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绸和段飞赶回去的时候,发现队伍并没有受到伏击。这说明,刺杀他们的人的目标也可能只是她自己或者是成王。
云缎已经跟队伍汇合,看到云绸突然跑回来,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云绸见人们表情无异,便没有在人前说这些,而是跟云缎两人进了马车里。
云缎听说他们路上遇到伏击,惊讶不已。
“成王并没有异常,应当不是他做的。”
云绸也觉得这并不像是成王做的。
查这些人消息的不只是云绸,成王被人刺杀,自然也要找到幕后之人,所以两边的人的消息一同飞往京城。
于此以来,也可以说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倒是安生的很,一行人也没有再遇到伏击。
终于在八月的中旬,到了豫州的马场。
这个马场原本是由豫州云家参与建设的,可是后来云家内部纷乱,云绸趁机将豫州的云家赶出马场。所以,此时的马场里的人皆是云绸的人,还有一部分是连家的人。
马场的主管姓罗,罗主管一大早便带着人守在马场外等着成王的大驾。此外,来的还有豫州的乡绅,新任的豫州知府,以及还在任上的豫州通判,何通判。
让云绸意外的是,豫州的云家也来了,领头的正是云松。
许久不见,云松似乎是变了个人一般,比先前更加沉稳了,似乎也变得更加温和,如此看来,似乎跟云若庭确实很像了。
众人将成王迎了进去,只有云绸留在了门外。
云松带着云家的三位长老上前来同云绸见礼,云绸只是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云松能够再次见到云绸,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乡君此次回来,可是要多住些日子?”
云绸笑道,“大概也能住几日吧,如今我手头的事情倒是很少,清闲得很。”
云松道,“不出三年,乡君手下的基业定能超越豫州云家的。”
大长老听此,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云松作为豫州云家的家主,却在这里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的志气,心里自然很不爽快的。、
但是他的这份不爽快也只能留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听说,自从云松上任之后,直接更改了云家的部分家规,大大的削弱了族内长老在生意上的把控,唯有继承者选拔的制度没有变。
云绸笑而不答,跟着云松进了马场。这马场虽然是云绸着手建的,可是从开始建设到投入使用,云绸可是一次也没见过,倒是连伯城每每都要跑过来建工,这些日子也是累惨了。
云松问道,“乡君,离家许久,可要去老宅看看?老宅我买下来了,想着怎么说也是您和师傅生活过得地方,里面应该有许多的回忆,你们应该也舍不得别人住进去。”
云绸颇感意外,“你要把它送给我?”
云松笑道,“原本就是您的,何来相送一说?里面的摆设我都没让人动过,三日也是一次打扫着,随时可以住人的,乡君若是想要回去看看便直接去就行了,钥匙我也没换过,还是您手中的钥匙。”
云绸感激的看着他,道,“这或许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了。”
云松道,“乡君和师傅的再造之恩,云松无以为报,能够帮上您一点忙,我已经很知足了。”
云绸笑着点了点头,转头便望向马场内的一个小院。
这个马场很大,毕竟是围起来的一个山谷,所以看起来很宽敞。小院健在半山腰处,不知道用了多久,半山腰竟然被开垦出来了一截平底,那小院便建在那上面。
那是个二进的小院子,足够现在马场里的这些工人居住。
云绸和成王定然是不会住在这里的,今日他们只不过是过来走一下过场,看一看大概的情况就回驿站了。
成王被知府和何通判以及一些乡绅围着,根本无暇顾及云绸他们,于是云绸便邀请了云缎出去走走,借此机会,两人就往云家出发。
快马加鞭的话,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虽然旅途劳顿,可是想到能够回到自己那个从小长大的家,两人还是很高兴的。
快到午时的时候,两人到了云家的大门跟前。
云缎怕人认出她来,戴上了面纱。
此时的她与以前,无论是身段,气质,说话的语气以及声音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只要不把脸露出来,没有人认得出来。
云松道,“里面的仆役都已经撤走了,等我们进去了,关上门,三姑娘就能将面纱摘开了。”
云缎感激的对他道了谢,之后便迫切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对于云缎来说,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了。然而就是这一年多,云缎经历了人生中的生死离别,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经历。
云绸这次过来,没有带着段飞,只是让寸心等几个人跟着,并且留了寸草把守着门。
云绸跟在云缎后面进了门,云绸道,“我要去看看我的玉兰花,你呢?”
云缎脸色凄惶,“这里对于我来说,半是回忆半是痛苦了。你去吧,我自己转转。”
云绸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果然如云松所说,他将这宅子打理的甚好,就连一颗花花草草都精神的或者呢。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被扎了满头绸缎的玉兰树,想起自己的这些癖好,云绸失笑摇头。
被她供起来的门帘已经带去了京城还在供着,进了屋子,屋内的摆设依旧,就连床褥都是干干净净的。
“你也是用心了。”云绸感激的对云松道。
云松笑了笑,道,“不过是让仆役们每三日过来打扫清洗一次罢了。”
云绸打量着这个这一世开始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乡君若是舍不得这里,可以多住几日。”云松道。
云绸摇了摇头,道,“既然已经离开了,就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宅子的地契你就先收着吧,恐怕日后回来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突然,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
云绸心神一晃,暗叫不好,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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