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听着脚步声,看着远处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再到纤毫毕现的呈现在眼底,赵高眼低快速的闪过一丝狠毒的颜色,赵高看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的计划带来变化的人,心中已经闪过了很多歹毒的想法,可惜的是,眼前这个人好像命有点硬,几次三番都被其化险为夷。
司徒在赵高眼中那一抹无人察觉的狠毒闪过之际,就凭借着分布在赵高身上的神识感受到了,于是原本只是猜测的司徒心中一下子就落实了心中的猜测,也是在同时,司徒抛却了心中原本的一些想法,在这一刻测地的将赵高从心底深处划为了敌人,于是自然的一些针对赵高的想法就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脑海中,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司徒主动的,而是身在这个位置,一切的一切都在依着绝对的利益分析,所以自然而然就生出的。
赵高并不知晓自己已经被一个不算敌人的敌人给针对了,对于当下的赵高而言,对于司徒他可不愿意将其归为敌人,毕竟只有他才能让他的利益最大化,也只有他才有可能让他接下来的想法成为现实,这就是眼前人的实力,而他赵高非常清楚这件事,对于赵高会继续虚已委蛇的跟其套近乎,拉拢眼前人,一切都以接下来的利益为重,这就是他们这些聪明人的手段。
但是赵高没有想到的一点就是,司徒本身的实力绝对强于他,所以他的一些自认为司徒不会发觉的小动作在司徒眼里就跟赵高在司徒的眼前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做,还怕司徒不会发现,做的十分耀眼,结果就是司徒得知之后反将赵高一军,依计就计的更他玩起了这一套把戏而已。
赵高在司徒走到近前,主动示好的行礼道“见过司徒大人。”
这样的称呼亲近感十足,要是司徒只是聪明而没有任何实力的话,那么自然就会让其糊弄过去,毕竟在司徒的耳中,这句话的语气之中除了特意营造出来的亲近感之外,还有着一丝咬牙切齿的语气,这样的小动作,在司徒这样实力的耳中,就跟打雷一样,震耳欲聋。
司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礼道“府令大人不在咸阳宫伺候陛下,怎的有空闲前来这偏僻小县。”
赵高听着司徒诺耶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开口回答道“陛下对于墨家叛逆的事情已经发了一次大怒,在桑海城中的胡亥公子因为久久没能将墨家叛逆抓获,反倒是帝国的军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所以特意命令在下,让罗网全力的协助公子胡亥。”
听完赵高的解释之后,司徒开口疑惑的问道“既然府令大人是为了墨家叛逆而来,为何不去桑海城支援胡亥公子,而是来到了这与桑海相反的小小县城。”
赵高听到司徒的话,并没有担心司徒会将这件事告知咸阳宫,毕竟司徒拥有单独传信的权利,可是这样的权利是需要罗网里协助的,而司徒每一次送往咸阳宫的密信,赵高都是知道的,虽然内容不清楚,可是在什么地方与什么时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需要联系起来,信的内容并不难猜。
于是赵高解释道“根据罗网的情报,农家表面上与墨家在这段时间之内互相厮杀,可是在暗地里,双方还是有着不同层度的合作,而这样的合作,是罗网并不想看到的。”
听到赵高的话,司徒也是没有一皱,因为这种情况司徒也是第一次见,但是很快司徒就没有了那股紧张感,毕竟仔细一想,两家这样的合作方式才能收获很多独特的好处,毕竟这样一来,帝国的精力大部分都被墨家给牵引了,而农家,则是在这之中,不断的收获,之后在平分给墨家,但是还有一点令司徒想不清楚的就是,罗网在农家中的暗手不可能只有惊鲵一人,势必还有着很多罗网的人隐藏在暗处,那么为何罗网还是不能将这件事情的始末都调查的清清楚楚,难道是罗网安排下农家的人都发生了类似惊鲵的事吗?
这个问题困惑着司徒,也令司徒对接下来农家的走向越发的难以琢磨起来,毕竟农家内部的情况绝对超乎寻常的想象,农家六堂既像一家共同面对外部的打压,又像各自为营一般与各个堂口互相明争暗斗,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不过随着这一次的布局,农家势必会在自己的计划之下朝着自己安排的道路一路狂飙,毕竟自己给出的筹码已经让那两人红了眼。
司徒想着胜七与吴矿两人看完自己给予的计划之后的反应,心中一笑,静待佳音。
而一切赵高都不清楚,所以赵高当下前来完全就是想要将司徒给拉入这一场争斗中来,好为自己分担一点压力,当然,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一件好事,毕竟两人的派别都不一样,好事是不可能想着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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