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看到了温想,她站在顾夜西后面。▓+爱+阅+读Ш▓
怎么回事?
紧接着,他看到了记者,大概有十来人,有些手里拿着话筒,有些扛着摄像机,带头的是位很年轻的姑娘。
金胜不认识李央央,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开,和顾夜西对视。
顾夜西懒得搭理。
他牵着温想,缓步走进去。
金胜盯着他们看,脸上的表情稍微有点失控。
不可能、不可能!
路过他的时候,顾夜西的脚步停下,这是第二次,他警告他,“你既然嫌金家那些破事不够,我可以满足你坐穿牢底的愿望。”
顾夜西侧目,目光冰冷。
金胜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后背都是冷汗,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往下拽,把他从人间拽向地狱。
这种感觉,像死亡。
金胜把头抬起来,看顾夜西的背影。
他的表情终于变了,像见了鬼似的。
半个钟头后,开庭。
公诉人、辩护人、证人、被告人已在庭外候审。
书记员请旁听人员保持安静,开始宣读法庭规则旁听人员必须认真遵守,这是最后一句。
“请公诉人、辩护人入庭。”
“请审判长、审判长入庭。”
“请大家坐下。”
书记员转身,“报告审判长,公诉人、辩护人已经到庭,被告人金昌文已提到候审,法庭准备工作就绪。”
审判长敲法槌,“现在开庭。传被告人金昌文、廖恕到庭。”
王晴天和居简风都来了,谈明和沈依人也在,顾夜西走过去,简单打了个招呼,谈明把手举起来,挥了挥,“h”
顾夜西没搭理他。
谈明,“”
妈的,老子的热情喂了狗。
金昌文和廖恕作为共同被告,被分别带上来,两位法警退到他们身后,手放在身侧,站得笔直。
这时,法官敲槌。
“被告金昌文,原名苏中斌,男。被告廖恕,原名丘向英,女。帝都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依照刑法诉讼法,今天在这里依法公开开庭审理由帝都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被告人纵火杀人案”
“根据刑事诉讼法第28条和第31条的规定,被告人有申请回避的权利,也就是说,被告人如果认为上述合议庭组成人员以及书记员、公诉人与本案有利害关系,可能影响本案公正处理的话,依法可以申请上诉人员回避。被告人听清楚没有?”
金昌文,“听清了。”
审判长,“被告人金昌文,你是否申请回避?”
金昌文,“不回避。”
审判长,“现在开始法庭调查,先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站起来,“十六年前,苏中斌伙同丘向英以残忍手段残害燕殊、陈芸夫妇,后人为制造前滩名邸火灾,导致燕殊、陈芸夫妇在内一家六口,另有一位保姆丧生。证明上述事实地主要证据有证人燕迟证言、鉴定书,被告人供述等。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苏中斌、陈芸夫妇犯罪事实确凿,犯罪性质恶劣,本院为维护社会秩序,保护公民人身权利不受侵犯,打击刑事犯罪,现根据刑事诉讼法规定,特提起公诉,请依照刑法规定对被告人苏中斌、丘向英二人予以惩处。此致,帝都中级人民法院。”
审判长,“被告人,公诉人刚才宣读的起诉书听清楚了吗?”
金昌文,“听清楚了。”
审判长,“被告人苏中斌,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
金昌文转头,看了眼旁听席。
该来的,都来了。
他答,“我没有杀燕殊。那晚我是听了别人的吩咐,那个人答应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燕殊是自己撞倒了花瓶,他是自己摔死的!”
居简风手放在膝盖上,稍稍收紧。
“阿迟。”沈依人叫了他一声。
他拳头松开,放好。
沈依人伸手,轻轻握住,她什么话也没说,把另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抚摸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审判长,“下面由公诉人对被告人进行询问。”
公诉人,“被告人苏中斌,公诉人今天在法庭上就本案事实再次对你进行询问,你必须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金昌文,“听清楚了。”
公诉人,“被告人苏中斌,你与燕殊是否认识?”
金昌文,“认识,但不熟。”
公诉人,“你们什么关系?”
金昌文,“燕殊是我太太的雇主。”
公诉人,“案发当晚你潜入前滩名邸是早有预谋,还是心血来潮,你说有人指使你,那个指使你的人是谁?”
金昌文,“当时我家境贫瘠,只能靠着小偷小摸维持生计,事发当晚,我本来只是想去燕家拿点值钱的玩意儿置换的,可没想有个人找到了我,他让我杀了燕殊。”
此话,半真半假。
公诉人,“那人是谁?”
金昌文看了眼顾夜西,把视线收回来,“不知道。”
旁听席上。
顾夜西面色如常。
温想转头,伸手拉了拉他的外套,用嘴型说别怕,清者自清。
顾夜西握住她的手。
温想眉心轻皱。
他的指尖冰凉,像冰块一样。
公诉人接着问,“那个人让你杀了燕殊,所以你动手了?”
“没有。”
金昌文不承认,“我没有杀他,他是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火从衣帽间着起来,燕殊夫妇的尸首也是在楼上卧室被发现的,难道他在燕殊摔下楼后又将他抬到了卧室?
这样做动机呢?
没有。
他完全多此一举。
谎话,是站不住脚的。
公诉人提醒他,“如实回答,否则罪加一等。”
金昌文的嘴巴很硬,撬不开的。
他说,“这就是实话!”
公诉人眯了眯眼睛,看向廖恕,“被告人丘向英,我们已经对遗留在火灾现场的断指做了基因匹配,结果证明你是丘向英本人,也就是燕家的保姆,关于这点你有没有辩解的?”
廖恕垂首,“没有。”
公诉人,“燕家于你,有知遇之恩,而你却包藏祸心,以极端残忍的方式杀害他们,严重践踏道德、法律底线,关于这点你有没有辩解的?”
廖恕没抬头,“没有。”
“不是她,她没动手。”
说话的,是金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