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难怪了,就像吃东西之前,没有品尝过总是充满遐想,等到亲自品尝了之后,才会发现,其实每样东西,都有它不同的味道,每一样都尝一尝,才真的能享受人间百味。”
“额……”沈飞被她的举例说的无言,仔细想想,其实就是在说,每一个女人都有不同的味道,这就是男人们即便家有娇妻,也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原因。当下苦着脸回答道:“娇妻的味道还没有品尝过,就在花丛间寻芳了,恐怕也不太好吧。”
“咯咯咯,公子还真是一本正经呢。”女侍应仍然一点不恼怒,反而和沈飞开起了玩笑,“公子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深入地了解了解人家?”红唇丰满,她眉目含春,柔情万种。
沈飞倒真的有些不敢看她,这般赤裸裸地挑逗,身为男人的他也确实招架的有些狼狈。
“公子这么怕我,不会与公子相好的,也一起来了吧!”美丽的女侍应咯咯的笑。
这么一说,倒真的提醒了沈飞,若被纳兰若雪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就不是发飙那样简单了。
思及此处,又一次隔着屏风,寻找纳兰若需的身影,可惜还是没有找到,却被那名身经百战的女侍应看出了端倪,“不会公子的相好,也在这间屋子里吧。”
“嘘嘘嘘!”沈飞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瞒姑娘,我的少妻也参加了此间的拍卖,所以,不是姑娘你魅力不够,而是我实在不能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等事情来,还请姑娘多多见谅。”
“居然被我猜对了,难怪公子你一直往对面瞅的,原来是在找人。”言尽于此,漂亮的女侍应反而更加来了兴致,俯身靠近过来,露出白花花的****公子,你知道男女之间最刺激的是什么吗?”
“姑娘!请自重。”沈飞不想用手碰她,又一次从气穴中冲出仙力,将凑近过来的美丽侍应挡开,这一次被对方看出了端倪:“哦,你真的会喷气啊,公子你是练武之人吧?”
大概是武侠看多了,她误以为沈飞是使用传说中的内力推开她的,却万万想不到,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是凡人望尘莫及,趋之若鹜的蜀中上仙,而将她推开的力量是上仙体内积聚的仙力。
沈飞苦笑,借坡下驴道:“姑娘,我的少妻脾气不太好,若被她看到这般情景,我怕你生命有危险。”沈飞张开五指,露出满是粗茧的手掌,“这些茧,是练剑练出来的,她和我一样。”
女侍应第一次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沈飞粗糙、完全与面容不匹配的手掌,露出严肃的表情:“公子不会是在吓唬小女子吧。”
“我是为了你好。”沈飞语重心长的说。
“公子可真爱说笑。”
“练武之人,脾气大多暴躁,惹怒我的少妻,会出事的。”
“公子在吓唬我?”
“我真的不想惹麻烦。”
“对了公子,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你知道男女之间最刺激的是什么事情吗?”说着,女侍应第三度凑近过来,她大概也和男人一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沈飞侧身躲避她,同时目光斜向一边,尴尬地问:“是什么?”
“男女之间最刺激的事情啊……咯咯咯……是当着女朋友的面……咯咯咯,做坏坏的……”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屋子对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居然是有人打碎屏风,破口大骂:“我说你个贱货到底要不要脸,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偏偏往我身上倚啊,靠啊,你烦不烦。”
对面这一嚷嚷,倒解了沈飞的围,定睛看去,却是心中一紧。原来这破口大骂之人,不正是男扮女装的纳兰若雪吗!而被她骂的,却是美丽漂亮,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身边人的美丽女侍应,想必若雪是经历了和自己相同的事情,而且是以女子的身份经历了和自己相同的事情。
那名被若雪训斥的女侍应面色铁青,已经融入了骨髓之中的柔情万种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屈辱所淹没,她怎么会晓得自己尽心尽力伺候的是个女扮男装的道士。
纳兰若雪一忍再忍,直到女侍应放肆地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才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出来,一脚踢开面前的屏风,火冒三丈地呵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屏风后面的无数双眼睛,所有的目光全部投注过去,盯着杵在那里,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女侍应,说不出的怜香惜玉。同时对纳兰若雪这个“小白脸”咬牙切齿,充满了愤怒,“不就长得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人们抗议的声音此起彼伏,要知道,连蓑衣客那样的道教最顶尖人物,也仅仅是拍卖者之一,当下聚集在翠兰轩第四层的这些人,可与往日里在下三层喝花酒的人,身份地位完全不同,这些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富甲一方,要么实力斐然,总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聚集在一起,连翠兰轩轩主都要给几分面子。
正在招呼客人的翠兰轩轩主,在听到身后的动静之后微微蹙眉,他有些后悔那么简单地就把纳兰若雪放入进去了,果然女人误事啊。
