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那就是个意外,意外!!”
“就算是意外那也是提督你给的机会不是吗?那为什么提督你现在就连个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呢?”
“现在?你有病吗?现在是时候吗?”
“只要提督想,哪里不都可以是时候吗?”
“什么?你你疯了是吗?我要是现在其他人怎么看我?”
“其他人怎么看您就那么重要吗?”
“废话!我是她们提督!她们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我!”
“所以呢?这和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去了好吗?”齐开看着面前的萨拉托加,一个脑袋顶两个大“我现在不和吵这些,俾斯麦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现在离开这里,我要睡觉。”
“不行!”萨拉托加一屁股坐到齐开的床上,态度坚定“今天晚上您必须和我睡觉!”
“你有病是吗?”齐开瞪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让你出去!”
萨拉托加委屈地看着齐开,眼圈居然红了起来“所以爱是真的会消失的,对吗?”
说完,萨拉托加甚至还抽泣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说着说着就从萨拉托加的脸上滚落。
原本齐开还有些脑萨拉托加的无理取闹,但是一看到对方居然哭了起来,于是也就慌了手脚。
作为一个男人,齐开自认为自己这辈子就没什么怕的,除了女人的眼泪。
看着萨拉托加那一脸倔强却不断垂泪的面庞,齐开真的是越看越头疼。
可是这现在是时候吗?
帆船就这么大,船舱也就这么大,俾斯麦甚至还就在齐开床的对面躺着,他难道就要在这里和萨拉托加睡觉?
无比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齐开算是彻底困意全无,坐起身捂着额头,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暗自垂泪的萨拉托加。
为什么这事弄得好像是他做错了一样。
哦,是他先把别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是吧?那没什么了
不对啊。他是提督啊!睡两个中意的舰娘怎么了?
哦,但是自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不对啊。他哪知道舰娘会怀孕啊!而且那又不是自己自愿的!
哦,后来姐妹花玩得很开心是吧
不对啊。他当时好吧,他当时确实玩得挺开心的
齐开双手捂脸,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算我求你了,你能别闹了好吗?”
终于,齐开顶不住压力了,准备向萨拉托加服软。
萨拉托加见齐开示弱,也就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一边抽泣,一边摸去脸上的眼泪“我不管明明什么都是我先的,事情却变成了这样。等回了港区,提督你必须”
“打住打住!”齐开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时期吗?”
萨拉托加红着眼睛,嘟着嘴问道“什么时期?”
齐开闻言瞪大了眼睛“七海现在还没死绝呐!家族势力还在蠢蠢欲动,世界政府那边也开始不安分,再加上我爸”
谈到齐文远,齐开下意识止住了话头,抿了抿嘴才说道“现在俾斯麦又这样,就算她恢复了,在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前,我都少了整整一个舰娘的战斗力!”
“才一个而已!”萨拉托加瞪着眼睛。
“一个还少吗?”齐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们现在才多少舰娘吗?”
“六十二个!”萨拉托加几乎瞬间就把之前统计完莱特湾和所罗门海舰娘的数量报了出来“如果把群狼和弗莱彻级算上,我们的舰娘数量只会更多!”
齐开一下语塞,但随后又说道“但俾斯麦是特殊的!”
“是,可我不是特殊的!”萨拉托加点头,顺势挪了挪屁股,抓起齐开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胸脯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舰娘,像我这样的我们还有很多,更不要说还有埃塞克斯、企业这样”
齐开不等萨拉托加说完就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这两个概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看提督您就是有了新欢,不喜欢我了!”
“我什么时候就喜新厌旧了?”
“那您现在证明给我看!”
“我怎么证明啊我?”
“让我怀孕!”
“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啊!我现在怎么”
“那您就是喜新厌旧,讨厌萨拉了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
“您不要解释了,萨拉都懂,你们人类的男性,一个个都是没心肝的!”
“哈?我”
望着话一套一套往外蹦的萨拉托加,齐开算彻底明白了。
她就是故意的。
你去问一下,凡是檀香山的老人,谁不知道萨拉托加聪明能干?
当初齐开让萨拉托加担任秘书舰,除了阿尔及利亚不愿意,只想做齐开的管家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只有萨拉托加能胜任这个职位,而且他完成地也很出色。
像这样一位平时明事理知进退的人,现如今在齐开面前疯狂耍性子,撂脸色,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抒发明明自己这个大房还没有怀孕,凭什么俾斯麦这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女人就可以成为齐开长子母亲的郁闷和不甘。
但是,说心里话,这也不是齐开想看到的啊。
算了,这种事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看今晚这架势,恐怕萨拉托加不会轻易放过期开,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齐开闭上眼睛,不理会萨拉托加的胡搅蛮缠,站起身抱起枕头被子就走出了船舱,丝毫不理会身后萨拉托加的阻拦。
来到甲板,突然发现甲板上的人还挺多,企业、阿尔及利亚和埃塞克斯等人围着长门,很兴奋地再说什么事情,一群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但是在看到齐开出现的一瞬间却又齐齐安静了下去。
感受到姑娘们好奇的目光,齐开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抱着枕头和被子,朝众人挥了挥手“哟在,在聊天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地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有脑袋比较直的圣胡安见齐开这个样子,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boss,您是被萨拉托加撵出来了吗?”
