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谈判很顺利,和欧洲的化妆品公司签下了合作合同。
对方对乔七夕的调香技术表示出了极大的欣赏,还开玩笑似的邀请她来欧洲工作。
紧绷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乔七夕回到酒店之后,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她翻了翻日历,发现是大姨妈要来了。
乔七夕忍着痛,躺在床上休息。
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以为是推销电话,就按掉了没有接,毕竟是国际长途,电话费很贵的。
几秒钟之后,电话再次响起来了。
乔七夕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刚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乔小姐,求求你把司南还给我,我不能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乔七夕辨认了好半天,才认出这是唐伊宁的声音。
她心平气和地说“唐小姐,我已经和林司南提出要离开了,他还没有表态。如果你能给他催催枕边风,让他同意放我走,我会很感激你的。”
“你胡说!”唐伊宁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司南根本就不爱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缠着他不放!”
她越说越是激动“我早就知道你们根本就没结婚,司南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你们是假结婚!你现在是不是和司南在一起?你们是不是上床了?乔七夕,你怎么这么骚!”
唐伊宁的情绪很崩溃,歇斯底里的,越说越难听。
乔七夕本来肚子就疼,大姨妈来了脾气也暴躁,干脆不耐烦地说“有病就去医院,别打电话来烦我!”
说完,她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乔七夕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烦躁的心情。
这时候,门口传来很大力的敲门声,呯呯呯的。
乔七夕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林司南。
他的脸色很难看,隐隐压抑着怒气。
门一打开,他就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刚刚和伊宁说什么了?”
没想到林司南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乔七夕目光坦然,“她打电话过来骂我,我让她有病就去看医生。”
林司南双眼喷出愤怒的光芒,“乔七夕,你怎么能这么刻薄?你知不知道伊宁自杀了?!”
他狠狠把她推开,转身就回了对面的房间。
乔七夕有片刻的呆滞,随即很快回过神来。
她不相信唐伊宁会自杀。
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可能自杀?
林司南很快从对面的房间出来,手里还拉着一个皮箱。
他没好气地说“我现在要马上回国,你自己留在这里吧!”
乔七夕没忍住,冲上去拦住他,“如果她是骗你的呢?”
林司南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
“你不觉得很巧吗?她为什么要选这个时间自杀,偏偏在我们一起出差的时候?”
乔七夕直言道“她目的是要你回去,拿自杀来吓唬你,你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林司南按下了电梯,“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回去看看。酒店订了一个星期,我已经给过钱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乔七夕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阻隔了林司南冷漠的脸。
多年后的林司南回忆起来,还是无数次后悔当时的离开。
林司南改签机票,乘坐最快的一班航班走了。
乔七夕留了下来,难得出国,她决定好好玩一次。
这么想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忽然,手机有微信进来。
“我给未辛买了新的游戏机,你方便来拿一下吗?”
是陆年光。
盯着屏幕,乔七夕有些莫名的心慌。
她能感觉得出来,陆年光似乎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
从前的她根本不敢奢望,一直避之不及。
可现在她知道自己是单身,没有结婚。
如果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或许是她真的太难受,也或许是她孤独太久了。
乔七夕仿佛下定了决心,抓过手机,脑袋一热,在微信里打字。
“我在挪威。”
对话框上面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
乔七夕心脏紊乱地跳动着,回复很快就来了,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玩得开心。”
简单的回复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矜持又克制的保持着距离,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就这?
乔七夕还以为陆年光会问问她为什么在挪威,然后她就可以和他聊下去。
真是讨厌的老男人!
乔七夕懊恼地将手机扣在枕头上,狠狠锤了两下床垫发泄。
第二天,乔七夕早早起床。
她在酒店餐厅吃早饭的时候,顺便刷了一下微博。
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唐伊宁自杀的消息,反而林氏日化总裁疑似出轨的话题上了热搜。
乔七夕点开了狗仔跟拍的视频。
拍到林司南和一个女人手挽手出现,女人戴着墨镜口罩,看不到脸。
乔七夕弯了弯唇角。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记者们没拍到脸,是不会罢休的,也许很快就拍到唐伊宁了。
乔七夕实在不明白,与其坐以待毙被曝光唐伊宁是小三,还不如早点澄清他们没结婚的事实。
到时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男未婚女未嫁,不存在婚内出轨,唐伊宁也不用做小三。
乔七夕耸耸肩,搞不懂就不想了,她要好好享受假期。
当地有句话,说挪威人都是在雪橇板上出生的。
奥斯陆附近有很多滑雪胜地,里面分布着数不尽的各种斜坡,从平缓的绿道到陡峭的黑道,种类十分齐全。
乔七夕查了攻略,去了滑雪场,租借了装备,准备滑雪。
可惜她忘记她大姨妈快来了,滑了一会儿就觉得肚子开始不舒服。
忽然,腹部涌出一股热流,接着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乔七夕狼狈地用手按着肚子,等到疼痛减缓一些,才勉强撑着身体站直了,慢慢的朝着出口走去。
她每走一步,肚子里就跟有一万个铁锤在敲打似的,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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