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底下的陈燕琪被小皇帝点名,整个人都有些懵,要不是母亲推了她一把,她还云里雾里的。
“发什么呆呀,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还不赶紧的。”陈燕琪的母亲瞪了女儿一眼,这个不省心的。
摄政王是指望不上了,那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被皇上亲自点名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个傻i孩子呦。
“臣女谢皇上厚爱,容臣女下去换一下衣服。”陈燕琪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上位盈盈一拜,目光若有似无的撇过摄政王的位置。
暗暗咬了咬牙,她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她就不信自己比不过不知来历的女人。
“准。”小皇帝小手一挥表示同意。
陈燕琪下去换衣服的时候,舞台上继续其他的表演,用来化解大周的尴尬境地。
朱义彬满脸怒火,但在妹妹的拉扯下不甘不愿的坐下。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冲动。”她是刁蛮任性,但不是不长脑子,明知摄政王不把他们当回事,干嘛非要上赶着自讨没趣,再说了,这么一个凶残无情的人,父皇居然打得这个主意,这让她有点怀疑父皇对她的宠爱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单纯的喜欢还是为了利益。
“怎么你不喜欢冥沧褶?”朱义彬红着眼睛看了朱如玉一眼。
“不喜欢,那么凶残的人,谁喜欢啊。”她是真的不喜欢,再有她有喜欢的人,大明摄政王长得是好看,但好看又能怎么样,阴晴不定的,她可不敢。
“但这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这的确是真正的目的,是瞒着她的。
“什么意思,和亲的人是我?”朱如玉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后知后觉道。
“是,父皇不让告诉你。”若是告诉了她,她就会坏事的,谁敢告诉她啊。
“好,好得很。”他们可真够厉害的,居然用谎言来欺骗她,让她以为和亲的人不是她,真的另有其人,结果,这不过是父皇的虚晃一招,哈哈哈~~朱如玉啊朱如玉你最终的下场跟姐姐有什么区别,一个被放弃,一个要被远嫁和亲。
真的是好得很呐!“我明白了。”
姐姐说的一点没错,她之前还嘲笑姐姐,现在哈哈哈,她也成了一个笑话,什么宠爱,那都不过是骗人的,可笑,可笑!
“妹妹,你没事吧。”朱义彬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怕她忍不住会发飙,这个妹妹的脾气可没有她姐姐的好。
“没事,我很好。和亲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不就是和亲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不是要让她选摄政王么,哼,她偏不,不过现在必须先稳住自己,不然她真的担心自己承受不住,不管不顾在这里任性妄为。
“这就对了。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女子,哪能跟你堂堂大周的公主相提并论,再有,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掌握了摄政王府,还怕没有好日子过。”朱义彬见妹妹想通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这个妹妹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身在皇家,又有哪个是真的单纯的,勾心斗角从小看到大,这里面的门道还能真的一点不清楚,如若是,那就真的是被养费了,蠢钝如猪。
“皇兄说的是。”朱如玉盈盈一笑。
很快陈燕琪换好了舞衣,婀娜多姿的走上了舞台,先是朝着皇帝一拜,接着音乐起,她衣袖轻拂,黄纱飞扬,身姿轻轻地舒展,如同水中慢慢绽放的莲花,优雅旋转间,似有缤纷散落。
陈燕琪今天是真的豁出去了,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就想博得摄政王的青睐。
看过了刚才一场动人的让人炫目的舞蹈,这会儿的陈燕琪的独舞显得有些单调,白以柳没有要看的,而且众人的目光此时也都被陈燕琪给吸引过去,她索性心安理得给冥沧褶剥虾。
刚才的表演冥沧褶都没有抬那么一眼,现在更加不会瞄上一眼,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白以柳身上,低头瞅着小丫头全神贯注的样子,脑中时不时回想起当初在白家村被哄着吃菜的情形,严重多了一抹笑意,拿起筷子夹起白以柳剥好的虾仁吃了起来。
陈燕琪虽然跳着舞,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摄政王,见对方根本不看自己,眼中划过一抹不甘,脚下的步伐一时不查,变得凌乱了,不过好在她稳住了心神,不至于让错误继续下去。
云軿羽幰仙风举。指丹霄烟雾。行作玉京朝,趁两班鵷鹭。玲珑环佩拥霓裳,却自有、箫韶随步。含笑嘱芳筵,後会须来赴!
