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赶到北京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后，洛南笺那边先派去查看的人也传来了消息，说是找不到程婉的下落。这个女孩就像是一滴水一样融进了这座庞大的城市，全面搜查的工作量庞大到惊人，一时找不出任何结果。
不过洛南笺身后的势力确实够硬，仅仅一小时后，三人就坐在了公安局的内部看到了杨睿失踪案的卷宗。
“他是个瘾君子？”陆谦皱起了眉头，从林默那件事开始，国内和东南亚的这些事情就和毒品离不开关系，象是有人曾经布下了好大一张网，在这段时间内想要物尽其用。
“难怪他不敢住在朝阳。”洛南笺吐槽了一句，翻开手上文件的下一页，“失踪时间是十二月十一号左右，你女朋友是今天也就是十二月十六号给你发的消息，中间相隔了五天。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之间理当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的小女朋友怎么会牵扯进去？”
“我也不知道。”陆谦摇头。
杨睿，北漂中的一员，租住在东城花园三号楼701，因公司四十八小时都无法联系到本人上门查看发现失踪，在房间内警方发现了类似于注射器一样的工具，被判定为吸毒人员，随后正式立案。
他于12月10日早上七点离开小区监控范围，12月12日立案调查，三天以来一无所获。
“光看这些调查卷宗也看不出来什么啊。”伊芙娜捧着纸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要不我们去他家实地看看？”
“没有那个必要，我们的侦察能力不可能比警方更强，术业有专攻。”洛南笺淡淡地说，“最大的疑点就是这件案子并没有登上新闻，程婉是怎么知道的？”
陆谦看着现场拍摄的那些照片，沉默不语。这时，他神情一凝，这张照片里拍摄的是一个空空的药盒，但侧边露出一角的垃圾桶上粘着破碎的标志，那是es的标签。
他把照片递给洛南笺“能查到杨睿这些天来收到的所有快递或信件吗？”
“邮政的吗？那还是有些难度，不过今晚之内能给你回话。”洛南笺点了点头，显然她口中的有些难度和别人的不太一样。
“你觉得会和这东西有关？”伊芙娜好奇。
“他不像是个会用es的人，因为价格要比其他快递高出不少。”陆谦撑着下巴说，“至于毒品更不可能通过es来邮寄，因为只有无害的纸质信件或明信片才不会受到检查，邮寄毒品纯属找死。”
“那多半就是信件一类的东西了，网购确实不太可能使用到es。”洛南笺闻言点了点头。
“信件？邀请信吗？”伊芙娜跟上了思路。
“不排除这个可能。”陆谦继续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也许是让他前去某个地方看货也说不定。”
“看货的过程中被你的小女友发现了然后跟上去了？”洛南笺做着猜测，“她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吗？”
“这我还真不能保证，不过她说得出名字这点就很奇怪。”陆谦按了按额角，“而且又是失踪案又是超自然的，要素有些过多了。”
“感觉会很麻烦。”伊芙娜小声嘟囔着，“要是换个城市可能就没这么多事了，我和洛南笺要是在这里出手拆楼怕是得出大事。”
“我记得你们在县城里打架的时候中心商圈的地面和一到三层都被你们翻过来了，像是被恐怖袭击了一样。”陆谦摇了摇头，“所以动手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们别把长安街给拆了。”
“这谁敢啊，责任负不起的好吗？”洛南笺边发消息边说。
程婉感觉意识昏昏沉沉的，勉强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疲倦却令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来。
她听得到水滴敲击在金属管道上的声音，隔几秒钟就会响起一次，像是低沉的小钟。
身边有人围着她走动，四肢像是被束缚住了无法动弹，很快左边的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阵的凉意，似乎是有人在涂抹什么东西。程婉的肌肉下意识紧绷了一下，随后，尖锐的刺痛传来。
程婉感觉有液体被注入了她的血管里，那种液体带着奇异的魔力，她全身都开始发热发痒，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她的意识再度陷入了黑暗，最后她只听见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声“いただきます。（我要开动了）”
程婉睁开了眼睛，瞳孔中带着银灰色的光，那些痉挛着的肌肉瞬间平息下来，刚刚打进身体中的药剂在这一瞬间被完全吸收。
莫名的力量从骨髓处冲出，程婉的骨骼、肌肉乃至脏器都在不断地增强着，像是焕发了新生，过去的老皮被新生的皮肤所取代，自动地脱落，那稚嫩的肌肤让人想起新生的婴儿。
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发生蜕变的远不止程婉一人，十二张拘束床上都在发生相同的事情，只是程婉的进度更快。
此时的监控台前，一男一女喝着香槟看着十个房间内被注射了药剂的一百个年轻男女，唇边带着放肆地笑意。
这还只是其中一批，大头在南方，北边这些只是临时从附近省市和乌洛偏僻地方找来的实验品，用于召开发布会。
“进度怎么样？”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问道。
“第一针都没有出现过大的排异反应，明天晚上还会注射第二针，周四发布会之前会把一切都搞定的。”监控台前的男人说。
“不过在大国的首都做这种事还是刺激的啊，这基本等于明晃晃的挑衅，监察局那群疯狗会坐不住的吧？”女人接过话来。
“在这种一线城市里，他们甚至不敢随意派出s级进场，能来一两个就不错了，对我们反而有利。”黑色西装的男人淡淡地说，“s级以及等级更低的专员，甚至不一定打得过这些用来做实验的试制品。”
“但这会彻底激怒监察局的吧？”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响指，舔着嘴唇说，“感觉会很刺激。”
“这也是展示的一方面啊，毕竟阿斯加德议会也是我们潜在的客户，至于那些正义感爆棚的监察局，不过是阿斯加德手下的一条狗而已。”黑色西装的男人冷笑着说，“真正的战争就要开打了，没人能拒绝送到自己手上的筹码，乌洛的资源才是大头。”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啊。”监控台前的男人这样说到。
“监察局在这座城市的力量是有些薄弱的，哪怕他们不在乎公众影响力也调不出足够的战力对我们的发布会产生影响，这次一旦成功，两个月后就会在南方沿海举行更大规模的竞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举起酒杯说，“为了更好的明天。”
“为了更好的明天！”另外两人也举起了杯子，灯光在翻滚的酒液中闪烁，像是巨浪里无助的飞鸟。
灰蒙蒙的雪天里，城市的灯光在傍晚便被迫着逐渐点亮起来，雪面孤寒地反射着凄清的光，让这座城市都显得更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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