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人热烈的讨论着,其他的地方同样有人在嘀咕着。
高家的事俨然已经成为县城的一大热点话题。
同样的,在陈家,在张家,在向家,同样在讨论一件事。
只能说高家的做人做事太不地道,瞧瞧,他们家一出事,多少人等着看好戏。
“大哥,你说这消息可信吗?”陈家老三总觉得有那么点违和感。
这事出的有点蹊跷啊,什么时候不干这事,偏偏赶在年关的时候。
“应该不会有假。先不急,看看张家和向家有没有动作。”陈家家主自己内心有一杆秤,索性把另外两家拉出来。
谁也别说谁,高家一项是他们三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看到他们困难了,踩一脚肯定的,不过在下脚之前得好好的将这件事情打听清楚,可不能贸然行事,谁知道是不是高家自己放出来的烟雾弹,只为了降低他们三家的戒心。
“我听大哥的。”陈老三一项是向大哥看齐的,这次也不例外,高家的事虽说大快人心,但大哥的话也没错,毕竟在县城,有的是比他们着急的人。
张家和向家除外,当属方家了,方家家主方成毅最急功近利了,有机会他就一定不会错过,但这个人又十分的谨慎,不过,他看到好处一定会去试水,这不就有现成的白捡的人可用了。
还别说,谁对自己最了解,当属自己的敌人。
说曹操,曹操就蠢蠢欲动了。
方成毅已经郁闷很久了,方子方子得不到,反而让如意酒楼得了好处。
如意酒楼他开罪不起,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好消息没有一个,坏消息倒是接二连三,他能不气,能不着急么。
他方家本身就不是什么有底蕴的家族,他们家能够起来,完全靠得他们自身努力,才爬到了现在的地位,他一直想着怎么把方家的地位提升上去,却总是被压着,那种心情没经历过的根本不了解。
“老爷,老爷,好消息,好消息啊。”方成毅的贴身小厮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你都几岁了,这把老骨头还要不要了。”方成毅说话的语气是不怎么好,但内容还是挺暖心的,别看他这个人小心思多,但对自己人还是非常照顾的,特别是陪着他一路走来的小厮童梁杰。
“这不是太激动了。”童梁杰笑笑。“老爷,高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你说什么?高家怎么了?”方成毅蹭的站起身,一脸的震惊,这蠢奴才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高家出事?怎么可能呢?
“高家被打劫一空了。”这是他一早出门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他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他留了个心眼,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乖乖,还真的出事了,于是他赶紧往回赶,把这消息告诉老爷。
“童梁杰,你莫不是在说胡话。”即便是自己信任的小厮,方成毅还是不敢相信。总不可能他想什么就有什么好事吧。
“老爷,小的哪敢欺骗您呢。”童梁杰觉得自己好冤,却又理解老爷的想法。
这种事情一查就能知,他岂会那这种事来期满老爷呢。
方成毅盯着童梁杰看了很久,他愣是没有闪躲一下,他内心里已经相信了一大半,童梁杰陪着他有过太多风雨,谅他也没这个胆子欺骗他。
由此看来,高家被洗劫一事十之是真的。
如此,他是不是就可以取而代之,不用再仰人鼻息。
不是有句话说,趁人病要人命嘛。
高家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他若是不把握住先机,之后估计再没有机会。
“老爷,你不会是想……”作为老爷最近身的人,方成毅只消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老爷想做什么。
也对,老爷盼这机会盼了多久,方家一直被高家压着,几乎可以说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次的机会实属难得,老爷肯定不会任其流失的,只是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家能屹立这么久,连陈家都不敢吭声,就能知晓他的淫威究竟有多甚。
“看来还是你懂我的心思。”方成毅4付孺子可教的满足相看着童梁杰。
“老爷,高家可还有一个主家在呢,他们不会做事不管吧。”高家不足为惧,怕就怕他背后的主家来给他撑腰,要真如此,方家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你以为你家老爷就没有想过吗?高家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们都是一丘里的货色,当没有了利益的牵扯,高家主家的人是不会主动来帮衬高家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高家这样的人,主家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若是高家主家得知高家已经没有有利可图,他们还会高看高家吗?还会帮衬高家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人都是自私的,有利益的时候,什么都是香的,一旦失去了利益,巴不得将人踹得远远的,打死不承认。
“那老爷准备怎么做?”