“胡,胡说!”齐开瞪着眼睛,一脸我在说谎的表情辩解道“我是她提督,我怎么可能被她撵出来?”
“这样啊,也对。”圣胡安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什么就开口问道“那提督您回去睡觉啊,抱着枕头和被子出来做什么?”
“咳咳!”一旁的亚特兰大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圣胡安的嘴,连连向齐开笑道“boss,没事没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您您就当我们不存在,不存在,哈!”
见众人聚在一起,一个个抿着嘴憋笑的表情,齐开无力地叹了口气,扔下手中抱着的枕头和被子,朝甲板上一坐,放弃抵抗,彻底躺平。
“行吧,想笑就笑出来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真的?”企业捂着嘴,一张脸憋成了个苹果。
“不许笑!”一旁的萨拉托加用拳头锤了企业脑袋一下,皱着眉扫了众人一样,缓缓走到齐开身边,蹲下身问道“真的是萨拉的原因吗?”
在甲板上躺好,齐开将枕头塞到后背,靠在船舱边上,用被子盖住身体,遮住还是比较寒冷的海风“不怪萨拉,是我的错。”
“因为俾斯麦肚子里的孩子?”阿尔及利亚问道。
齐开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边刚被阿尔及利亚教训过的企业丝毫不长记性,继续一脸吃瓜地坐到齐开身边,语气中满含兴奋地问道“呐呐,指挥官,给我们讲讲呗。”
“讲什么?”看着和自己肩并肩的企业,齐开一脸便秘的表情。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您把别的姑娘肚子给搞大,还被大房抓到的事情啊!”企业说着,看了周围的人一圈,第一个发出没心没肺的哈哈笑声。
在企业的感染下,其他一些舰娘,没错说的就是圣胡安和埃塞克斯这类的,果断开始跟着大笑。接着就连亚特兰大这样的也开始捂着嘴偷笑,只有一脸黑线的威尔士姐妹在维持秩序,当然还有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夕立,在抓着人问发生了什么。
眼见自己成为了姑娘们的笑柄,齐开刚开始还有些难堪,但渐渐地似乎也看开了,跟着也笑了起来。
“就那么好笑吗?”无奈地摇了摇头,齐开一脸无语地望着众人。
“其实没有。”企业强忍着笑,忍俊不禁地解释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您,竟然被萨拉托加逼得抱着个枕头和被子跑来睡甲板,我就忍不住”
话还没说完,企业就扶着一旁埃塞克斯的肩膀,两个北美的航母相互搀扶着,爽朗地笑声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
“不过我很好奇啊。”笑容渐渐平息了一些的亚特兰大擦着眼角的泪水,捂着肚子对齐开说道“既然萨拉托加知道您在外面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都这么大动静,那其他几人为什么没点风声呢?”
“你在说谁?”齐开皱了皱眉。
“还能是谁?”亚特兰大深呼吸着,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转了转头,看到就站在一旁的瑞鹤问道“你姐呢?”
“不知道。”瑞鹤一脸看戏吃瓜地耸了耸肩“她刚才被猎户座带走了,好像还在反抗来着。”
见众人一脸好奇地开始询问,齐开暗暗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默默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说萨拉托加聪明呢,她刚才在猎户座和中途岛面前,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寻常的表现。再考虑到她平时沉稳的性子,于是当时的猎户座就放过了萨拉托加。
至于她没放过的那几个人
在齐开小帆船的后方。
“吾爱,吾爱,吾爱,吾爱!!!!!!!”这是眼睛已经变成红色的蒙大拿。
“提督,提督,提督,提督!!!!!!!”这是身子已经乱七八糟的翔鹤。
“我就是装装样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这是看起来最正常的黎塞留。
“不放。”中途岛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把你放了会造成什么影响,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坐在蝠鲼身上,看着面前这仨被中途岛强行用时间回溯,保持与帆船距离的舰娘,猎户座就一个脑袋顶两个大。
其实她一开始是没打算管的,因为比起看“狗”,她对俾斯麦肚子里的孩子更感兴趣。
只是在中途岛口中得知,将这三个人放走,会让齐开被榨干成什么样子之后,猎户座果断选择留了下来,看住这三个已经脑子不正常的女人。
人常说好色的男人满脑子都是精虫,那现在这三个女人满脑子是啥?能不能让她省点心?她也想去看孩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猎户座看向大海上摇摇晃晃地帆船,眼神中荡漾起旁人看不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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