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除了已知的那些穴位之外,人体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的隐藏穴位,你已经领教过我的点位之术了,其实我银针是的也非常好。”白以柳素手一翻,指间便出现了五枚银针,在囚牢暗淡的光线下泛着银光,“反正都是一死,不介意让我的医术更进一步做点贡献吧。放心,我一点不会让你受很大的苦。”
白以柳笑嘻嘻的打着商量,手起针落,五枚银针已经落在男子的身上。
凄惨的叫声刺激着在场观摩的人的耳膜,好几个人偷偷地吞咽口水,要不是见多识广,这会儿只怕已经尖叫出声了。
好似这五枚银针扎得不是别人身上,而是他们自己身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疼痛欲绝的那种绝望。
“嘘。”修长的手指抵在红唇上,清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彻骨的寒意,“别喊,我喜欢安静。”白以柳回过头朝着每个人身上停留了一两秒。
“怎么样?好玩吗?这个应该会比较有感觉吧,学会了吗?”人啊,再被训练的铜墙铁骨一般,但还是有弱点的,穴位就是最好的地方,往往这也是很多人忽略的地方。
“学~~学会了。”囚室里的老大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战战兢兢的回道。
“别紧张,咱们是自己人,这个不会用到你们的身上,但要是做了背叛者,下场只会比现在更加的痛快十倍百倍,这些都还是小儿科。”说完,又是一根银针落下,刚才还能发出嚎叫声的人,此时只能张着嘴,表情痛苦,除了含糊的呜咽声,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冥沧褶眸子深了深,小丫头对这个好似十分的熟练,好似已经经历了上百次一样,不用看就知道落针在哪里,哪个地方能让人痛苦,能让人松了戒心。
男子此时心底无比的后悔,原以为会是最简单的活计,结果却是这般的惨无人性,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这么的掉以轻心,一定~~~
这是心底再怎么后悔都没用,现在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痛楚了,自从被培养成铜墙铁骨不入的时候,他都快忘记痛苦是什么滋味了,然而在经历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承受这非人的待遇。
“感到痛了,感到难受了,感到自己错了,感到~~晚了,你的那些感到都没用了。这是你们轻敌该付出的代价,我耐心有限,不想再承受这种遭遇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兴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白以柳很快,把他内心的想法全都在他面前戳破,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心里的压力一再的被放大,恐惧也随之而来。
男子用坚定地眼神抵抗白以柳的言语,即便痛得快要忍受不住,仍然负隅顽抗,不做出选择。
“呦呵,不错,不错,挺能坚持的。我这还只是开胃小菜,还没正式开始呢。给你机会你既然选择放弃,那就别怪我了。咱们慢慢的继续玩去,我有的是时间,就是你家主子只怕没时间了。”白以柳笑嘻嘻的说道,一点不着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白以柳扎针的地方越来越刁钻,同感也越来越明显,那种痛楚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席卷全身,现在他感到全身都有蚂蚁在啃咬,麻痒麻痒的开始扭动身体,想要这份麻痒感给消除掉。
“不痛的,我知道的。”说完又是一针。
“啊~~~”
“啊~~”
“啊~~”
白以柳每落一针他就会发出一声比一声刺耳的尖叫,痛,实在是太痛了,不行了,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这根本就是个魔女,是他们错了,错了。
“三十七针。再来。”手起刀落,银针再次出现在白以柳的指缝中,欲扎到男子身上时,男子迫不及待的喊叫出声,“我,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什么死士的信条他都不要了,全都不要了,这不是个人,根本就是个恶魔,跟冥沧褶一样的心狠手辣。
不,她比冥沧褶还要狠,冥沧褶很多情况下会直接了当的了却性命,而她不是,她就以折磨人为乐,看他们痛苦她就开心。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在这阴森森的囚牢中显得非常的森冷无比,在囚室里不断地回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冥沧褶的属下们万幸白以柳不是他们的敌人,不然落在她手里的下场,浑身发颤,实在是太恐怖了,从头到脚都是寒凉的,冷彻心骨。
“肯说了啦,问题是我不想听了怎么办?”白以柳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不不,你想听的想听的。我不想再被扎针了,不想扎针。”太痛苦了,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比那时候训练还要痛苦。
“没趣。”白以柳鄙视的看了眼痛苦不堪的男子,还以为多有骨气呢,结果就这!
果然期待不能过高啊。
冥沧褶被鄙视了还乐呵呵的,接下来的事他们就能完全操作了,他们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
“丫头,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萧何不可能教他这些的,按照当年师父的说法,萧何早就已经毒火攻心,只有几日方能活命,怎么可能教她这些审问犯人的方式方法,那么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三年里面的情况他也都了解,即便他们没有将消息传递给他,不可能短短三年的时间可以一蹴而就的。
她动手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应该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丫头还有秘密。
“冥沧褶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她要告诉他,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来自前年后的文明和平时代。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她即便说了,他能相信?不把她当成妖怪?
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感情还没有牢不可破,这种事说出来了,相信还好,要是不相信,那么就是反目成仇的局面,这不是她想好的,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没关系,那就不说。”见她神色不佳,冥沧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身边,她是他的就好,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的。
白以柳诧异回头深深的看着他,随即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等我想好了可以吗。”
等她哪天觉得可以了,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与他。
“好。”冥沧褶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牵起她的手朝着院落走去。
朱义彬左等右等愣是没有把人给等到,气得他直接砸了手里的珠串,“人呢,给本殿查。”
“主子,主子不好了,出事了。”朱义彬的声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进来,嘴里一个劲的喊着。
“混账,好好说话。”朱义彬本来就一身的火气没处撒,这个人直接撞到了枪口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摔出了两米远。
来人捂着受伤的肚子,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匍匐着说道“主子,南岭出事了,他没有在约定的时辰将人待到地方,属下回去查探了,珍郡主的马车进了摄政王府。”这也就代表了他们这次的绑架失败了,甚至很可能暴露了自己,只怕还有麻烦等着他们。
“你说什么?”朱义彬蹭的站起来,来回的踱步。
不都安排好了,怎么会呢,不就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么,这也能办砸了,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南岭可是父皇交到他手里唯二难得出手的高手,要是他折损了南岭,父皇还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还有什么脸去见父皇。
为了能够和冥沧褶抗衡,父皇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了这么几个人,这次过来的时候给他了两个,结果事情没办成,人却栽进去了。
“南岭被摄政王府的人抓走了。”男子匍匐在地抖索着身子磕磕绊绊的说道。
南岭在没有约定的时间将人带到约定的地方,他就让人暗中寻访,得到的结果就是永亲王府的马车驶进了摄政王府,得到这个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赶来禀报殿下。
“蠢,你们……你们……”朱义彬抖着手指指着地上跪着的人,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疯了,真的要疯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他应该对南岭有信心,他应该能够扛得住冥沧褶对他的严刑逼供。
他们几个人都是有针对的训练和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用来对付冥沧褶手底下的人。
他冷静,要冷静,朱义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也许这个时候,冥沧褶已经让人盯着他了,他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震惊一点,不怕不怕。
“记住什么事都没有。听懂了吗?”朱义彬警告的说道。
“是。”虽不明白主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主子这么要求了,他照办就是了。
“下去吧,跟平时一样,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朱义彬现在只能以侥幸的心态来面对,一定不能自己先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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