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应该去郴州的冥沧褶半路折返回了京城,白以柳仍然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前行,朝着郴州进发!
冥沧褶离开后,原本坐那车的默六,此时变成了车夫,时不时的会跟白以柳交流几句,就怕她一整天闷在马车里会憋出病来!
马不停蹄的赶了半个月的路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郴州城外!
这一路上他们遇上了三次大刺杀,两次小刺杀,都被他们反败为胜,将那些杀手一个不留的留在了刺杀他们的地方,将他们钉在那里,让他们背后的主子看一看,瞧一瞧,跟冥沧褶作对的结果就是团灭,不留一个活口!
五场刺杀没一场是例外的!
同时也将冥沧褶的手下,东大营的这些兵们吓得都缩成了鹌鹑。
他们之前还曾在路上吐槽过白以柳,觉得带着她前行就是累赘。
当刺客出站后,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球,一个个都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呢!
当杀手的鲜血飞溅到他们脸上,感受到那保留的温度,这才恍然相信,那不是幻觉,那是真的,露出的那一手让他们彻底臣服。
这些将士们非常的简单,谁强他们就服谁!
手里的白银五百万两经历过这么多,一分未失,怎么摆放的仍然如此!
冥沧褶虽然离开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来了,冥沧褶作为主心骨,一旦让将士们知道了,会让他们觉得寒心。
作为冥沧褶永远的替身,陈锦义不容辞再次扮演上了。
只是这次不比以往,扮演起来难度太高了!
绝对是一个新的挑战!
主子,这样的差事以后可不可以换人了!
第一次,陈锦内心哀鸿一片!
怎么就他摊上了这事呢!
主子单身的时候没关系,独来独往惯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主子有了喜欢的人,到了时机是要娶人家的,两个人之间有着亲密的互动,让他继续扮演他怕回去会被主子抽皮扒筋!
“白小姐,我们已经到了。”陈锦顶着冥沧褶的脸对着白以柳恭敬的说道。
“陈锦你现在是冥沧褶,你应该学着他的样子来叫我,千万不要露馅了。”白以柳嘴角含笑的睨了陈锦一眼,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别扭,但现在没有办法,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不能表现得生分了。
“沈姑娘您就饶了属下吧,属下不知您和主子私下是怎么相处的。”这让他怎么学,怎么学么,陈锦真的是非常的苦恼,这差事比任何的差事都要痛苦,他情愿打打杀杀或者是跟那些人唇枪舌剑,斗智斗勇,也不要扮演主子的神情,他做不到啊!
主子,你回来,你为什么要把这事交给我啊,好难啊!
“那要不要我主动配合你呀?”白以柳故意朝着陈锦身边凑过去,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距离还剩一个拳头的时候,陈锦咻的一下贴在车厢壁上,后背冷汗直冒。
“沈姑娘,您别过来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行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等下了马车你可不能僵着身子,还有表现得自然一点,你要把自己当成你家主子,坏了事,你家主子肯定会好好的狠狠地收拾你的。你自己想想吧。”白以柳不过是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之后的日子可能还会有身体的接触,比如挽个手臂啊,总之这个恩爱还是要秀的,就是为了给暗处的人看,让他们认为在郴州的人仍然是冥沧褶本人。
若是陈锦和她表现得僵硬,一次两次看不出来,时间久了谁能察觉不到,到时候这边的事还没解决,却给冥沧褶又带去麻烦,她很有可能腹背受敌。
“属下尽量,尽量。”陈锦擦了擦额头根本没有的汗水,他紧张啊,之后的日子里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还有得持续了,他这会儿就想逃了,怎么办。
“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们必须给你家主子争取时间,至于郴州这里的事情,也是可以解决的。”要是把她惹急了,最多就是问空间多要一些药水,让他们帮忙撒药就是了,至于后续的问题,就让冥沧褶去解决吧,相信他一定能够非常完美的给她找到借口。
“属下会配合的。”还能这么着,主子不在,白姑娘就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主子离开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他们随行的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让他们把之前发下去的衣服统统穿上,这是为了他们生命安全考虑。”在冥沧褶收到线报后,这是在路上赶路的时候,让人找了东西赶制出来的,就是简单的医用防护服,时间紧迫只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通知下去了。”虽然他不怎么了解,但是还是听从白姑娘的命令,准备了这些东西,如今已经在郴州城门口了,并通知他们在进城之前一定要将衣服穿上,不听者斩。
“行,那就进城吧。”白以柳自己也将防护服给穿上。
