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姬臂上传来一阵痛楚之意,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随后同身子底下的人开口说道“你且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配合我演戏就好。”
他要继续留在容常的身边,取得容妃的信任,那就必须要让柳无姬这个风流人设继续下去,所以现在的他,只能够这般骗取容常的信任。
若是刻意的去克制自己,容常反倒是会起疑。
江月梨将自己的脑袋别了过去,刻意的回避着柳无姬炙热的目光,他的身体滚烫,若是不能及时压制又无法发泄,有可能就此暴毙而亡。
好在江月梨常常带着防身的银针,她取出了银针之后,小心翼翼的顺着柳无姬的脑袋往下,扎入他的颈部。
容常在外头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之后,方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离开了此处。
再次经历如此尴尬的一幕,两人似乎比上次熟悉的多,伪装的更加到位,江月梨也不再像是上次那般拘谨,反倒是因为自己与柳无姬演出的亲热而笑了起来。
柳无姬看着她乐呵得模样,不由呆住,只是片刻得晃神,江月梨便将手放在了他的脉上。
江月梨面容之上的神情飞快的变换着,本想看看他的催药被压制的怎么样了,谁知竟然在柳无姬的体内,感受到了和太子一模一样的蛊毒。
她不由将柳无姬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开口问道“为何你也会中这个蛊毒?”
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凑巧之事,江月梨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个问题,也唯有他能够为自己解答了。
柳无姬倒是没有想到,神医竟然会出手为自己诊断,方才是他疏忽大意了,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能够再有别的解释。
他沉思了片刻的时间,对上了江月梨的视线,苦涩的说道“正是因为得了此病,所以接近太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探求治疗蛊毒的办法。“
江月梨狐疑的看着眼前之人,柳无姬满嘴谎言,不知道他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那你这个蛊毒,究竟是从何得来的?太子痴傻不知,你总不至于不知道吧?“
江月梨一直想要从根源处了解此事,奈何几次下来,太子府上的人守口如瓶,而太子则是一问三不知。
柳无姬倒是没有想好这个应该要如何编造谎言,毕竟是和太子相同的蛊毒,若是说话有一两处漏洞,想必很快就会被拆穿。
他索性直接趴了下来,紧紧的搂住了江月梨的身子,借着这个酒意紧抱着眼前之人,索性不再多言。
江月梨奋力挣扎,想要将柳无姬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奈何他已然昏睡过去,根本无法动弹。
“柳无姬,我警告你,若是你敢乱来,信不信我……”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听到柳无姬沉重的呼吸声,想来今夜应该无事,江月梨只想等着,柳无姬完全睡去放下警惕之时,再将他从自己身上移开。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江月梨一惊,正想要起身,却发现柳无姬还是昨夜的动作,死死的抱着自己,她根本无法动弹。
也就意味着,昨天夜里,她和柳无姬就这样相拥而眠一夜。
此时江月梨心中百感交集,生怕柳无姬醒来之时,两人对视的尴尬,又觉得如今自己乃是太子妃,竟然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实在是对不住太子。
正在她踌躇接下来应当如何的时候,柳无姬如同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开口道“没想到,昨夜睡得如此安稳,想来可能是因为有神医在此。”
柳无姬本是假睡,谁知道自己一躺下,竟然真的睡下了,既然已经过了一夜,他就索性大方的承认此事。
江月梨怒骂道“无耻之徒,果然和江湖上的传闻一般,是个风流浪荡之人。”
柳无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称号,他并不觉得这些标签是什么骂人的言语。
江月梨起身,本还想继续指责几句,却又觉得毫无意义,为了避免过多的回忆昨夜之事,她换了一个话题“我们一起去看看金矿。”
既然柳无姬已经答应了金矿要分自己一半,那她现在也理应去看看才是。
柳无姬答应下来,两人一同前往。
刚刚离开城郊之时,便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二人,尾随其后。
金矿就在城郊不远处,两人下了马车之后,徒步前行,因为如今黄浦旻已经是他们的人,所以想要进出金矿,已经是畅通无阻。
“你要下矿洞?“
柳无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神医,穿了一袭白衣,并未做好准备,若是下了矿洞,怕是麻烦。
神医点了点头“来都来了,不下去看看吗?“
她反问了一句,虽说本是临时起意,可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不好再怠慢。
柳无姬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不过想来也是,神医的性子一向是古怪的,她想要下去,好像并无大碍。
“那你小心一些,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柳无姬打趣着开口说了一句。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柳无姬还是走在了前头为她探路,“黄浦旻”已经命人停工,所以此处并无他人。
矿洞之外,几人已经尾随至此,二皇子赶到此处,看着矿洞,嘴角上扬“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是上天要帮我。”
那次的事情,虽然因为容常几句话平息了下来,可是他却从未打消过要杀柳无姬的念头,现在看来,只需要一个炸药,就能够让他们两人在里头毙命了。
“只是可惜了那个如天仙一般的姑娘。”
二皇子笑着开口说了一句,和他作对的,历来没有好下场。
手下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炸药,只等二皇子一声令下,便将炸药扔到了矿洞之中,炸药的威力,足以让矿洞的支柱倒下,也足以堵住这个洞口,就算压不死,人只要饿上几天,也是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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