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还算平安无事,过程没有白以柳想象的那么难熬。
不然她真怕自己会消化不良。
不是没跟大佬级别的人共同用餐,自己曾经的世界到底是个法治社会,不像这里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掉脑袋,特别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哎,她这运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本来想当一条悠闲的咸鱼,没想到自己又把自己给坑了,而且还是那么大一个坑。
套路、套路、还是套路?
“吃饱了吗?”冥沧褶看着她那变来变去的脸,撑着手肘看得有点入迷。
小丫头特别的能想,也不知道现在她又在脑补些什么?
“吃饱了。”本来还想伸一筷子的被生生的卡住了,笑了笑放下筷子,看向冥沧褶道。
“把默六叫来。”冥沧褶朝着门口吩咐一声,紧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离开。
没过一会儿,默六就背着他的专属药箱过来了。
“见过主子。”朝着冥沧褶恭敬地拱了拱手。
“给她把个脉。”冥沧褶点了下头,指了指白以柳。
“把~~把什么脉啊,我很好,不用不用。”这人怎么回事啊,他哪里看出她身体不舒服了,这几年她的身体养的很好了,简直莫名其妙么!
“就你这身体,好什么,把个脉而已,坐好了。”冥沧褶狭长的眸子冷睨了她一眼。
白以柳只能被动地静止不动了。
行吧,行吧,不就把个脉,她有什么可担心的。“行吧。”
默六一直低着头,听到白姑娘那带着委屈的回答,嘴角一抽,看惯了白姑娘凶悍的一面,忽然变得乖巧伶俐,总觉得哪里不适应。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的。”冥沧褶见默六没有动的迹象,声音略带提高了一些。
“~~是,主子。”默六被一声吼,立马回神,赶紧坐到白以柳身边给她把脉。”
“悬丝诊脉。”眼见默六的手就要搭到白以柳的手腕上时,低沉邪魅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容拒绝。
默六深吸一口气,主子一碰上白姑娘就变得阴晴不定,就不能早点说么,不过他可不敢忤逆主子,从怀里掏出三根金丝,手一抖,金丝稳稳地缠绕在白以柳的手腕上,扭着头仔细的诊断着。
悬丝诊脉?
白以柳十分的好奇,这么高级的诊断法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吧,她居然有幸在现实生活中见识到了。
悬丝诊脉诊得到底准不准啊?凭着几根金丝就能知道她身体的异样?
这又不是玄幻小说,什么不可能存在的都可以变得合理化。
“默六,怎么样啊?有结果了吗?”白以柳因为好奇,都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笑眯眯的开口就是默六,语气还是那种特别熟的那一种。
冥沧褶一张俊美的脸蛋顿时黑了下来,小丫头是什么意思,对着他的时候,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对上默六倒是用上了熟稔的语气,而且还笑得那么灿烂。
她都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还有,他才是那个跟她熟稔的人吧,不应该对着他笑逐颜开么。
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目光黑沉一片,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寒意“诊个脉需要这么久,默六你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默六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怎么总是无辜躺枪呢,他做什么了,不是好好地在给白姑娘把脉么。
主子啊,你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既然把脉了,自然是要把白姑娘的身体了解透彻,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更好的替她调理身子,这才多久啊。
他好想对主子吼一声您那么能,要不您自个来。
“好了,好了。我这下去。”算了,他还是赶紧撤吧,不然估计要被主子大卸八块了。
自己搞不定白姑娘,到头来把气撒他身上了,这都什么事么。
冥沧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以柳。
默六见此,摸了摸鼻子,主动退出了膳厅。
一出门,就被默一和默二他们给拦住了去路。
“什么情况啊,主子这是做什么呢?”
