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吃完,陈卓被辣的嘶嘶哈哈,灌了一杯牛奶,才感觉好一些。
牛晓慧虽然总是跟陈卓不对付,但是对余幼微确实掏心掏肺,吃了饭就去刷碗,勤快的很。
陈卓坐在沙发上,把余幼微叫到身边来,“后面几天我会比较忙,龙吟传媒成立在即,我要找办公地点,还要提前做一些铺垫,可能不能总来这边。”
余幼微一听这话,美好的心情瞬间从高点跌落,“哦,晓得了。”
陈卓看着心疼,但人家父母都在场,他也不好上手安慰,只得柔声道“只要有时间,我肯定过来吃饭,好吧?”
“嗯,”余幼微轻点臻首。
陈卓叮嘱道“余叔叔想要顺利地手术,营养的补充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今后你们在吃上面绝对不能节省了,要顿顿有肉,荤素搭配,菜谱也给你们买了,菜场也带你们去了,要按时吃饭,好好吃饭,知道了吗?”
“嗯,晓得的,”余幼微心中感动,语气愈发温柔。
“钱呢,你还有多少钱?够不够生活到年后的?”陈卓问道。
余幼微本来想脱口而出够用的,但看陈卓认真的眼神,没敢说谎,“阿娘那里还有八百多,我这里还有三百多,我不晓得够不够。”
陈卓拿出钱包,把来之前取好的一千元钱塞到余幼微的手里,“这里是一千,你们手里的一千一吃饭肯定是够的,但家里不能没有余钱,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手里有钱才行。不要拒绝,我不喜欢在钱的事情上拉拉扯扯,这你是知道的。这段时间我顾不上好未来,你和小胖妞他们多上点儿心,后面寒假教学计划就要开始实施,绝对不能出纰漏。”
余幼微拒绝的话被陈卓堵了回去,用力地点头,“我会认真做事的。”
“我相信你,”陈卓笑笑,“好未来有座机,有事随时联系我,这边我也会叫人来安装个座机,这样我们联系就方便了,要不是我知道给你手机,你不会要,就给你买手机了。”
“不要不要,太贵了,”余幼微赶紧摆手。
陈卓道“早晚是要给你买个手机的,只是现在还不算太平,你拿个手机太招摇,容易出事,再等等。”
余幼微犹豫了一下,“我,我想给学生上课。”
陈卓一听就笑了,“想多赚钱是吧?”
“嗯。”
陈卓看了眼洗手间方向,吃了饭龙素珍就伺候余木生去了洗手间,他也是找准这个机会才找余幼微谈话的,“当时说让你做老师,是为了说服你阿爹阿娘的。我早就说过,我希望你能帮我抓紧好未来的钱袋子,无论是现在的秘书活儿,还是其他的一些杂事,都是对你的锻炼,等你在财务方面能独当一面,每一所分校都会有你的股份,赚钱根本不是问题,你现在首要任务是提升财务方面的知识,而不是赚钱,厚积薄发的道理,不用我给你普及吧?”
“可是,我……”
“我知道,怕你阿爹阿娘担心,跟我借了这么多钱,又要看病,这个钱怎么还,对吧?这么跟你说,就这点儿钱,以后分红的零头都不止,你根本无须担心。至于怎么安抚你阿爹阿娘,很简单,他们又不知道你具体的工作是什么,你就安心的帮我看好好未来,然后抓紧时间学习就是了。”
“我,我不会说谎。”
“没有要你说谎啊,我也没有说钱不让你还了,就是还钱的时间往后推移一下,等你真正能帮我管一摊事情了,再还。你阿爹阿娘这边很好应付,你就说每个月都在还了,只是前后的问题,不算说谎吧?”
余幼微的小脑袋瓜怎么可能绕得过陈卓,几句话就把她说服,“那,那好吧。”
陈卓看到眼前余幼微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儿一下。
好巧不巧地,这一幕恰好被刷完碗的牛晓慧撞见,“你干嘛!”
陈卓无奈地缩回手,没理牛晓慧,对余幼微道“我先走啦。”
“我送你,”余幼微俨然就是个守着老公和热炕头的小媳妇儿,又是给陈卓拿衣服,又是帮陈卓拿鞋,送出门以后,还站在门口,手把着防盗门柔声叮嘱,“慢点儿开车,注意安全。”
陈卓比了一个ok的手势,潇洒地走出单元门。
余幼微关上防盗门就又跑到阴面阳台,宛如一颗望夫石,目送陈卓开车消失在拐角。
牛晓慧站在余幼微身后幽幽的道“至于嘛,天天都能见到,还依依不舍的!”
余幼微收回目光,“晓慧,放假了,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们每天一起去上班。”
“好呀,好呀,我正不知道怎么厚着脸皮开口呢,幼微,你真体贴!”牛晓慧抱住余幼微,没心没肺地大呼小叫。
余幼微接着道“晚上我们也可以一起学习财会,争取早一点考到会计师证。”
“啊?”牛晓慧本以为过来这边每天可以吃好吃的,还睡的好,没想还要这么刻苦学习,“陈卓不是说不考证也没事吗?”
余幼微目光坚定的道“要考的,我要帮他,就要做到最好。”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跟着他久了,也快成资本家了!”牛晓慧耷拉着肩膀,“行吧,行吧!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余幼微露出温柔的微笑。
陈卓把车开出小区后就找地方停了下来,直接给尚义打了个电话,“我手机被两个小比崽子抢了,你能不能管?不能我就找刘光达!”
“妈的,谁这么不开眼!”尚义那边火气也不小,“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陈卓道“我在光华路的杏花酒楼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以来,陈卓在生意上虽然顺风顺水,感情上也没有太多波折,但屁事儿也确实不少,先是被孙笑川绑架,差点儿小命都没了,再就是在机场被尚义和刘光达又摆了一道,昨天撸个串儿还被抢了手机,他一肚子的邪火没处撒,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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