犹豫片刻,向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左右两名看起来实力不俗的武师,便都气势汹汹地奔着纳兰若雪去了。
纳兰若雪看到他们走过来,出人意料地没有抵抗:“什么乌烟瘴气的鬼地方,老子不玩了。”将手中的金券狠狠扔在地上,大踏步地往门外去了。她是女儿身,又自小在山上修炼,学习礼义廉耻,对此地的环境自然是受不了的。
也不管沈飞了,生起气来就想径直离开此地,两名武师一左一右挡住去路,被若雪一个仙力爆发撞飞,径自走出了拍卖会场。
众人唏嘘,为若雪展现出的实力深深惊讶,沈飞看着若雪离开,长舒一口气。却没想到,陪侍在侧的漂亮女侍应说道:“公子,这不会就是你口中的少妻吧。”
“哦?”沈飞吃了一惊,毕竟若雪是女扮男装。
“不会看错的,虽然穿上了男装,可是那般粉嫩嫩的面容不会是男人的,她一定是在女扮男装,所以才会反应这般激烈的。”
“呵呵。”虽然她分析地很有道理,不过沈飞还是不置可否。
“公子,我说的对不对啊。”女侍应非但没有吸取教训,反倒来了精神,越发放肆起来。
“当然不对喽,我怎么会喜欢个男人的。”一边说着,一边又一次渡出一道道仙力,将女侍应推开。
“还说不是,我看你两人不让人靠近的手法都是一样的。”女侍应千娇百媚的笑,忽然改变了战术,非但不再上前,反而站在原地,将一条美腿高高顺着另外一条腿的腿侧,慢慢抬起。
要知道,她穿的可是高开叉的旗袍,除去下摆的衣衬,是没有任何贴近肌肤的亵衣的,也就是说,一旦衣衬撩起,内部一览无余。沈飞想想都觉得“惊悚”心说,自己来拍卖的,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了呢,简直无奈至极,马上低下头,连连挥手道:“姑娘,姑娘,在下此行为拍卖而来,你何必如此责难在下呢。”
“责难。”女侍应咯咯地笑,“别人为了让我抬起腿,要花费几百两银子,你却说我是在在责难你。还说和刚刚那人不是一路的,这屋子里除了你们两个奇葩,可还找得到第三个人了。”
沈飞眼见劝她不住,只能道:“姑娘,请你自重一点。”
“我偏不,今天晚上人家无论如何都要夺走你的第一次。”
“哎。”面对如狼似虎的美丽女侍应,沈飞无论怎样好生相劝,都没有效果,只能使出下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蓦然出手,连续点中女侍应的天突和膻中双穴。
点穴之术是沈飞在和纳兰明珠交手之后,自行参悟出来的仙术,通过将仙力从指间放出,刺点对方的关键穴位,达到固定身体、强迫大笑、强迫睡眠等等的目的。到目前为止,除了在邵白羽身上试过两次,还没有亲身尝试者,此刻施用在女侍应的身上,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被点穴了的女侍应,身体瞬间僵硬,动弹不得,唯有脸上表情夸张,嘴巴可以闭合:“你你你……你做了什么!”她眼珠乱转,满脸惊恐,不等开口大叫,又被沈飞点中了哑穴,至此全身上下,再无一个地方能动了。
沈飞看她四肢僵硬,费力地扛起挪到一边,拱手道:“得罪了,小姐。”继而回到位子上。可怜的女侍应,好死不死的遇见了这么一个不领风情的男人,右腿将起未起,面孔表情僵硬,直愣愣地固定在那里,如同木头人,真是滑稽至极。
身边总算安静下来了,沈飞感到一阵轻松,和女人在一起他总会觉得很累,不知道为什么。
定睛打量屋子里的环境,整个房间宽敞明亮,除了紧靠两侧摆放的一扇扇屏风,屋子正中央还平铺着一块深红色的地毯,地毯厚实,夸张的纹理向着四周延伸,像是正在熊熊燃烧的太阳。
他左右寻找,由于屏风的阻挡,视线能够达到的地方有限,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蓑衣客的身影,对此略感失望,沈飞一直想知道,能够让蓑衣客一心想要得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件宝物。
戌时一到,厅堂的正门即刻关闭,屋子正中间的地毯螺旋状打开,地毯上刺绣的太阳在旋转中转化为四片花瓣,一根五尺见圆的木质平台缓缓升起,平台上摆放着接下来将要交易的货物,从那隐约可见的荧光中,可以看到施展结界留下的印记。
“好周到的安排。”沈飞赞叹。
与他的赞叹同时响起的,还有众人唏嘘惊叹的声音。
“来参加拍卖会的各位,久等了。”爽朗清晰的声音来自不知名的地方,“今天拍卖的第一件珍品,是一副张骞先生的真迹——倾国倾城,描绘的是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登上满目苍夷的城墙,面对侵略者千军万马毫不退缩的绝美之景。
众所周知,张骞先生是出身自赵国的著名画匠,当年大将军王翦率十万秦军伐赵,赵国军民同仇敌忾,热血奋战七天七夜,战至一兵一卒,最后,赵皇帝自刎于祖蓝宫殿,赵皇后独自登上城楼,俯瞰帝国铁师,毫不畏惧,展现出一名传奇女子应有的风采。张骞先生当时身在别国,根据有关的传闻将那一幕情景用手中之笔记录下来,由此画出了这幅至今仍为世人争相追逐的传世之作——倾国倾城!
各位都是收藏界的行家,对于此作品的价值应该心里有数,小妹就不再过多介绍了,起拍价一千两黄金,以二百两黄金为定额向上累加,好,现在竞拍开始。”
在画作随着平台缓缓升起的时候,沈飞便再没有心思听取主持者的介绍了。
他被眼前的美艳惊呆了,整张画布被黑与红两色从中间整齐的分开,下半部分是黑,黑色的墨,黑色的墙,组成城墙的每一块砖头都是栩栩如生,细致的描绘如同真实;红色的天空,整整一大片红色,中间留下了一个空白的圆,可以想象成太阳或者月亮。不过从那人物伫立形成的阴影来看,沈飞觉得那个圆代表的应该是太阳。
一个美丽的背影贯穿了黑与红的交接地带,出人意料的是,作画者对于背影的描述用的是无比模糊的手法,能够看清的只有那与残日同色的火红披风,和佩戴在头上的宝钗金珠。隔着画作的半边,在女子视线的尽头,能够看到近乎与城墙同色,黑压压的躁动军队。
城墙之上翻滚着硝烟,充满肃杀的军队兵临城下,与这满世界的男人相比,站在墙头的女子却显得无比高大,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仿佛不将一切看在眼里,仿佛要与脚下燃烧的城池一同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