城门已经被紧锁,不许进也不许出,闹事者直接被就地正法了。
守城的将士看到一群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人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站在城楼上大声怒斥道“来者何人,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把旗帜亮出来,他们自会开城门。”白以柳吩咐道。
“守将还不快快开门,摄政王在此,谁敢造次。”默六用浑厚的内力将声音扩大了几倍,就连城里的人都能听到这个消息。
守城的将领一听是摄政王来了,脚步匆匆的从城楼上下来,让士兵将城门打开,迎接摄政王的到来。
“末将恭迎摄政王驾临。”守将喜极而泣,有救了,有救了,摄政王来了。
在他们的眼里,摄政王就是他们的救星,再苦再难,他们都没有放弃,相信朝廷不会放弃他们,摄政王不会放弃他们。
没成想,摄政王会不顾危险亲自前来郴州。
“起来吧。”
“是。”
守将领着车队进城将他们安排在知府府上,原先的知府已经被宰杀,现在的知府是冥沧褶的人,刚调过来没多久,再知道摄政王来了后,匆匆的赶回府邸,在门口等着了。
“微臣见过摄政王,王爷吉祥。”
“起来吧,随我进去好好说道一下情况。”陈锦离开了白以柳,一旦进入冥沧褶这个角色,那就真的让人分辨不出谁是真,谁是假,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模仿的就跟真的一样。
“是,王爷这边请。”知府朝着白以柳点了下头,带着陈锦离开了。
白以柳淡淡一笑,陈锦啊陈锦,你这么把我遗忘真的好么,这点就学的不对了,要是你家主子肯定是先安顿我在去处理事情的,好在这里就知府一个人,不会产生什么怀疑,下次再来一次,他就得敲打敲打他了。
“白姑娘。”默六上前低低的叫了一声。
“先让他们把赈灾的银两收到库房,休息一日,明日再让人将银两分批送往其他的州府。”大家赶路都太累了,今天就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日在赶路。
他们也是人,也会累,也会疲惫。
去往各州府的路上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必须得提高警惕,对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没,没了银两,那么多的灾民安置是个非常大的问题。
“好。”
“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她有空间傍身,不怕感染上,她要去了解一下现况,才能做接下来的准备。
“白姑娘你稍等属下一会儿,属下随你一块去。”他还好,想要尽快找到源头,这样就能杜绝瘟疫的泛滥。
“行,快去快回。”
“他们是谁啊?穿得好奇怪啊?”街上的路人看到白以柳和默六的穿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特别的好奇。
“应该是跟着摄政王一起来的吧,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个都是还没被感染到的,但是因为粮食紧缺的缘故,人都已经饿得瘦弱不堪。
“快点,快点,去慢了等会儿有没有吃的了。”一天喝上两顿稀粥,薄的都能将碗里的米粒数清楚,为了活下去,就是这么干净的粥有时候都不定能够喝上,有的人甚至一天就喝到那么一顿。
旱灾加瘟疫,让整个郴州的老百姓都成了困兽斗,艰难度日。
“我们也去看看。”这应该是朝廷在施粥吧。
“大家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挤不要急,老人和孩子这边,其他的人那边,排好了就派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一座已经显现出死气的城镇里显得特别的有精神。
白以柳和默六就站在施粥大概五米的距离看着。
“不是朝廷在派粥,这应该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吧。”瞧瞧这思想觉悟有多高,要是富商们都有这样的想法,郴州或者其他城镇的老百姓估计不会活得这么艰辛。
这是在为朝廷做贡献,等到钦差来了,一上报,那是在为自己的家族谋福利啊,上面记住了,以后的生意还能差么,真正的广开言路啊。
“问问就知道了。”默六拽住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一位小哥,向他询问道“小哥,那边施粥的是谁啊?”
“那是咱们郴州林首富家的千金林大小姐,她是个大善人,自从干旱一来,她每天都会来这边施粥。不跟你们说了,去晚了就没了。”
“默六把人记下了,晚点去拜访一下。”她要做事,还需要一些人配合和帮忙,这林家能够主动施粥,人品还是过关的!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白以柳带着默六转身离开了。
又询问了几个路人,他们终于来到了隔离区,一进隔离区,白以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根本就不利于治病救人,反而容易引发其他的病症!
疫区必须保证卫生情况做到干净整洁,有条不紊!
“默六,你去找找这里是谁在负责,这个样子不行的!”
“是。”白以柳不说,默六也要去找人,这根本不是在救人,跟害人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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