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本还一瘸一拐的奔跑在了路上,只觉得膝上一软,两腿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了地上,心中焦急万分,再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柳无姬轻轻一跃,腾空而起,从窗外翻了出去,一手抓住了容常,像是拎着小鸡一般,重新将人给抓了回来。
江月梨愣在了原地,原以为这柳无姬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罢了,谁能料到,身手居然如此之好,现在看来,兴许他的功力还在自己之上。
她不禁多了几分的戒备之心,凝神看着眼前之人,又瞥了一眼正瘫软在地上的容常,缓缓地开口说道“人我要了。”
柳无姬摇头,唇角缓缓的扬起了一抹的笑意“人是我抓回来的,自然是交给我来处理,不过你放心,我定是可以处理的妥当,让你满意。”
容常苦不堪言,面色难堪到了极点,本以为只有这名女杀手想要自己的性命,岂能料到,这里还有一个柳无姬守在了这里。
江月梨自然是不放心,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不知他的目的。
“让我满意?我看你应该是不知晓,我想要如何处理他。”
江月梨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这个柳无姬,本也是个不寻常的人物,出现在这个地方,应该不是巧合,或许身上也带着任务。
倏然,周围齐刷刷的出现了几名黑影,他们的身上全都带着死士的令牌,在青楼里围了一圈。
此时吴妈妈已经惊叫着开始疏散人群,这青楼之中的打斗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她也习惯了如此,只要事后有人出钱料理,她也只当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江月梨心头一紧,环顾了一圈,至少有十名杀手潜伏在此,时间越久,救兵应该也会越多。
她一把拉着柳无姬闯入方才的包厢之中,而容常,则紧紧的被柳无姬擒在了手上,进屋之后,一把甩在了地上。
柳无姬的掌心轻轻一推,内力便将这扇门给合上了。
江月梨也不知怎么,便落到了床榻之上,柳无姬的身子紧紧的贴着自己,炙热的气息喷薄在了她的脸上。
江月梨的脸颊一红,她将脑袋别了过去,奇怪的是,柳无姬和她亲近之时,她竟然感到了无比的熟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柳无姬!”
江月梨闷哼了一声,发出了娇喘,因为身上的男人,力道实在过大。
柳无姬微微一愣,第一杀手应该是没见过自己才是,可她却能够脱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他的眉头微皱,而后故意用两手制服了江月梨。
江月梨的细臂被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她越是扭动自己的身体,感觉便越发的怪异起来,她只得暂且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江月梨一双眼眸瞪的如同的同龄一般,怒火仿佛随时都要喷薄而出一般,上下起伏的胸口让柳无姬忍不住将视线移开。
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之后,警告道“不要再动了!”
“人在里面!”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好像是柳无姬,我们现在要是贸然闯入……”
另外一名杀手迟疑了一番,柳无姬在江湖之上的大名,他们又何尝不知。
柳无姬面露不悦之色,将视线移到了床下那个废物的身上,一颗石子已经暂时让他失去了逃跑的本事,这会吓得够呛,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
“外面的人听着,我柳无姬邀你们容公子进来玩乐罢了,不用盯着了。”
柳无姬悠然的开口,心想,兴许这一场恶战,或许可以避免,若是可以靠着嘴巴解决,才是上策。
杀手迟疑了片刻的时间之后,只得开口道“还请柳公子,手下留情。”
他们自然是知晓,柳无姬所说的玩乐,并非是真,只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没有这个资格去对抗柳无姬,这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江月梨凝神看着眼前之人,他的鼻尖不经意轻触到了自己的脸颊。
江月梨只觉得浑身一麻,不由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她没有想到,柳无姬居然只靠一句话,就将这些难缠的杀手给打发走了。
柳无姬则是没有想要从床榻之上下来的意思,他将目光收回,松开了一只手,玩味的看着身下之人面容之上的神情。
江月梨奋力起身,想要趁着这个时机抵抗,没料到,柳无姬的手肘压了下来,她再次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之中。
柳无姬则是顺手摸到了江月梨身下的玉佩,他的眉头不由紧锁在了一块,这个玉佩十分眼熟,他像是在哪里见过。
思索了片刻的时间之后,柳无姬的目光之中,陡然出现了一片寒光。
莫非自己亲自派出的这位第一杀手,和府中的太子妃有关?这块玉佩应当是在她的身上曾经见过的。
“你和……”
柳无姬正要开口,一句话还未说完,身下之人便抬腿,作势要踢自己那致命之处。
柳无姬只得侧身落在了一旁。
江月梨宛如一只泥鳅般,顺势便从床榻之上起身。
巡盐御史的尸首仍躺在地上,江月梨顺手将他身上的紫水晶给取了出来,抓在手上。
柳无姬也不追,只是看着她,眼神深邃的如同深渊一般,她和太子妃,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月梨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被察觉,方才床榻之上的事情,已经让她完全乱了心神,若不是因为浑身酥软的感觉,她也不至于无力到无法反抗。
好在现在已经脱身,此地不宜久,她一跃,便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颇为狼狈的离开了此处。
翻身到了万花楼底下,江月梨拍了拍手,不禁皱眉道“要是没有这个货,我任务能完成的更出彩些。”
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居然和柳无姬撞上了,回想起两人亲近的那一幕,姿态过于暧昧,江月梨的两颊不由发烫,她轻咳了一声之后,告诫自己道“如今你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就算他傻,你也得遵守妇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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