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一天早晨锻炼完之后,她没像之前一样,锻炼结束后就回家,反而留下来打算跟柳姐姐说说话。
谁知道她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柳姐姐盯着一处看。
“想怎么挣钱。”没错,这几天白以柳都没有上山,绞尽脑汁去想挣钱的方式。
不挣钱不行啊,只出不进不是遭人猜忌,她不想自己的家天天被人惦记,就想找一个来钱的生意做做,但生意可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有很多的需要考虑的地方。
杀人放火她擅长,其他的……哎,真是一言难尽,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将十八般武艺统统都融会贯通,这样她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思来想去,琢磨了几个生意,还是觉得卖吃食最方便,也最能来钱。
“那你想到了吗?”陈苗苗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穷苦人家早当家,她也想为家里出点力,奈何人小言轻。
“卖吃食。”白以柳叹息一声,吐出三个字。
陈苗苗愣了一下,“能挣钱吗?”冷集镇一点不大,估计挣不了什么钱的。
“不在冷集镇做生意,去县城。”去县城的路途也只比去镇上多走半个时辰,县城的消费那是镇上比的了得,既然决定做吃食生意,当然要去大的地方,这样生意才能做开。
“去……去县城。”陈苗苗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柳姐姐也太能想了吧,他们就是一小老百姓,没权没势的去了县城只怕会被欺负,谈何做生意。
“对啊,镇上太小了,做买卖也挣不了几个钱,做了就去大的地方。”她这个人固执又有野心的,决定了就不会回头,。
就好比曾经做杀手的时候一样,要做就要做到最顶尖,成为人人闻之丧胆的存在,不敢轻易来招惹自己。
“要不要一起?”她一个人可能会比较忙,要是有个帮手就会轻松一些。
“我……还是算了。”她连镇上也只去过几回,县城她想都不敢想,就算她答应了,她爹娘也不会同意的,风险太大了。
“好吧。”白以柳没有勉强她,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她不答应也是正常的。
决定做吃食买卖,白以柳就非常的有行动力,从各种的吃食中选定了两种,一种小笼包,一种生煎包,这也是她平生最喜欢吃的,也是做的最多的。
她每次去镇上不是单单的买东西,卖东西,也会留意吃食买卖都有哪些,最普遍的就是面条和馒头,其他的很少且味道一般。
而她要卖的这两样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而且没有人跟她抢生意,还用担心没有生意可做,没钱可赚。
小笼包和生煎包不用发面也能做,省时省工序,做起来方便,香味也容易也容易散出来,吸引人的食欲。
要做这两样东西,那么该准备的东西要赶紧准备起来。
得有两个炉子,一个用来蒸小笼包,一个用来煎生煎包。
生煎包还需要一个平底的铁锅,小笼包需要笼屉。
笼屉和板车好解决,村子里的白蔑匠就能做,而且他的手艺扎实,价格公道。
啊,还得准备一头驴子,不然靠她自己拉车,累死个人的。
炉子,驴子,平底铁锅等等这些得去镇上定,白以柳先去找白蔑匠,之后再去镇上定这几样东西。
“呀,是柳丫头啊,这是要去哪呀?”白以柳走在村里的小道上,迎面看到几个人在说话,一见到她过来,其中一个瘦瘦的圆脸皮肤黝黑的女人笑眯眯打着招呼。
白以柳眼睛微眯,继续向前走几步停在她们面前,脑中很快跳出女人的信息,女人姓米,平时最是两面三刀,喜欢传闲话,遇上了绝对不能直接忽略了她,不然什么闲话都能落到自己的头上,扰人清梦,“是米嫂子啊,好久没见,米嫂子年轻了不少,看着也白了一些。”
“哎呦,你说说你,这嘴怎么就那么甜呢。”米嫂子脸上乐开了花,女人嘛,谁不喜欢被称赞,她能不高兴嘛。
“我哪是嘴甜呀,我说的是实话,嫂子是真的又白又年轻,嫂子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爱说假话了。”这个话不过是奉承的话,专攻女人的弱点,没有人不喜欢被称赞的,没人不喜欢挺好听的。
“是是是,我们柳丫头最实在,从不说假话。”
“嫂子就是了解我。”白以柳笑着说道,“嫂子,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她没那么八卦,也不喜欢去嚼别人的舌根,村里的闲话说来说去就那么些,有啥意思呢。
“不耽误你事,有空去我家坐坐。”米嫂子客套一句。
白以柳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一处木门前。
白蔑匠是鳏夫,和儿子儿子一起生活,儿子没有继承他的手艺,就在家侍弄土地为生。
白以柳到时,他正坐在小杌上编筐。
