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故事?”莫景森问。
沈夕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恍惚着往前走,直到突然听到莫景森的声音才醒过神来。
她停下脚步,等着默默跟了她一路的男人与她并肩后才又往前走“嗯,这首饰的主人是师傅的初恋情人,也是他此生唯一动过心的女人。”
她说着一顿,觉得自己怕是想多了,如果真的相爱,老太太当年不会不辞而别吧,也许,老太太对师傅只是信任的朋友?离开是无法给予回应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沈夕岚激动的情绪瞬间变成了惆怅,她轻轻一声叹息,欲再开口,身后传来喊叫声“沈小姐。”
沈夕岚转过身,只见一位工作人员一路小跑过来,递上一封信“我们老板吩咐我送来这封信,他说也许你就是老太太说的有缘人。”
沈夕岚微愣,接过信件,信封上未写收件人,只是角落里留有一排纤细的文字‘可惜人生不能重来。’
显然老太太和师傅一样,是带着遗憾走的。
“小心。”莫景森伸手拉住沈夕岚,微蹙眉头提醒。
沈夕岚才发现差点一头撞转角处的墙上了。
她对莫景森微吐舌头“这不是有你在么。”
这话说得,还真是受人喜欢,因为有他在,她才可以随意走神,因为知道他会保护她。
莫景森翘了翘嘴角,拉住她手腕的大掌就想下滑,直接牵手,两人手掌都挨着了,沈夕岚突然撤了回去,莫景森一怔,不满地看向沈夕岚,却发现沈夕岚朝电梯旁边的一个房间看去。
“有人?”莫景森问。
沈夕岚点头,笑了笑“嗯,刚才有道缝,我看见了只眼睛,还好我胆子大,不然得吓死。”
陈秋曼还没走呢,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还是值得夸张一样的。
“拿着。”莫景森将刚才拍下的首饰盒递给沈夕岚。
沈夕岚被动地接住“干嘛?”
莫景森也不回答,修长的腿迈开大步,径直来到了那房间,而后推门,这时才听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自己开门,还是我找人上来开门。”莫景森的声音虽不大,但异常冷厉。
接下来安静了几秒后,门缓缓打了开来。
陈秋曼带着快要维持不住的笑,哆哆嗦嗦地急忙解释“莫总,我,我就是想表现一下,之前你的活动莫助理都会跟着,我怕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便也跟来的,你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在跟踪!”
她偷偷瞥了眼莫景森,那不怒自威的神情让她更是忐忑。
陈秋曼解释完也不见莫景森回答,时间一分一秒都那么难熬,她的腿都开始打起颤来。
作为盛元总裁部的秘书长,她就算没有接触过莫景森很多,也知道外面关于莫景森铁血手腕一类的传闻并不虚假,她要是惹怒了他,工作保不住都不值得一提。
陈秋曼越想越害怕,极后悔今天的鲁莽行为。
她差点就要跪下认错,却听莫景森竟然平淡地说了句“没有什么需要吩咐,你回去吧。”
什么?陈秋曼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她猛地抬头,只见莫景森已经转身走了。
陈秋曼愣了一瞬,随即心里涌起一阵狂喜,她的说词听着也太假了,假得她自己都不信,别说莫景森,那为什么莫景森会信了?
唯一的解释,是他对她到底是不同的,他发现在这里躲着的人是她以后,就不打算追究了。
陈秋曼忍耐不住的兴奋对上了沈夕岚嘲讽的眼神,她一僵,眸中迅速滑过一抹含有嫉妒的怨恨。
来的时候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知道这衣服被穿得很好看,现在近看,才能发现,哪里是好看能形容的。简直是太美了,可是这衣服本该是她穿的!
今天那些瞩目的眸光,都该是她的!
哼,一个珠宝总监被带来看珠宝拍卖会,不过是为了工作,礼服也是工作必须品!一会儿指定就还回去了!
电梯里
沈夕岚问“你对她有打算?”
她来的时候提醒过陈秋曼也在,莫景森没有给任何反应,刚才听她说有人,直接过去了,人出来了,他又不追究。
事出反常必有妖,莫景森肯定筹划着什么。
“嗯,你的设计稿这几天该放一份在桌上忘记收了。”莫景森提醒。
沈夕岚微挑眉头“周一估计差不多,周末赶一下。想抓现形?”
“只是抓现形多无趣,她背后的人对一个小小人物都那么大手笔,肯定是个阔绰的主,定然不会在意扔多点钱进去。”
“我好像开始有点同情他们了。”沈夕岚笑着说。
莫景森本来就是个腹黑的主,他的善良是分人的,而她,也是这样的人,不惹我,什么事都好说,自古以来,都是先撩者贱。
他们出酒店大门,司机已经开了车过来。
“去倚岸。”莫景森径直吩咐。
沈夕岚瞪圆了眼睛“我要回家。”
倚岸是莫景森的酒店产业,带她去那里做什么不言而喻,看男人表象无欲无求的,实际上是贼心不死啦。
“手还这么凉。”莫景森握住她的手,看了司机一眼,司机立马开了暖气,又十分有眼力劲的升起挡板来。
“我得帮你暖暖,这样回去我怎么放心?”莫景森两只厚实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一直搓,嘴上说得一本正经。
“所以要带我去酒店,帮我暖手,暖完再送我回家?”沈夕岚问得特单纯。
“聪明。”莫景森点头笑,表示赞赏。
这还玩上瘾了是吧?
沈夕岚笑得甜甜的,声音软软糯糯地说“莫哥哥人真好。”
这声莫哥哥简直要命,莫景森从未觉得被人叫声哥哥还能有血脉奔张的一天。
他看着她诱人的红唇,眸色一深,喉结微微滚动,看着她灵动的眼间里带着小得意的笑,他抓着本就握住的她的手,往座椅后猛地一按。
沈夕岚刚反应过来糟糕,想要反击时,唇已被男人霸道堵住。
像是带着惩罚,吻来得气势汹汹,不给她半点回击的机会,强势的当着主导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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