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是一座远比长祁要繁荣的多的欣荣城池,堪比半个皇城的热闹。
进了城便是车水马龙,各种叫卖的小贩还有清馆那些婀娜多姿挥着秀帕招揽客人的姑娘。
马车缓缓融进人流,柳石飞撩开车帘朝着靠在软榻上看书的男人恭敬询问“王爷淮阳到了,可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一天?”
“好。”轻飘飘的回了一个字元闻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手上的话本。
“是。”柳石飞应下放下帘子时瞥了一眼男人身边一脸花痴的元怜。
车帘落下马车的光线暗下来,元怜抬手将男人脸庞的发丝撩到身后。
元闻大人真帅!每个世界都那么帅,连生病都这么好看!
最后在柳石飞的安排下几人住进了客栈中。
客栈虽然不大但房间干净,隔音效果极好。
推开木窗看到的不是嘈杂的街道,而是客栈的后院,种着苍竹腊梅。
元闻是一个人住的一间,他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飘雪,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彷如一滩死水。
黑暗袭来,夜色微深。
元怜端着煎好的药敲响元闻的房门,里面没有人回应。
等了半天元怜才破门而入,屋里没有元闻的影子,只在圆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家王爷深的我心,暂缺夫人一位,故此征用了。
“……”平静的看完纸上的字后用妖火烧尽,元怜脸上露出少有的阴沉。
“来人!王爷被抓走了,随我一同前去救王爷!”
清风寨在淮阳扎根已久,靠着得天独厚的位置任凭官府多次围剿也没能成功。
到现在清风寨已经有五年多的历史,寨子里有一套固有的管制体制。
元闻被丢到柴房脑袋磕在坚硬的石子上意识才逐渐清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身体虚弱睡了一觉居然就中了迷药,还被人抓了出来。
“你轻点,这位可是寨主亲自吩咐过的压寨夫人。”
“切,什么压寨夫人,之前带回来那个不也是说是什么压寨夫人吗?结果呢?新婚当晚寨主就把他送给二当家了,我看未必。”
“嘘,你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我说的是实话。”那土匪白了同伴一眼突然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我看他长得这么好看要不我们先玩玩?”
“你疯了?这可寨主的人!”
“什么寨主的人,寨主会不会要还另说。而且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玩了又看不出来。不行,今天我非得玩玩男人是什么滋味!”
元闻清醒后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耳边有微风略过他一把扣住伸过来的手微微用力,便听到咔嚓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被捏断手骨的土匪再也顾不得什么美人,尖叫着只想有人能够快点制服这人,于是慌张的大喊“来人啊!有人要逃跑!”
大汉粗狂的声音震得元闻耳膜痛,他皱起眉拔下头上的玉簪一簪封侯。
这些土匪不在元闻计划之内,所以没必要陪他的浪费时间,于是动起手来元闻毫不手软,几乎是见血封喉。
渡清欢不过是离开寨子买了点方便洞房时用的药膏,却没想到刚走进寨子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按着肩膀锋利的玉簪抵住咽喉。
玉簪暗黑也不知道都是谁和谁的血。
渡清欢往寨子里一看满地都是尸体,他心凉了半截却没有一点愤怒。虽然这个寨子的人跟了他五年多,但寨子里的人穷凶极恶,他与寨子的人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利用关系。
“美人王爷果然与众不同,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不过就是比想象中的要暴力了那么一点,但是我还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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