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生,我可提醒你,梦瑶当年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还有你这么多年来霸占了梦瑶留下来的遗产,你要是说出来,你就不怕被警察找上门?”
云海生苦笑道“我确实不敢说,我一开始就做错了,到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闻言,李百合松了一口气,软声道“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让真真顶替云初初的身份。真真拥有云初初的da,我们只要咬死了真真就是梦瑶的女儿,任由谁也查不出真相的。
云初初有什么好的?她有真真听话吗?有真真孝顺你吗?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说出真相,云初初只会恨死你,说不定还会起诉我们霸占她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呢!”
顿了顿,李百合脸上带着讨好凑近,“所以……梦瑶究竟是什么来历?”
“能够让苏家铤而走险的,来历必定不凡。”云海生沉吟半响,“人人都知道京城有四大家族,却不知道在四大家族之上,还有两大豪门。”
李百合激动起来,忙着给云海生倒水,“你接着说。”
云海生押了一口茶,“京城的两大豪门,分别是墨家和孟家。”
“等等,你说的墨家该不会是……”李百合吃惊道。
云海生点头,“没错,就是墨连城那个墨家。”
“真是便宜云初初那个小贱人了!”李百合不甘心地说。
云海生立刻怒了,“你骂谁是贱人?要是没有梦瑶的遗产,你能从保姆摇身一变成豪门太太?要是没有初初,真真能活到现在?要是没有‘梦瑶女儿’这层光环,苏子凡能看上真真?
你别忘了,真真顶替的是初初的身份!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全都是属于初初的!我要是再听到你辱骂初初,你只要敢骂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你要是不相信,尽管来试!”
李百合怂了,她经常一口一个小贱人。
“刚刚不是说顺口了吗?”见云海生眼神凶狠,李百合赶紧说“我以后不叫还不行吗?”
李百合心里解气,她当年抢走了梦瑶的男人,如今她的女儿又抢走了云初初的身份。
梦瑶当年不是她的对手,生的女儿也不是她女儿的对手?
“苏子凡带真真回京城,就是为了让真真回去认祖归宗?”李百合的脸上全都是丝毫不加隐藏的贪婪,“你还没有说,除了墨家,另一个豪门是哪家?”
“是孟家,我也只是猜测。孟家比墨家更有钱,背景更深。墨家虽然厉害,嫡系这一代却只有墨连城,人丁单薄。孟家就不一样了,子孙人才辈出,一个个的全都是各行业的顶尖大佬。”
“孟家?梦瑶?会不会一开始,梦瑶的孟字你就搞错了?”李百合恍然大悟道。
云海生沉吟后点头,“我也是想到了这点,当初我捡到梦瑶的时候,她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跟我说她的名字叫孟瑶,我就以为是梦瑶。现在想来,那个字分明不是梦,而是孟,是她的姓氏。”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怎么早没有想到!我们应该自己带着真真去孟家认亲的!真是便宜苏子凡那个小白脸了!”李百合恨恨地说道。
云海生都无语了,“要不是苏子凡的急功近利,我也不会想到这出。再说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设,说不定苏子凡就是脑子秀逗了,就喜欢真真这一款的呢?”
“反正不管苏子凡是不是要带真真回去认亲,他们都已经领证结婚了。就算我们猜测的全都是错的,真真也能捞个苏家少奶奶当,怎么都不吃亏!”
李百合得知云真真可能攀上京城顶级豪门,底气也足了,腰杆子也硬了。
云海生懒得再和这个蠢货说下去,“总之你记住,别太相信苏子凡,先看看苏家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知道了。”
“还有,别跟你娘家人说。他们全都是一群蠢货,不能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添乱。”
正想给娘家人打电话的李百合……
她灿灿一笑“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云海生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要敢坏我的好事,我也不会再养你们李家那群废物了!”
李百合撇了撇嘴,终究还是不敢违抗丈夫。
结束了谈话,云海生走去了书房,疲惫地坐在老板椅上。
这时候,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云海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精神一振,立刻坐直了身体。
“喂?”他小心翼翼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经过变声的声音“最近被盯得很紧,上一批货莫名其妙被人给烧了,押送的人全都死了。你最近最好按兵不动,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那尾款……”
“呵呵,你还想要钱?我损失了几个亿的军火,我找谁要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是你用高额利益引诱,我也不会帮你走私。现在出事了,我只想拿到我应有的那一份。”
“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命拿了。姓云的,你猜猜看,要是墨连城知道,你在背后捅刀子,偷偷借用墨家的航线走私,你猜你的好女婿还会认你这个岳父吗?”
云海生的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来,让步道“好,钱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出卖我。”
“呵呵,你想摘干净?太迟了!要真出了事,你肯定跑不了。你现在就祈祷,墨连城不会查到你的头上来吧!”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云海生的手都在颤抖,几乎要拿不稳电话了。
一年前有人找到他,出了高价,让他帮忙走私。
云海生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一开始并没有答应。
但随着对方一步步的加价,那巨额的千万利益,终于让他动了心。
直到前不久,那一批货物忽然被尽数烧毁,押送的人也无一生还,云海生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竟然有人借着墨家的商线走私,还把他拉下了水!
云海生想把自己摘干净,但为时已晚,对方显然不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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