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昨晚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乔七夕满脸尴尬地说。
陆年光语气温和,“不用客气。”
顿了顿,他的眼睛往乔七夕的身上扫了扫,好心提醒,“不过,你这样出去真的没关系吗?”
闻言,乔七夕不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才发现,她的衣服上有不少干掉的酒渍,还有疑似呕吐物干掉后的污渍,浑身都臭烘烘的。
这一刻,乔七夕社死了!
哪个星球适合居住?
她想连夜搬离地球了!
乔七夕的脸蹭的一下红了,真是尴尬又丢人。
陆年光想了想,脱下了他身上的外套,递给了乔七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拿去用。”
乔七夕接过那件灰色的阿玛尼西装上衣,感激地说“谢谢,我洗干净后再给你送回来。”
“好。”陆年光微微点头,很绅士的让开了位置。
乔七夕再次对他感激地笑了笑,披上了他的外套,坐电梯离开了酒店。
殷俊急得原地转圈圈,“表锅,就这?就这!你不送她回家吗?男人追女人一定要主动,首富家的儿子都在当舔狗,你还在端什么架子!”
陆年光淡淡说“我送她回去,坐实她婚内出轨?”
“对哦,乔小夕还没有离婚呢!”殷俊说完,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陆年光不动声色地说“而且谁说我在端架子了,她不是说要把衣服送回来?”
殷俊微微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佩服得五体投地,“嘿嘿,以前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绿茶啊!”
陆年光不想搭理这个二货,转身就走。
殷俊赶紧跟上去,“表锅你别慌着走啊,我们还是先回去,再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下,至少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对乔小夕不过敏啊喂!”
……
乔七夕走出酒店,上了出租车。
坐在车上,她摸了摸身上质地良好的衣料,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回到了家,乔七夕洗漱换了衣服,就赶紧去医院换杨妈的班了。
她看到放在沙发上的陆年光的外套,想了想,找出了一个袋子,叠好装进去,准备拿去干洗。
再次来到人民医院,杨妈朝着乔七夕努了努嘴,又用眼神指了指林司南,接着就出去了。
林司南的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俊美矜贵的脸上,全都是不爽。
乔七夕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今天好点了吗?”
林司南阴阳怪气地开口“你身为妻子,不知道陪着住院的丈夫,就只顾自己回去睡大觉?”
不知道为什么,乔七夕竟然从他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那怎么可能呢?
肯定是她的幻觉。
“不是有曹可儿陪着你吗?”乔七夕说“我去给你拿药。”
见到她要转身,林司南再次开口了,“我和曹可儿没什么。”
乔七夕回头看着他,眼底满是诧异和茫然。
林司南解释的语气仿佛是在施舍,“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一起过夜的普通朋友关系吗?”乔七夕拿出一只男式手表,放在他的眼前,轻笑一声“曹可儿说你把手表忘在她那里了,让我还给你。”
林司南满脸愕然。
乔七夕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她深呼吸一口气。
林司南会跟她解释,这点让她很意外。
不过这种解释,本身就很可笑,不是吗?
乔七夕去排队拿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再次回了病房。
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里面窜出来一只小狗。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博美犬,穿着一身小衣服,头上的毛毛还扎了一个蝴蝶结。
“小狗勾,你是怎么跑到医院来的?”乔七夕蹲下来,把小狗抱了起来。
小狗活泼地甩着尾巴,十分可爱。
忽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拿开你的脏手!”
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妇女冲过来,一把抢走了乔七夕抱着的小狗,甚至还狠狠撞了她一下。
乔七夕站稳后,抬眼看过去。
就看到一个满身贵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贵妇,正坐在那里,眼神挑剔地看着她。
竟然是她的婆婆,陈秋兰。
而抢走小狗的中年女人,则是陈秋兰的贴身佣人,名叫芳姨。
芳姨抱着狗,鄙视地看着乔七夕,阴阳怪气地说“都这个点了才过来,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阿芳,把狗给我。”陈秋兰语气高傲地开口。
她说话习惯拿腔拿调,处处都透露着高人一等的骄傲。
“是,夫人。”芳姨抱着博美犬,小心地放在了陈秋兰的腿上。
乔七夕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喊了一声“妈!”
陈秋兰慢条斯理地摸着小狗的毛,语气淡漠,“我什么时候生过你这样的女儿?”
乔七夕身体一僵,朝着旁边的林司南看过去。
林司南却仿佛没看到她似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乔七夕顿了顿,恭敬地喊了声“夫人!”
陈秋兰开始发难,“乔七夕,你就是这么照顾司南的吗?我问你,司南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司南住医院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遇到事情就上不得台面,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面对这不客气的指责,乔七夕站在那里,低垂着眉眼,一声不吭。
见陈秋兰还要喋喋不休的骂人,林司南忽然开口“妈,你怎么会过来?”
陈秋兰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刻薄,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你还说?我不亲自过来,还能指望谁能好好照顾你?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一大早就让人给你熬了骨头汤,你趁热喝了。”
说完,她随意地招招手,“推我过去盛汤。”
陈秋兰几年前伤了腿,导致双腿瘫痪,一直坐在轮椅上,需要人帮忙推轮椅。
乔七夕就站在对面,还以为陈秋兰是在使唤她。
谁知道,她才刚刚往前迈出去一步,芳姨就抢先一步,把乔七夕挤到了一边。
“笨手笨脚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服侍我们夫人的!”芳姨嫌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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