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能被突然地推倒打断,他站起了身,脸上的恼怒和被打扰兴致的不愉快感令他大骂出声。
卫绫咏却因为药性耳朵直偶尔捕捉了‘怪物’、‘碍事’等字样,这些声音就只是声音,卫绫咏的脑袋里并没有解析出这些含义,只是一心的趴在卫绫桑身体上,像一个护食的狗般对着卫能怒目而视。
卫能逐渐向他们逼近,双眼里的癫狂和犹如实质像条毒蛇般紧锁了两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卫绫咏的身体不由得发抖,她祈求着有人来拯救她的哥哥,她甚至愿意替她哥哥承受这一切。
她甚至没有空去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父皇不是最喜爱哥哥的吗?父皇是被人下药了吗?
她脑子里只剩祈求,只剩哀鸣。她的手随着父皇的逼近愈加用力的揪住身下哥哥的袖子。
上天似乎感应到了卫绫咏的苦苦哀求,她的祈求像是突然有了作用,卫能眼里的癫狂稍退了些,甚至倒退了一步,趔趄得又坐在了地上,手指还不停的指着卫绫桑的方向。
卫绫咏顺着视线低头,却看到卫绫桑身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花,像从身体里冒出的血印般,从脖子处一层一层的叠加爬到了脸庞。
卫绫咏顿时慌了,她这才发现卫绫桑身上的灼热,他的身体好像一个要沸腾的水壶,而那些血色的花,就像那咕噜的的水泡,争先恐后的要逃离这个容器般。
“哥哥,哥哥。”卫绫咏的双手捧住了卫绫桑的脸,惊慌的声音在卫绫桑耳边炸开。
手上的鲜血流在了卫绫桑脸上,那花像等到了花蕊般,瞬间花瓣合了起来,又一层层的逐渐消失。
卫绫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卫绫桑身上逐渐消退的血花,像是领悟了什么。她背过身,翻找地上的玉碗碎片,一下一下的划在自己的手腕上,鲜血汩汩的奔而出,一滴又一滴的砸在了卫绫桑的脸上、唇上,都一一被吸收了。
卫能被这奇异和血腥的景象震得半天不能言语,他又站起了身,往卫绫咏身边靠去。
一只花瓶从他身后伸出,‘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头上,随着卫能倒下后露出的是太监总管虞山。
失去太多的血,和药性的作用本就让卫绫咏在临界点了,看见卫能被砸晕的一瞬间,压也压不住的劫后余生令紧绷的弦断了——她晕了过去。
卫绫咏努力的将往地上滑的哥哥往自己身上拉,吃力地一步一步的往浴池走去,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受那样的侮辱。在晕倒之后,她睡了整整七天,醒来后一切如前,她也忘记了那晚的事。
可她又走了几步,眩晕感却越来越强,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似乎不是助兴的迷药,而是使她丧失知觉的药。
“桑儿?你们怎么了?”
四肢越来越麻木,手上的疼痛都抵不过逐渐吞噬她意识的黑暗。她不得不将卫绫桑放下,吱呀一声,父皇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眼泪漱漱而下,却没忘了将手的伤口划得更开,将鲜血喂给卫绫桑,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救不了你。
对不起,我记起来太晚了,哥哥。”
“你们愣着干什么?叫太医。”卫绫咏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听到的是卫能的怒吼,带着清明和担忧的怒吼。
她安心的陷入了沉睡这里也和上一世不一样了,真好,哥哥可以不用有那样的记忆。
------题外话------
啊啊啊啊,我终于写到这里了。这本书快完结了,接下来就是我最喜欢的病娇互相伤害部分啦。本来中间还有很多的,但是15岁前不好谈恋爱……所以我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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