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笑眯眯地说“我哪有那么凶残?我最多也就是把他们打残罢了。”
墨连城摸摸她的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没有告诉云初初,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情形他记不太清楚了,却让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墨连城用力紧紧搂住了云初初的腰,仿佛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此刻的曲家混战成一片,喧闹不已,四周全都是打斗的声音。
可是他们两个人却自成一方天地,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
曲婉月隔着人群看着恩爱的他们,心痛如绞,内心充斥着疯狂的嫉妒,还有对云初初的仇恨。
是的,她只恨云初初一个人,对墨连城还是爱得深沉。
她自始至终都认为,是云初初勾引了墨连城,所以墨连城才会看不到自己。
一切都是云初初的错!
泪水模糊了眼眶,曲婉月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为了先生,已经丢了脸面,绝不能再失去尊严。
明明是她救了他,而他却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云初初,要帮着云初初灭了曲家。
可笑!
曲婉月深呼吸一口气,“先生,我毕竟救过你的命,无论如何,你都欠了我一份人情,我现在就要你偿还我这份人情。”
墨连城终于肯施舍给她一个眼神,不过那眼神里只有凉薄的寒意。
“你没有资格。”
他的话毫无感情,冷清决然。
如果不是曲婉月自作主张捡走他,云初初也不会找了那么久,连脚底都走出血泡了,还打了那么多架,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
曲婉月光在那里自我感动了,也不想想是她害得别人夫妻分离,她还对墨连城痴心妄想。
明明她可以凭借这份救命之恩,让曲家得到天大的好处。
就因为她的痴心妄想,给曲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曲婉月缓缓闭上了眼睛,半响后才睁开。
她的眼底已经没有了痛楚,只剩下满腔的恨意,“我明白了,那以后我们之间就是……敌人!”
最后两个字,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来。
曲婉月看向了云初初,眼底的恨意更是无法掩饰,“云初初,你夺走我此生最爱,我曲婉月和你势不两立!”
忽然间,一个娇小的身影飞起来,朝着曲婉月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曲婉月已经吐出了一口血,狠狠摔了出去。
“婉月!”曲正阳目眦欲裂,可眼前的敌人太多,他无法分心去查看曲婉月的情况。
凤小甜双手叉腰,一张可爱的小脸气鼓鼓的,“你要当敌人,就和墨连城狐狸精去斗个够好了,把气撒在我家初初身上算怎么回事?”
她在旁边围观很久了,差点没被气死。
一开始,她还以为曲婉月和墨连城之间有什么。
说不定初初一气之下,就会把墨连城狐狸精给甩了。
凤小甜都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每天和初初一起玩的情景了。
结果曲婉月半点用都没有,勾引个男人都不会,就会在那里嘤嘤嘤,简直气死她了!
她实在按耐不住,飞起一jio踹飞了曲婉月。
身后传来了云初初惊讶的声音,“小甜,你在做什么?”
凤小甜的身体僵了一下,扭过头,委屈巴巴地说“初初,我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你不介意我踹她吧?”
云初初无所谓地说“你打吧,别打死就行。”
凤小甜松了一口气,幸好刚才云初初没听到,她喊墨连城狐狸精。
她现在越看墨连城越不顺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墨连城淡淡扫了凤小甜一眼,占有性地把云初初搂得更紧了些。
凤小甜可恶!!
曲婉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眼底满是恶毒,疯狂地大笑道“云初初,先生在我的房间里住了好几天,一步都没出过房门。
我们这几天每天都同吃同住,睡在一张床上,你觉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的嘴角挂着讽刺的弧度,冷笑着看着云初初。
像云初初这样强势的女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出轨。
云初初要灭了曲家,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她要让他们之间种下心结,一辈子都化不开误会!
墨连城随手一弹,一块石头弹了出去。
曲婉月疯狂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她的门牙传来了一阵剧痛,血液瞬间溢满了口腔。
她急忙低下头,吐出了两颗门牙。
曲婉月惊恐地看着她手心里满是鲜血的门牙,又抬起头震惊地看向了墨连城。
“你这么喜欢搬弄是非,牙齿不用留了。”
墨连城面无表情,神色淡漠,仿佛根本不把曲婉月的诬陷放在心上。
他和云初初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他们深深信任着彼此,绝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产生误会。
云初初笑眯眯地看着墨连城。
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坚定。
曲婉月顾不上满嘴的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不是都有嫉妒心吗?
听到这种话,哪怕没有当场翻脸,肯定也会怀疑争吵的吧?
云初初为什么没有怀疑先生?
甚至连质问都没有一句。
她真的就那么相信先生吗?
云初初看向了曲婉月,哼了哼,说道“大叔受了伤,身体启动自我保护,他的身体散发出的低温,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地说“除了我!只有我的银针能治好大叔,只有我才能接近他。
你说他碰过你,那为什么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处于低温状态,依旧昏迷不醒?”
墨连城紧紧握着云初初的手,心疼地看着她手上大片的冻伤,温柔地说“只有你会奋不顾身的来救我。”
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些伤口,心疼不已。
曲婉月的瞳仁放大,脸上露出了追悔莫及的神色。
她不是没有机会接近墨连城,是她不敢靠近,怕会被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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