“这样的事你说高家会怎么做?”方成毅笑得一脸神秘。
“当然是尽可能的瞒着。”他明白了,老爷这是不给他们留退路啊,高家这次还真的要载了。
“懂了就去做,做得干净一些,千万别让人查出来。”方成毅很满意童梁杰的反应,不用自己明说,他就知道怎么做了,省事啊。
“老爷,要不要缓缓,先看看陈家几家是什么反应?”童梁杰正准备离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拐出去的步伐又拐了回来。
“这样的机会都把握不住,那他们三家也只能落后了。被打压也不是没道理。”他虽不会跟陈家他们作对,但也不会去找晦气,在生意上此次也没多少有冲突的,能安然相处就不要动粗。
跟他们三家的底蕴比起来,他们方家是比不上的。
白手起家不假,可他们三家的资产转辗了几代人,而他们方家但他这一代也才第二代,所以他才会急功近利,喜欢不择手段,他必须让方家的地位更加的稳固。
“你做你的,那几家比你聪明多了。”方成毅从来不敢先看陈家,张家和向家,他们低调不代表什么也没做,有些事不需要放到明面上,暗地里的事多了去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老爷都这么说了,他一个下人该劝的都劝了,做到了一个忠仆该尽的责任,听不听那不是他能左右的。
方家是得知高家出事后,第一个采取行动的,其他的几家都处于观望状态,他们做事谨慎惯了,不会轻易去试水。
不过他们清楚有人比他们坐不住,只要看着某个人就行了。
县城的暗潮汹涌白以柳是一无所知,她还在睡梦中,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庸庸懒懒的闭着眼伸了个腰,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不是她熟悉的茅草屋,愣了一会儿随即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眼睛里的迷茫消失无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起身。
“醒了。”冥沧褶坐在桌子上,看了她一个早上。
没想到平时早起的人这么能睡,这都赶上午饭了。
“吼……你…你怎么在这。”白以柳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看了过去。
“……”好气哦,什么叫他怎么在这里,她这是睡了一觉,把他给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他好想去敲她的脑袋。
“哎呀,我忘记了,抱歉哦。”白以柳猛地拍了一记额头,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她竟然把他给忘记了。
“没诚意。”道歉都那么随便,他就那么容易让她忽略了?
他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睡得太舒服了,一时没想起来而已。”白以柳苍白的解释道。
“哼,我饿了,我要吃饭。”因为她,他早餐也没吃。她倒好,一个人睡的像头猪。
“你早饭没吃啊,饿这么快。”啥事不做,消耗那么快的吗?
“我没吃早餐,能不饿嘛。”冥沧褶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会让小二送进来啊,你说你脑子长来干嘛的。”白以柳又好笑又好气,肚子饿不会小二要吃的呀,又不是不给钱,他倒是能忍,她要是不醒过来,他是不是连午饭都不打算吃了。
“喂,别人身攻击哦,我可没得罪你。”又骂他,又骂他,自从当上摄政王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她倒好骂人骂得贼溜。
“我有说错吗,肚子饿不吃东西是谁的问题,别说跟我有关,明明是自己智商不够。”白以柳无视他生气的样子,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你……你又来……”冥沧褶再次被白以柳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我这就让小二送吃的过来。”瘪瘪嘴,白以柳起身打开门,很快就逮着一个送水的小二,吩咐他几句后,重新关上了大门。
“看我昨天的战绩。”白以柳从衣襟里掏出一沓的银票拍在桌上,昂着头一副我厉害吧的样子得瑟的看着冥沧褶。
冥沧褶目测桌上这些银票,最上面一张是一千两面值,这一沓少说也有几十张,她还真敢做啊,就不怕被发现了。“没被发现吧。”
“你觉得呢,就我的本事,想抓我有点难。”虽然她习武没多久,但她曾经的世界,武学博大精深,十八般武艺样样卓绝,她曾经研究过一两个,不算精通,却也做得不错。
再加上她特工的技能,老头的内力,不都是如虎添翼嘛,危险,还担心的是他们才是。
“别太自负,小心被鹰啄了眼。”盲目的自信就是自负,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任何人,不然也不会有小人得志这句话。
“多谢关心。”
咚咚咚……
“客人,麻烦您开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门没关,自己进来吧。”白以柳双手撑着下巴,等待着小二送餐进来。
小二的了准许,推门而入,手脚麻利的把餐食摆放整齐,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吃饭。”小儿一离开,白以柳就招呼起冥沧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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