“往后你们习惯就好了,碰上白姑娘,主子就不是平时的主子,好了,我还要下去开方子呢。”
“开方子?白姑娘身体不好?严重吗?”默一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调理上一脸个月就好了。”白姑娘的身体这两年被她养得还算是不错的,之前给调理过一次,现在再调理一下,一点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紧张什么,有我在怕什么。”默六觉得他们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主子有多看重白姑娘,他们没有切身体会,他有啊。
虽然说那时候的主子还是孩子模样,但即便是孩子,他与身俱来的气场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偏偏白姑娘愣是没当一回事,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旗鼓相当。
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之前白姑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眼下戳穿了,就不一定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默一总觉得默六太乐观了,主子怎么可能呢?
“你们不信没关系啊,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的,我先去忙了。”信不信都要自己去验证,该说的反正他都已经说过了,说完,背着药箱挥挥手离开了。
默六离开了,膳厅里面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冥沧褶独自生着闷气,原以为白以柳会看出来,会之前一样主动询问,结果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愣是不吭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白以柳准备开口之际,冥沧褶先出声“什么事让你笑的那么开心?”
“啊?”白以柳有点蒙,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笑了,不对,她笑一下也要被管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自己想。”冥沧褶傲娇的撇开头,不搭理她。
让她自个想,想什么呀?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来这里只是因为他是摄政王,不想得罪了,可不是来被人教训的。
摄政王怎么了,她又没犯事他凭什么呀,她来这里可不是来受气的。
要不是因为他是摄政王,她早就动手了,哪有什么闲工夫跟他瞎比比。
“王爷,民女家中还有要事,若您没别的事,我可以回家了吗?”白以柳语气非常的差。
“不准。”听到她说要走,冥沧褶怒火中烧,
她来了,他根本没想让她离开。
“什么不准,这里又不是我家,我留在这里干嘛。”脑壳有坑是不是,不准什么不准,她是自由的,谁也管不了她。
他跟她什么关系啊,还不准了。
“本王说不准就不准。”
“摄政王了不起啊,我和你有关系,凭什么不让我回家啊。”这人也太独断独裁了吧。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哪也去不了。跟我去书房。”冥沧褶板着脸,站起身往外走。
白以柳不动如山,他让怎么就怎么,那她也太没面子了,再说了,那是书房,她才不去呢。
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她就算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不去。”
“白以柳。”冥沧褶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
“干嘛,我又不是你家的丫鬟,凭什么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摄政王呀。”呸什么狗屁摄政王,要不是不知道他的功力多深厚,她早就跟他干上了,那会坐在这里跟他废话呀。
“你走不走?”冥沧褶略带警告的说道。
“不走,不去。”白以柳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说道。
冥沧褶见她冥顽不灵,话不多说,索性直接动手封了她的穴位,一把将她公主抱在怀里,抱着她去了书房。
“你干嘛,放我下来,赶紧的。”白以柳浑身不得动弹,只剩一张嘴可以说话,被动地被他抱着,而且还是公主抱,要死了,他~~~他~~~究竟想要干嘛呀!
“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既然这样,本王只能自己动手了。”怎么这丫头那么轻,吃得也不算少,这肉都长到那里去了。
这么瘦弱的身子风一吹就倒,还犟嘴说自己的身体很好,这是好的征兆么。
从膳厅到书房距离不算远,四周隐藏着王府的暗卫。
一个个见到眼前的一幕,差点从隐藏的地方掉下来,这也太惊悚了吧,主子居然抱着一个女孩子,他们王府要迎来春天了,主子终于开窍了?
别说那些暗卫们震惊了,就是默一和默二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三里,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是在吃早膳么,怎么就变成了主子抱着白姑娘了?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
冥沧褶根本不顾白以柳的大喊大叫,反而反过来威胁道“是不是想让我封了哑穴。嗯?”
白以柳听了瞬间就闭嘴了,这人真~~~
“这才乖。”几步路,冥沧褶抱着白以柳进了他的书房。
冥沧褶的书房很大很大,估计有一百平左右,里面摆了很多的书架,都能跟别家的藏书阁媲美了。
冥沧褶抱着白以柳来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下后,将白以柳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起一本堆积在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毫不避讳白以柳。
白以柳浑身不能动弹,视线范围也就这么一点,也不知道冥沧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奏折刚巧放在了她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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