老『妇』人的警告不能是空寻来风。
人回到那座宅院的时候,老『妇』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你们进村子里了?”开口问道,语气却十肯定。
许蘅和宜图对视一眼,讪笑一
“我们没什么事做,所以就去后面逛了逛。”
“婆婆,为什么整座村子都空了?村民们都去哪里了?”
他这一问完,宜图和花伞一同看老『妇』人,希望能从的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老『妇』人并没有回答许蘅的问,而是语气有些沉的说
“不要浪费时间,你们回来的太迟了。”
说完这句后,便转身进屋,人见状只跟。
屋内和他们刚开始见到的模,有了一些微妙变化。
之前所有紧闭的房门全部打开不说,每一个黑暗没有丝毫光亮的屋内,都隐约瞥见一抹瘦长的影子,悬挂在半空中,乍眼一看,格外惊悚。
定神仔细瞧过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正的死人或者鬼影,而是制造略微粗糙的破布娃娃。
它们的头部里不知道包裹了什么东西,显得又小又圆,湿漉漉的渗出深『色』的『液』体,看去格外像它们的泪痕。
而作为它们身体的长布也有一米多长,离面只有五六厘米的距离,整体看去十像一个被活生生吊死的人。
但事实,这些破布娃娃和吊死鬼并没有任何关系,它们被系在绳子的粗长弯钩,钩穿了脑袋,以至于吊在了半空中。
而那枚弯钩部都被破布娃娃的脑袋所遮掩,只『露』出一小部锋利的尖刺来。
宜图看了一儿,才收回目光。
屋内寂静的怕,没有人说,阴风穿堂而过,吹动破布娃娃,鬼影绰绰。
这个时候,宜图才发现,老『妇』人居然将家里所有的照明工具全部收了起来。
桌子的煤油灯消失不见,窗台的蜡烛也没了,他们只能在黑暗中看见彼此的一个模糊轮廓。
“婆婆,你这是要做什么?”许蘅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
“杀鱼,今晚你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鱼。”
说完伸出满是皱皮的手,指房间里的那些破布娃娃
“鱼钩已经给你们准备了,屋内不能有一丁点光亮,一丁点都不能有。”
不知道是不是光亮这条信息太过重要,老『妇』人对着他们重复了两遍,又严肃道
“你们不能看见那些东西的脸,不能对视,更不能回应它们的呼唤。”
“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发出丝毫的动静,更不要尝试去关闭房门!”
说到这,老『妇』人的音量提了去
“如我是说如它们进了你们所在的房间里,屏住呼吸,屏住呼吸一直到它们离开。”
花伞皱眉,出问道
“要是它们迟迟不走呢?”
要知道正常人能坚持住的憋气时长也不过两钟左右,即使受过专业训练的运动员最多也就五六钟。
在不借助任何道具的帮助,而那些东西又徘徊不肯走的况下,他们不能憋得住气。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脸闪过一丝略显复杂的神『色』。
“你们死。”老『妇』人微微停顿,随后说道
“只要被它们发现的人,都死。”
听到这,宜图忍不住开口问道
“婆婆,你口中的它们,到底指的是什么?”
老『妇』人刚想回答他,里屋里突然传来孩子细弱的啜泣,像是猫叫一,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听到音的老『妇』人连忙走到门口,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答宜图的问题,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人面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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