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凉薄?
怎么感觉他分分钟都会掏出把刀子,会一刀捅死自己的感觉呢?
就在这时候,又是“噗通”一声,一道修长的人影也跟着跳了下来。
是墨连城!
他飞快地游到了云初初的身边,把她从水中给抱了起来。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云初初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很是凄惨。
“大叔,你怎么才来啊?”云初初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
墨连城用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裹住,柔声安慰道“别害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云初初在墨连城怀里抬起头,朝着游泳池边上看过去。
却没有看到凉薄的身影。
他竟然不见了!
墨连城抱起云初初,大步流星地离开。
回到房间里,墨连城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亲自伺候云初初洗了个热水澡。
他捏住她脸上的软肉,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你怎么不听话?”
云初初瓮声瓮气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怪那个凉薄……”
“他欺负你了?”墨连城的目光刷的一下变得锐利无比。
“也不是。”云初初忽然觉得有点头晕,“大叔,我头晕。”
“是冻感冒了?”墨连城紧张起来。
云初初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墨连城。
墨连城同样也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四目相对,她清楚地从他的黑眸中看到了担忧。
云初初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严重缺氧的胸腔像是要炸开般疼痛。
耳边不断传来嗡嗡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在缓缓地离她远去。
接着,她就陷入昏睡中。
云初初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夜,可把墨连城给担忧坏了。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云初初才悠悠醒过来。
墨连城关心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初初伸了个懒腰,“大叔,我饿了。”
看她还有胃口吃饭,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墨连城暗暗松了一口气。
墨连城叫了送餐服务,眼睁睁地看着云初初把两人份的食物全都吃完了。
云初初再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大叔,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会儿。”
墨连城震惊地说“你不是刚刚才睡醒吗?”
吃得多,还容易困。
以前的云初初不会这样的,难道真的是在泳池里受伤了?
墨连城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要去手撕了凉薄。
“没事。”云初初困得不行了,半眯着眼睛说“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你别走,在这里陪着我。”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暗搓搓地伸出手,揪住了墨连城的衣服,不许他跑了。
墨连城好笑地把她的手塞进被窝。
他躺下来搂着她,大手轻轻拍在她的背上,“放心吧,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睡。”
云初初几乎是秒睡,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
墨连城沉默地看着她的睡颜,心底的担心都快要从眼底满溢出来了。
他总觉得云初初好像有些变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候,墨爷爷的电话来了。
墨连城看了一眼,确定云初初还在沉睡,他拿着电话走到了隔壁房间,才接起来,“爷爷?”
墨爷爷乐呵呵地说“连城,你和初初丫头什么时候回家?”
墨连城说“很快了,我们到公海了。”
墨爷爷问“初初丫头呢?她没在你身边吗?”
“她在睡觉。”墨连城沉默了一下,说“爷爷,初初最近吃的太多了。”
墨爷爷眼睛一瞪,怒道“什么叫初初丫头吃得太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家还养不起一个小丫头吗?
她吃点东西就能把墨家吃垮了?哼,我从没想过原来你是这么小气吧啦的人!”
墨连城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两天初初每顿都要吃两三个人的分量,我还特意多点了一些,结果全都被她吃光了。
她昨天不小心掉进了泳池里,把我吓坏了,结果她睡了一觉就没事了,起来后又吃了很多东西。爷爷,我不是小气,我是担心她是不是病了。”
听完后的墨爷爷一愣。
他以为初初只是吃的稍微多了点,可她怎么会吃那么多?
万一撑坏了可怎么办?
墨爷爷担忧地说“初初丫头肯定是生病了,就算是孕妇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忽然,听筒里传来啪嗒一声!
墨连城的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喂喂?”墨爷爷对着电话喊了半天,墨连城才勉强平复下心情,微微颤抖着手,把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爷爷,我先不跟您说了,我去看看初初。”
墨连城果断挂了电话,重新走回了房间里。
墨爷爷被挂了电话,满脸懵逼。
他只是随口一句话,怎么搞的好像初初丫头真的怀孕了似的?
他明明说的是,就算孕妇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
云初初这一觉又睡了两个小时。
她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显现出了疲态之色,半眯着眼睛,一幅还没睡醒的样子。
“初初,你醒了?”墨连城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紧张地问道。
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大叔,你一直守着我吗?”云初初开心地笑了笑,主动窝进了他的怀里。
墨连城有些欲言又止,目光中满是担忧。
“怎么了?”云初初疑惑地问道。
墨连城沉吟片刻,“初初,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吃的有点多?”
云初初嘿嘿笑了两声,“没关系,我的医术可以控制体重,就算我吃再多,也不会长胖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墨连城犹豫了下,“你要不要给自己把把脉,看看你是不是怀孕了?”
云初初!!!
她刷的一下从墨连城的怀里抬起脑袋,一张小脸上满是震惊。
医者不自医。
云初初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她很少给自己把脉。
看到墨连城满脸的紧张,还有眼底隐约的期待,她还是将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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