“大力伯伯,你在编筐呀。”门开着,白以柳自来熟的走进来,笑眯眯的向白蔑匠打招呼。
听到清脆的声音,白蔑匠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沧桑,见是白以柳,把编了一半的筐放下,“柳丫头,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白以柳笑嘻嘻的将手里的篮子递过去,“我想做二十个小笼屉和一个板车,不知道大力伯伯什么时候能够做好。”
白蔑匠接过篮子掀开一看,顿时一惊,忙将篮子递回给白以柳,“你这丫头,真是的,这面条你拿回去,笼屉和板车三天后你过来拿。”面条可是白面做的,白面可是老金贵的吃食,他们家一年到头也只昨个三四次。
白以柳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她一个人生活有多不容易他能够感同身受,他哪里肯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白以柳不肯去接篮子,梗着脖子道,“大力伯伯你就收下吧,谁家都不容易,我总不能让你做白工,你要是不收,那我也不让你帮忙了。”
听她这么一说,白蔑匠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还是收下了。
他若是不接她肯定不让自己帮忙,他不做,她就得去找其他的人,找其他的人给出的东西只怕就不是这点,她一个人攒这些也不容易,他哪能让她多出呢。
随即想到她要做的小笼屉,蹙着眉头问道,“柳丫头啊,笼屉不都是大的嘛,你要小的做什么?要多小的?”
白以柳见白蔑匠收了东西,这才眉开眼笑的侃侃而谈,“我要小的依然是有用的,大力伯伯我要这么小的笼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尽量将自己的要求表达清楚。
解决了笼屉和板车事宜,白以柳马不停蹄的赶往镇上。
到了镇上找了铁匠铺,将自己需要的炉子,平底铁锅描预订下来,时间也是刚好三天。
唯一欠缺的就是驴子了,就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买到一头驴子。
离开了铁铺,她直接去了牲畜交易市场,一走进市场,就有一股子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将白以柳生生逼退了三步。
这也太臭了吧,就不能稍微打扰一下,他们怎么待得下去。
白以柳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镇上的牲畜易市场不大,一圈逛下来也就一盏茶的时间,牛马羊都有,就是没有驴子,不过她倒是看到了几头骡子。
反正是用来拉车的,是用驴子还是骡子没啥多大差别,不过在价格上却相差很大,一头驴子大概在六到八两,骡子要便宜一些,四五两就能买到。
“你这骡子怎么卖?”白以柳围着骡子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骡子问道。
卖骡子的一看是个半大的孩子,有那么点不高兴,一个孩子凑什么热闹,哪来的钱买骡子,骡子再比不上驴子,那也不便宜呢,“小孩,把你家大人叫来。”
“我家就我一个,我能做主。你就说这骡子多少钱?”
“小姑娘我这骡子不便宜,要五两一头。”卖骡子的男子瘪瘪嘴讪讪的说道。
“刘老大你个黑心的,就你这骡子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同在一个市场的,抬头不敢低头见,东西的好坏大伙都心知肚明,就他这病怏怏的骡子哪里值五两银子。
“和你有关系吗,要你多管闲事。”被称之为刘老大的卖骡子的男子一脸凶相的瞪着隔壁卖羊的老罗。
“我就是看不得你这样子骗人家小姑娘。”
“姑娘,你要是真的想买骡子你就等一会儿,阚生他很快回来了,他那里的骡子养的好,价格也公道。”
“老罗你干什么,干什么,那是我的生意,你要是敢给我搅黄了,要你好看。”他都待了好几天了,今个才遇上一个,他怎么能叫生意给跑了。
“哎呦,当我怕你啊,今个我还就要搅黄了。”老罗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也有一个姑娘,只是两年前生病去了,看到这姑娘他就想到了早去的闺女,惹人疼呐!
“你…我打死你个混蛋,搅人生意天打雷劈。”刘老大仗着自己年轻,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将老罗按在地上打,老罗一开始没防备,挨了几拳后立刻反击回去。
“哎,我说你们家两个怎么自己打起来了。”其他的人纷纷上前将打得发狠的两人给分开。
“你们……没事吧?”白以柳被他们这一番操作给整蒙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这是干什么呀,她都没说啥呢。
“姑娘,吓到你了吧,跟你没关系,我就是见不得他骗人。”老罗擦了下嘴角,疼得咧着嘴发出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