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桀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即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约翰先生,多谢你送我夫人来医院。,既然我已经来了,就不劳你操心了。”
看到霍修桀的那一刻,莫名的委屈突然浮了上来,苏夕澄咬唇,却还是忍不住扑到霍修桀的怀里。
母亲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她又如何能够受得了?
约翰脸上勾起一抹略尴尬的笑容,却还是维持住绅士风度,“霍先生,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可事有轻重缓急,我送苏小姐来医院也无可厚非。”
说罢,约翰对苏夕澄打了一声招呼,这才抬脚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这一次病情恶化不是偶然,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夕澄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谨。
这话一落下,当即偌大的走廊内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一般。
他特意把苏母送到这家医院,无疑就是送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到底是谁居然有胆子在他的眼底下动手?
“具体的事项我已经着人调查了,可是修桀,你得有心理准备。”
说罢,顾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夕澄。
“医院了每天进出人员繁杂,每一件医药经手过的人员无数,恐怕无从查起。”
霍修桀冷声道,“不论花费多少时间精力,都必须查!我必须知道结果。”
苏夕澄眸中神色动容。
一整晚,苏夕澄都陪护在病房,面容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
早晨,顾谨送了两份早餐过来。
“放心吧,手术由我亲自操持,我保证会让伯母安然无恙的。”
霍修桀接过早餐,随后递到了苏夕澄的面前。
苏夕澄下意识摇了摇头,母亲在生死线上徘徊,她哪里还有胃口?
然而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强硬,苏夕澄咬唇,眼眶通红的看着苏母。
霍修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苏夕澄毛茸茸的脑袋,“伯母会没事的,前提是你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看到女人这副模样,霍修桀心中又心疼又无奈,最终还是盛了一勺热粥送到了苏夕澄的面前。
鲜甜的香味扑面而来,苏夕澄却脸色一变,胃里一阵翻涌。
“呕……”她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吐出来的都是酸水,眸中布满了生理泪水。
看到这一幕,顾谨眉心微皱。
霍修桀动作轻柔的拍了拍苏夕澄的后背,随后森冷的目光扫向顾谨,“你过来看一下!”
顾谨挑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还是抬脚走向苏夕澄。
苏夕澄虚弱的挥了挥手,惨白着脸色,“我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顾谨一把抓住苏夕澄的手腕,察觉到女人手腕下穴位的跳动,当即那双轻佻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到底怎么回事?”霍修桀沉声道。
看他不说话,苏夕澄一脸茫然,心却逐渐沉了下来。
“呵。”顾谨轻笑一声,“好事啊。”
霍修桀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人都憔悴成这副模样了,还能是什么好事?
只见,顾谨低头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邪肆的眨了眨眼睛,“先卖一个关子,等我手术出来之后,告诉你们两条好消息。”
其一自然是手术成功,这其二嘛……
说罢,顾谨已经转身安排护士进来。
霍修桀冷脸看着顾谨不靠谱的模样,眸中毫不掩饰的不悦,然而顾谨却像是发现了某个免死金牌一般,心情变得格外愉快。
病房外等待总是漫长的,苏夕澄站在手术实外,感觉全身仿佛僵硬了一般。
下一秒,男人宽大温暖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没事的,你别着急。”
苏夕澄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霍修桀,此刻心乱如麻。
如果母亲最后真的出了什么事……
“修桀,你可以不用留在这里陪着我吧。”苏夕澄咬唇,他能够给她安排这么好的医疗环境就足够了。
下一秒,男人抓住她的手,以一种极其缠绵的姿势十指相扣。
苏夕澄眼眶一热,差点控制不住落泪。
顾谨手术前说了一句最多五个小时,可此刻天色已经逐渐暗沉下去,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苏夕澄心里越发慌乱,下意识站了起来。
就在此刻,手术室的大门被人打开,顾谨在一片簇拥中走了出来,好看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
“好了,先送到重症病房观察一晚,如果没有任何异常,就能送回普通病房了。”
听到这话,苏夕澄双腿一软,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可是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苏母被推到了重症病房,看了一眼病床上女人惨白容颜,顾谨才回头看向苏夕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跟我过来。”
苏夕澄下意识看了一眼霍修桀,却发现男人此刻也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霍修桀沉沉的点了点头。
当即,苏夕澄心中也定了定。
推着霍修桀一起跟随顾谨去了某一间医疗室,按照顾谨的叮嘱睡在了仪器上。
再出来时,顾谨笑眯眯的打了一个响指,“原先还以为是把脉把错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恭喜你们。”
霍修桀皱眉,搞不懂顾谨玩的是什么把戏。
顾谨啧一声,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捅霍修桀,“一般男人总是会经历这个过程的,恭喜你,当爹了。”
霍修桀的第一反应就是顾谨留学多年,把自己弄成了庸医。
苏夕澄也一脸不敢置信,她和霍修桀昨晚才……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孩子了?
看到这两人如出一辙的神情,顾谨无奈的倚在后椅上,“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头晕,乏力,嗜睡,恶心类似的症状?”
苏夕澄错愕,她以为这些症状是忧虑才有的连锁反应。
说着,顾谨指着电脑屏幕,一脸无奈。
“看到没有,孩子已经初成人形,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自己没有感觉么?”
当即,苏夕澄脸色的血色全褪,不敢置信的倒退两步。
这话一说出口,办公室内的气氛突然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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