说得就是这般的舞姿,动静皆风流,果然不愧为大明的才女。
陈燕琪的舞蹈跳得是精彩,但在欣赏过十二美人的舞蹈之后,再看她的舞蹈就会觉得寡淡无味。
真正看她跳舞都是些年轻男子,在他们眼里,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女子,他们都要欣赏一遍,不能吃看看也是可以的。
一舞结束,陈燕琪都没能令冥沧褶另眼相待,胸腔中的怒火被压抑的都快要喷洒出来了,她究竟哪里比不上了,家世什么都是一等一的。
男人得不到,那就别怪她让这个女人出丑。
“皇上,臣女献丑了。不知这位姑娘为四国盛会准备了什么?”陈燕琪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白以柳,眼底带着一丝暗芒。
白以柳剥虾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剥虾的动作,直到把手里的虾剥完放到冥沧褶面前的碗里,擦了擦油腻的手指,按住准备为她出头的冥沧褶的手,朝他摇了摇头,这才抬头看向台上的陈燕琪。
白以柳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今天这场宴会,冥沧褶这么高调的把她带着一起出席,肯定会有人心有不甘,想要看她出丑,但作为二十一世纪全能kg,她会怕别人对自己的挑衅。“我就给大家画一幅画吧。不知皇上是否允许?”白以柳神色淡淡的说道。
“准,准。”小皇帝本来就对她非常好奇,然而想从摄政王的嘴里撬东西出来堪比登天,这会儿她主动要求,他怎么会不同意呢,笑着就答应了下来。
“秋玲帮忙准备笔墨纸砚。”她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东西给带了过来,一直都由秋玲保管着。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姑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今个肯定要被刁难。
冥沧褶十分的不悦,眉头紧锁,凌厉的眼神都能将陈燕琪给射死,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挑衅小丫头,看来该给陈家一点颜色看看了,不然真当他不敢动他们不成。
要不是念在陈老太爷功绩的份上,陈家哪里还能稳坐现在这个位置,有的人啊就是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
“回头我替你收拾他们。”小丫头现在不让自己出面,但不代表宴会结束不收拾他们。
“不就是一个表演么,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想看她出丑,有点难,在没有了解对方实力的时候,就给对方先战书,是最为不明智的选择。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的本事估计还没有真正的完全的额发挥出来。”这丫头总能给他惊喜,他有点期待她会画出怎样一副画。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白以柳朝着冥沧褶挑了下眉,她会让挑衅她的人知道,不要随随便便对不熟悉的人做出不适合的动作和举止。
很快台下的舞台中央摆上了桌子和纸笔。
最让大家好奇的是桌上的笔不是他们平时用来写字画画的毛笔,而是一支黑不溜秋的笔,似笔又不似笔,看着好生奇怪。
“你确定要用这个来画?”桌子摆上太后,冥沧褶牵着白以柳的手来到了场中央,当他看到桌上的笔后,眉头再次紧蹙,先前他见过她用这笔写字,画画?他严重怀疑。
“对啊,你见过的,等着瞧好了。”白以柳笑笑,执起笔,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以及殿内的所有东西,包括桌椅,花卉,树木等,视线扫过后,她便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将看到的所有回顾一遍,紧接着开始从纸的末端画了起来。
底下的人看到她这一波操作,有人不屑,有人发笑,有人看好戏,总之什么表情都有。
陈燕琪跳完之后,并没有下台,而是等着白以柳上台看她究竟要作什么一副画,当看到台上那些东西后,心里笑她愚蠢,就这些东西,能画出什么东西,也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跟她怎么比么。
她就静静地站在一边,一脸看好戏的瞧白以柳作画。
使臣团的人不怎么清楚其中有什么缘由,不过对台上白以柳手里的笔非常好奇,怎么就能在纸上画出来呢,而且都没有使用墨和颜料,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大哥,这笔好神奇啊,居然真的能够作画?”
夏思林一脸好奇的盯着白以柳手里的笔看,想要将它一探究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笔。
“大明的能人很多,很正常。”夏思泉嘴上这么说,但内心里的疑惑并不比弟弟少,看来大明真得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藏得够深的。
“哥,你说我们到时候也弄点这种笔回去如何,你看写出来的跟用毛笔写出来的一样,而且干的快。”墨写完了还得等上一段时间,等干了之后方能折叠,但这个笔却不需要,这也增加了写字的效率,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到时候你记得去打听一下,有的话弄点回去。”弟弟这个想法说到了夏思泉的心坎上,这么好用的笔,当然要弄多点回去。
在场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是只有他们兄弟两个,看到这个笔的好处的人都有这么一个想法,都想知道大明那个地方可以买到。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笔,不过是木材经过不完全燃烧产生后产物,是白以柳为了写字方便才选用的,外面根本没得卖。
大概画了两盏茶的时间,白以柳的画完成了。
站在她身边的冥沧褶看的最为直观,从一开始的忧心到最后的满意,不愧是他看中的丫头,就是这般的与众不同,试想谁能有她这本事,居然将现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汇聚到了这副画里,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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