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顾一宁双手撑在窗棂上，突然想抽根烟。
手刚摸到烟盒，他突然想起顾秀闻到他身上烟味的冷情态度，他攥紧盒子，手指把烟盒挤压到变形。
夕阳柔和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温暖的颜色，照的人朦朦胧胧的，唯美感十足。
却偏偏没能将他脸上的冷漠疏离感淡化半点。
顾一宁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视线不知道凝固在哪儿，冰冷，刺骨。
明诺，是你吧！
……
“卧槽槽槽！！！顾一宁，你什么狗屎运气，竟然被华明星启看中了！！！签你的还是大名鼎鼎的金牌经纪人小刁！！！”
金凡激动得手舞足蹈，变了调的声音从耳机里滑出来，顾一宁耳膜都快震残了。
金凡“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国60强里人气最高的林隔，跳舞贼帅的那个，他就是华明星启旗下的艺人。”
“据传林隔是今年华明星启力捧的新人，也是双s夺冠的大热门人选之一，可就连他，连他的经纪人都不是顶华明星启排名顶尖的，只能算是小刁的徒子徒孙。
“兄弟，你要红了！！！”
顾一宁要了一杯百事，等金凡激动完了，他才慢慢说道“我还没签。”
“……why？”金凡后知后觉，迟疑问道“难道华明星启也和其他经纪公司一样——威逼利诱你签卖身契，背地里专做吸血蚂蟥？”
金凡的家庭条件其实不差，可他读了几年特别费钱的专业……
老实说，家里到现在没有背外债已经算万幸了。
用了家里那么多钱，又临近毕业，金凡心浮气躁的，一面渴望自己能成功有出息，最好能直接出道，得到成团助力金。
另一方面又不想被经纪公司压榨。
听师哥师姐们说，当练习生很苦，时间上被压榨，精力上被压榨，最主要的是没有人权。
可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你背后没有经纪公司给你撑腰，纯小白透明人在这个游戏里根本生存不下来。
所以，很纠结。
顾一宁缓缓拉开易拉罐环，“我在确定一件事。”
金凡问“什么事？”
阿丁推开包厢门，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拿着些什么东西进来，到处勘探了一遍，出去了。
“已经确定了，晚点再聊。”
顾一宁放下手机，看到最开始进来的保镖走到他面前。
那人带着墨镜，不能直接看到他的眼睛。
顾一宁眉一皱，双手抱臂，冷冷看着他。
没起身。
阿丁正要开口，服务员领着明诺来了包厢，服务员把人带到就跟被什么东西追似的，一溜烟跑了。
明诺前后各跟着一个穿常服的男人，进来后，跟阿丁点头招呼后，退去了外面。
“阿丁，麻烦你到外面等。”
“明小姐！”
阿丁隐秘做了个手势，示意还有未确定因素没有排查。
明诺在茶案的另一端坐下，盯着百事的蓝色罐子，“辛苦了！”
这是不要再检查的意思，阿丁用余光给顾一宁施压，出去时，门没有完全合上。
“果然是你！”
顾一宁喝口百事，餍足的眯起双眼，身体前倾，“嫂嫂，你要捧我出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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