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小护士来到了病房时,向晚才带着米莉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她正拿着纸巾擦拭着裙摆上的水渍。
米莉关上门,目光紧张的看着她,“向总,您还好吗?我去找个医生给你好好看看。”
“不用了。”向晚伸出手来拦住她的步伐,目光沉重的看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陈为什么会说是寒川把他害惨的呢?”
米莉轻声叹息,这才从包里翻出来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民警刚才过来递交的资料,是监控的一些实拍抓取的证据,上面为非作歹的这几个人是贺氏集团的属下。”
向晚仔细的看了一眼照片上那模糊的人头,心里仿佛是被打翻的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的。
因为这几个黑衣人,的确是贺寒川身边的保镖!
“贺总的身边有一个助理,名叫沈浩对吧?”米莉沉了沉嗓子,再次郑重的看着她。
“是。”向晚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难看。
她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米莉将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页,“民警已经将那几个保镖都给抓获了,他们已经供认出一个银行账户,顺势查下去才发现,账户里多出了十万元,是来自于沈浩。”
听完,向晚连忙从米莉的手里接过了文件,而当看到上面的转账记录时,眼色微微的一沉。
这是警察局提供出来的证据,绝对不可能造假。
看来……这件事情是贺寒川在背后里指使别人做的,反正他背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暗自行事了。
想到这里,向晚不禁抬起手扶额,杏眸垂下,眼底里有一丝崩溃。
她千防万防,还是没预料到贺寒川竟然还会有这一手。
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一想到昨晚在车里贺寒川对她的深情表白,她就气的牙根直痒痒!
米兰目光关切的看着她,耐着性子劝说着她,“向总,我想贺总也是因为太紧张你了,你也冷静一点,别去跟他吵……”
“我知道。”向晚的语气平静。
随即,她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苟延残喘的小陈,眼底里多出了一丝歉意,“帮我跟小陈说声对不起,另外这段时间的医药费和误工费都从公司里出,让他安心养病。”
“我知道,向总,您不等小陈苏醒过来吗?”
“不了,你在就行。”免得她一出现在病房里,小陈就会很激动,他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太大了,这并不适合养病。
叮嘱完后,向晚就转身离开。
走廊里,米莉凝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底里,整个人就像是如重释放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那纤细的手指紧攥着文件的纸张,眼底里迸发出了一抹歉疚。
对不起,向总。
这不是都怪她!
……
车上,向晚接到了贺寒川打来的电话,她正在开车,在加上心里也莫名的烦躁,就直接将来电电话给挂断了。
等红灯时,她静静的凝视着马路上路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微怔。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想埋怨贺寒川,只是一种担忧罢了。
从小陈这件事情上来看,当时米兰说的没错,他的病情的确是复发的越来越严重了。
如果再不去制止的话,后果会不会更严重?
而且向晚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身边难免会有应酬,像这种名利场上大多数都是男人在打拼,她免不了要去接触啊。
可贺寒川这种擅自干涉,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以后的身边就不能出现男人了?
当时让贺寒川终止治疗,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
向氏集团。
向晚将车子停在地上车库,按了电梯,直接进入到公司里。
她决定要找贺寒川好好谈一次,但还没想到具体要怎么谈,所以只能先去公司里忙一会儿,等晚上见到了再说。
结果,她才刚走到大厅里,就看到路过的员工们都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而是纷纷低着头,加快脚步的离开。
尤其是一些男员工,都不敢正眼看他,眼底里纷纷流露出了一抹惧色!
什么情况?
向晚面露出不解,她及时拉住一个男员工的胳膊,柔声询问着他,“今天是怎么了?”
结果,那个男员工在被她触碰到时,就吓的浑身哆嗦,宛如触电般跳出去好远,都快要被吓哭了,
“向……向总我可就是财务部的一个小员工啊,也没做出什么得罪您的事情,求您放过我吧!”
什么意思?
“喂,等一下!”向晚转移了目标,打算重新拦一个员工好好问清楚。
结果还未等走过去,那个男员工吓的差点给她跪了,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地,
“向……向总,我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要尽孝,下有两岁女儿等着我抚养,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我也不行!”
“向总,我错了,要不您去找我的同事小李,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向晚在大厅里逗留好一会儿,可那些男员工们都避她如蛇蝎般,脚底就像是抹油般,逃的那叫一个飞快!
向晚看到这一幕,气的呼吸粗重,心累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夜之间,公司就变了一种风格了?
“向晚,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你们夫妻俩是不是真的疯了!”就在这时,楼顶上忽然传来了一道暴躁的低吼声。
只瞧见,向宇正风风火火的走下来,他的手里还捏着一本超厚的书籍,俊脸上布满了一层愠怒。
“哥,你这是怎么了?”
向晚一脸的懵,看着他手里的书籍,眼里露出了一抹不解,“什么时候你竟然喜欢上看书了,是嫂子让你这么做的吗?”
“我爱上看书?”向宇的唇角勾出了嘲讽的冷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什么时候你连我都开始提防着了,我们可是亲兄妹啊!”
“什么啊?”向晚这才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随即,她的面色沉了沉,无比认真的交代道,“哥,我也是刚从医院里过来,真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些男员工们都对我避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