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具体案情刘光达好像换了个人,一扫刚刚大老粗的军人形象,沉稳又睿智,他想了想,“也不能怪你们,进去的时间太短了,”他站起来,严肃地说道“这样,先回去检验药片的成分,如果确定有毒品成分,再做进一步的安排,”接着就发号施令,“林方!”
“到!”两名警卫其中之一立正。
“现在就带着药片赶回局里,尽快出结果,然后报告给我,”刘光达展现出雷厉风行的做派。
“是!”林方从张恒手里拿过药片,转身就走。
“孙晓峰!”
“到!”
“送他们两个回家!”刘光达指了指陈卓和严曦月。
孙晓峰明显有一丝迟疑,因为这差事儿明显没有林方的光荣和重要,但还是要服从,“是!”
刘光达看了看尚义和张恒,“想参与?”
两人异口同声,“想!”
“那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如有药片儿确实为毒品,那明天就成立专案组,抽调你们两个过来,”刘光达道,“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该干嘛干嘛,今晚先跟我回局里。”
张恒和尚义喜出望外,“是!”然后就冲陈卓挤眉弄眼,总算没有白来。
刘光达对严曦月道“曦月,这里以后最好不要来了。”
“哦,知道了,”严曦月答应一声。
“走吧。”
佟轩朗陪着笑脸凑过来,“领导,我这该咋办啊,您给个指示。”
“置身事外,如果真牵扯到毒品,你也不好糊弄他们,一个弄不好,你的处境也会很危险。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刘光达说着就走了出去,尚义冲陈卓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就和张恒跟了上去。
相对于刘光达,陈卓还是更靠谱些,叮嘱佟轩朗道“该跟黑三谈合作就好好谈,反正你现在已经等于在政府有了背书,只要不参与到毒品生意,不会有事。”
“那真的还要去花钱开迪厅?”
“动动脑子嘛!”陈卓指了指脑袋,“总得选地方吧?总得设计装修风格吧?拖一段时间,这边案子没准儿就结了呢,到时候一手网,管他黑三白三,还能跑了?”
“可要是,要是那药片不是毒品呢?”佟轩朗结结巴巴的问道。
陈卓一摊手,“第一个线索可是你给我的,你口口声声说香江老板找你卖药,出了乌龙你自己兜着。”
“可我毕竟也没见过啊,”佟轩朗忐忑起来。
“现在也只能等结果,多说无益,”陈卓拍了拍佟轩朗的肩膀,招呼严曦月一声,走了出去。
走出千禧大酒店,被初冬的寒风一吹,陈卓缩了缩脖子,“越来越冷了。”
“嗯,明天要穿羽绒服了,”严曦月跺跺脚附和道。
陈卓道“有这位孙大哥送你回去,我就不跟着了,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好吧,改天我给你打电话,去学校找你玩!”严曦月笑眯眯的说道。
就特么知道玩,好歹是个海归大学生,不务正业!
陈卓心中吐着槽坐上出租车,琢磨起今晚的事情,有种难言的荒谬感,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纠纷,怎么就七扯八扯的成了贩毒案?
再次告诫自己,今后一定戒骄戒躁,少装逼,莫管闲事。
回到138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看门大爷尽管已经被陈卓打点得非常舒坦,可还是有些微词,“我给你配把钥匙算了。”
陈卓就知道会如此,但他也理解,任谁在大半夜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都不会有好心情,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条都宝塞到大爷怀里,“那多不好意思,万一我把钥匙丢了,不还是给您添麻烦嘛。我以后尽量早回来,实在赶不回来我就住外面,麻烦您了。”
给大爷哄乐呵了,陈卓才回到宿舍。
今天有点儿奇怪,138的五员大将没打扑克,都躺在床上正在卧谈吹牛逼。
看陈卓回来,话题戛然而止。
陈卓一琢磨,不对劲儿,“啥意思?是不是背后说我坏话呢?”
“难能呢,三哥太敏感了,”丁海川笑道。
陈卓直接点名,“老六,你说!”
夏峰吭哧吭哧的道“那个,我们在说三哥你有几个女朋友。”
“操,就知道没憋好屁,”陈卓又问,“谁起的头?”
这下好,四个人一齐指向丁海川,“他!”
丁海川翻身下床,“嘿嘿,三哥,泡个脚不?”
“行,那就泡一个,”陈卓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好嘞。”
佟轩丞翻身下床,穿上外套,“老三,抽根烟去。”
陈卓知道他有话要问,把脱一半的大衣又穿上,推开阳台门,佟轩丞跟了出来,关上了门。
两人各自抽了两口,佟轩丞主动说道“因为我爸找了我妈,算是婚内出轨,所以我哥很恨我爸,知道我长大点了,有一次他看我被人欺负,跟我一起打了一架,我俩才算有了接触,后来才慢慢原谅我爸,但关系也很紧张。再后来他跟我爸要钱开酒吧,我爸说就给他这一次机会,成了就自立门户,败了,以后就听他的安排。我哥还算争气,哈瓦那开得挺不错的。”
“你哥人还挺不错的,就是脑子没有你好使,”陈卓倒是真不避讳。
“哈哈,那是,他那个榆木脑袋,”佟轩丞哈哈大笑,“我就跟你讲一个事儿,又一次他带我去旱冰场,他看上了一个姑娘,不敢跟人家说。我后来自己去了几回,借着他的名义给人家姑娘约出来了,把他也哄过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真特么是亲哥俩儿,一个欠抽德行,我猜你大爷猜!”
“嘿嘿,”佟轩丞弹飞烟头,“他跟人家姑娘说,因为不是他主动的约会,所以这份感情不纯粹,他不能跟人家在一起,牛不牛逼?”
“感情还有精神洁癖?”陈卓还真没看出来佟轩朗这么逗。
“精神洁癖?”佟轩丞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这个词用得好,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病,得钱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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