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身份、路线、盘缠早就提前安排好了,这会儿,趁着夜色,利用宫逸昊给的一个令牌,顺利的出了城,进了山里的那个庄子。
“世子爷。”
“柳伯。以后还是称呼我为大少爷吧!”
“是,屋子早就准备好了,要不您先歇息一下吧!”
“好。”温澜河抬起脚又放下,看着自己的小厮说到,“今后,你……暂时先叫小森吧!”
“是,大少爷。”
柳伯催促着温澜河赶紧进去休息,又给小森分派了房间,看小森一进房间,就将屋子上一盘点心,三口两口的吞了下去,还灌了一壶茶,都来不及阻止,
“小森,要不,我让人给你下碗面?”
“柳伯,不用了。大少爷也没吃呢,大少爷心情不太好,我劝了劝,他也没吃。现在这个时辰也不早了,怕是更不会吃了。”
“那也行,等天亮了,我让人准备点大少爷喜欢吃的。”
“简单一些就行,大少爷估计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的。”小森摇摇头,毕竟是天天跟着温澜河的,还是从小跟着一同长大的,又是家生子,很多事情温澜河都不会避开小森,小森对温澜河的情绪变化也很敏感,很多事情,也能猜出一二来。
改名字这事,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当下人的,被主子赐名是很正常的,而且他的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少,谁让他天天跟着大少爷……
温澜河躺在床上,看似闭着眼睛睡觉呢,实际上,脑子里在不停的想事情,当然,也在想自己的父亲、妻子儿女、弟妹,慢慢的睡了过去。
天色早已大亮,阳光透过院子,穿过窗子,照在了温澜河的脸上,晃醒了温澜河。听见温澜河起身的声音,小森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爷,柳伯已经准备好早膳了。”
“嗯,今天,最多还能休息一天,越早上路越好。这里都是咱们家自己的人,人数颇多啊!”
“爷,咱们可以化作商队,光明正大的走。就是得委屈爷了。”
温澜河明白,小森说的委屈是什么,温澜河这张脸还是很多人认识的,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找温家的时候,能走多远走多远,官道,就是最好走的。庄子里还有不少的酒,化妆成卖酒的商队,也比较容易,由柳伯带着,自己和小森装作普通的下人,混在队伍里。
“柳伯呢?请柳伯过来。”
小森应了一声,端着温澜河用过的水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来了柳伯,还提了一个食盒,将食盒里头的清粥、小咸菜、还有包子一一摆在桌子上。
温澜河直接坐在桌子旁,漫不经心的搅拌了清粥,“柳伯,现在庄子上还有多少人?”
“大少爷,大概还有二十多人吧!有一些人我已经安排走了。还有一些是留下来看庄子田地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马车呢?庄子里还有多少酒?”
“这个庄子里的酒,应该够铺子里用上两三个月的。马车不多,只有三辆马车。一个庄子,马车多了太显眼。”
“……”温澜河默默的吃着粥,盘算着,因为事情还没有说完,柳伯也没有出去,只是垂着手,恭敬的站在一边。
“随时都可以上路吗?”
“是的,大少爷。老奴闲时,都打点过,上路的话,稍加准备一番就可以。”
二十来个人,三辆马车,马应该是够的,这一路上,怕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住驿站,大城大镇的怕是也不行,人数多,挺容易引起注意的,商队的话……酒水很引人注意啊!毕竟温家就是以酒水而闻名的。
一行人,都是壮年男子,唯有柳伯,唯一一位岁数比较大的,就这种搭配,走在路上,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柳伯,小森,咱们这一行人,以什么名义上路才能不引人注意呢?”
“大少爷,咱们还可以以举家搬迁的名义。”
“柳伯,可是举家搬迁,总不能没有女眷吧?”
“庄子里还有几个婆子和丫头,必要的话也是可以跟着走的。咱们可以化做深山的猎户,正好也有现成的理由。”
“猎户?”
“爷、柳伯,我明白了,正好可以利用……嗯(皇)嗯(陵)嗯(坍)嗯(塌),深山里头活不下去了……”
“咱们这些人,看上去可不像猎户啊!”
“大少爷放心就是,现在还留下的,都是老奴精挑细选过的,就算是没杀过人,可也是见过血的,这几天也没让他们好好打理,长了胡子,相貌上就会粗犷很多。”
“还是柳伯考虑周到,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尽早出发上路吧!免得夜长梦多。”
“是,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柳伯,等上路后,可别自称老奴了,不如……就让大家称呼李老太爷吧!剩下的,按年龄次序称呼。”
“是,老奴……明白了。大少爷和小森,若是看着不对,就躲进马车里头吧!装作重伤未愈吧!马车里头,预备了一些带血的布条。”
“柳……李老太爷,麻烦给我们弄点姜汁什么的吧!”
“小森子,你要那东西干嘛?”
“化妆啊!您瞧瞧,咱们大少爷,细皮嫩肉的,哪像个猎户啊!就算是重伤未愈的,也不像啊,脸色红润、中气十足的。”
“那成,还有锅底灰,要装扮就装扮的像一点,咱们好像跟山里头的猎户比,都太干净了点!”
温澜河对着小森瞪了瞪眼,可到底是没有反对,小森说的还是再理的。胡子不是一天就能长出来的,化妆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惜,小妹手里的那两个丫鬟不在,不然用她们的化妆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应该很容易吧?也不知道,小妹在皇陵里面受伤了没有,现在在哪里。
柳伯瞅着,没别的吩咐了,就下去安排,准备上路了,小森乐颠颠的跑去厨房,调姜汁,抓锅底灰去了。
先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脸上抹的蜡黄蜡黄的,头发爷抓的有点乱糟糟的,身上的粗布衣服,蹭的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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