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看着手机,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恋爱应该是什么样的?叶梓自己也没经历过也不太懂,不过既然学姐都这么认真地问了,叶梓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给出自己的看法。
她曾经去看过经典的老电影《泰坦尼克号》,觉得自己或许还是能说出那么一两句的。
在文青眼里,恋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几件事之一,就像是春天的蒲公英,夏天的冰淇凌,秋天的金花茶或是冬日的热水袋,不管在什么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份属于浪漫和甜蜜的光遮掩不住地从恋爱的两人眼里播撒出来,都是正恰好的温度。
但在叶梓眼里,恋爱大概就是以下的冷冰冰概念恋爱是两个人互相爱慕行动的表现,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定义,现代定义为两个人基于一定条件和共同恋爱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对对方最真挚的仰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
简直像是无趣的学术家。
叶梓思考了半天,最后打了这么一段话上去,照着《泰坦尼克号》里男主的做法。
“任何一方多鲁莽一点,或许就能收获到爱情。”
“鲁莽?”林默回复的很快。
“大概就是直面自己的内心吧,问问自己的心想要做什么。”
林默捏着手机愣住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在自己刚入门的时候对她说的那句话。
“忍者,最重要的,就是追寻自己的本心。循着心的方向,刀刃就不会迷路。”
“shobi”林默下意识地喃喃到。
“总之,如果学姐真的有喜欢的人的话,尽力去尝试吧。”
叶梓放下了手机,心想自己的建议应该对林默有些作用吧?
此时林默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她切换了页面,给远山青见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可以去。”
另一边的男生宿舍里,远山青见激动地直接跳了起来,然后撞在了天花板上,捂着脑袋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学弟,矜持啊矜持!”鲁迪在另一边的床上就这可乐摇头晃脑地说,“要时刻牢记男人的矜持啊!”
“我可不想像学长你一样单身到现在。”远山青见无情吐槽。
“你懂什么?我只是不愿意而已,要是我愿意,不知道多少花季学妹主动上来”鲁迪正打算吹嘘一番,却被远山青见打断了。
“学长,认真地说,你喜欢怜学姐吗?”
鲁迪喝了一大口可乐,挠了挠下巴,慢慢地开始说“喜欢是什么?小孩子才谈喜欢来喜欢去的,大人都知道,要看肾能不能不对,是合不合适。”
“所以学长你不喜欢她吗?”远山青见攻击性很强。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纯粹觉得不值得,不是她不配我,是我不值得她的感情。”鲁迪少有的正经说话。
“学长,我觉得要是你平常表现得不那么神经病,你还是很好的,真的。”远山青见安慰顺手补刀。
“不是这个意思。”鲁迪摇了摇头,眼神悠长,“对我来说,喜欢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就像是伊甸园里的金苹果,是不能被触动的禁忌。”
“学长你中二病又犯了吗?”
“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怜,我们两个其实都很难说有去爱人的权利。”鲁迪的声音少见地低沉起来。
“学长你说自己就说自己干嘛损怜学姐一下?”
鲁迪苦笑了一下“你有去了解过怜吗?”
“当然没有啊!我的目标又不是她!”远山青见理所当然地说。
“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命煞,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议院里的一位长老说的。”鲁迪淡淡地说,“没人敢告诉她这句话,她也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父母和亲人离去是个意外。”
“太迷信了吧喂!”
“今天的话你敢外传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到学院论坛上去。”鲁迪不轻不重地威胁了一句,继续说道“命煞并不是迷信,是执灵中真实存在的一种命格,他们的身上流淌着古神的诅咒,这种诅咒不允许他们的命运轮盘变得完整。”
“如果真的有这种克死身边人的命格学院还敢往里招?”远山青见表示不信,“怎么想都没可能。”
“你以为阿斯加德是什么?”鲁迪看了他一眼,“这座城镇压在这里,她常年在这座城里生活,沾染的神气足以压住身上的煞,除非有人成了她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吗?”远山青见看着鲁迪那认真的神色,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命煞者,天之孤星也,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导师玛莎莉亚,她也会给你一样的结论。”鲁迪叹了口气。
“竟然还有这种事么?”远山青见有些难受,“所以学长你才会表现成这样啊。”
“不,我表现成这样不是不想她克死我,而是害怕她受伤。”鲁迪垂下了眼睛。
“什么意思?”
“我们家族历来都有个传统,重要继承人的妻子或丈夫要么是一些很强的体质,比如纯阳纯阴灵导这些,要么是一些有缺憾的体质,比如神溺或是命煞。”
“为什么?嫌你们一族人口太多了要消减人数?”远山青见目瞪口呆。
鲁迪冷笑一声“因为我们一脉的血太强了,那些强大的体质就相当于是燃料,能让这血燃烧的更加充分,那些有缺的体质虽然属性相反,但他们却是最好的催化剂,能最大限度激发血脉中的潜力,同时能避免这些不好的属性传扬过来。”
“那学长你娶怜学姐不是正合适吗?”
“世界上任何获得都会有付出,这是不变的真理。”鲁迪闭上了眼睛,“那些多余的力量或者多余的反噬,将会在强化了我们这一脉后,变本加厉地作用在对方身上。”
“什么意思?”
“我妈妈是个纯阴之体,但她在生下我之后就为了那燃烧一样的血脉付出了代价。”鲁迪的声音中带着那么多的痛苦,那痛苦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直到今天也未曾熄灭,“她开始逐渐地失去对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我最开始记事地时候她就已经坐在了轮椅上,但看着我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温柔,她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哪怕我的存在就是在逐渐地杀死她。
后来,她丧失了抚摸我的能力,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温柔的像是能说话。她逐渐丧失了发声的能力,紧接着是嗅觉和听觉,然后是触觉和痛觉,最后是视觉。
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父亲宣布对她执行安乐死,我没有反对,因为我想象不出来如果她不能去死,她接下来面对的该是怎样的地狱。”
远山青见打了个寒颤,他想象着那个温柔的女人在一片死寂的牢笼里徘徊,没有任何办法接受外界的信息,那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所以我不会接受怜的,那对我们而言都不好。”鲁迪最后这样说到,翻个身睡了下去,像是不愿意再谈及这个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