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被控制住,阿和来拦,被家丁拦腰抗走丢在猪棚里,“小子安分一点,不想死的话就在这坑里好好待着。”
阿和从棚子的草堆里摸出一把割稻草的镰刀,咬牙切齿的盯着那模样穷凶极恶的下人,“我和你拼了!”
两人扭打在一块,越来越多的家丁加入打阿和的队伍,从一开始阿和还有力气反抗,到最后只能发出呜咽叫声,身上还挂了不少彩。
“臭娘们儿看见了没?这就叫做自不量力。”年俊朝着阿和啐了一口,抡圆了手就要对着秋漫的脸招呼。
刚才那一跤摔得他三魂没了七魄,抓到秋漫可得好好教训一番,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秋漫瞄准时机踩了下家丁的脚趾头,又猛地蹲下身,年俊的巴掌完美的打在家丁肥厚的脸皮上。
两人一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个脸被打肿,一个手打脱臼……
秋漫冷冷看着他们,“看见了吗?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年俊气得干瞪眼,撸起袖子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来打她,“死丫头,今天不把你打残废,小爷我就不信年。你,给本少爷抓仔细了,要是再出现这种乌龙,本少爷连你一块揍。”
然而,他的巴掌打到一半,再次猛地停下,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子,而他的嘴里再次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颗小石子跌落在地,滚到秋漫脚边。
所以说,刚才是这颗石子阻止了年俊的动作,同时还把他另外一只手给废了?
这力度,这角度,都足够刁钻,是个高手。
不过,只见石子不见人,未免有些奇怪。
“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暗算你爷爷!给小爷我出来,看我今天怎么把你揍得你亲娘都不认识。”年俊气急败坏的吼叫着,脖颈上青筋暴起,使得他的面容愈发狰狞。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警惕起来,平白无故出现一颗石子,怕不是见鬼了?
一阵破空之声,又有一颗石子落在家丁手背上,他吃痛的将秋漫放开,疼得直跺脚。
秋漫眼睛一亮,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不料迎面撞上阿冬带回来的徐止然。
四目相对的瞬间,秋漫有预感那两颗石子是他丢的,目光顺势往下,落在他掌心,果然,还有两颗没有丢出去的小石子。
身后,是秋进才和秋陈氏的鬼哭狼嚎。
“死丫头,你要是敢跑,秋进福就没命活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下堂妻,你活该被人一辈子唾弃!”
他们深知,秋漫不能走了,走了之后他们的便宜妹夫可就没了。他们秋家祖孙五代都是贫农,难得攀上这么一家有钱的,怎么能这么容易放过?
秋进才还指望着便宜妹夫给他介绍一个好差事,从今以后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
那些说他妹夫残暴不仁,打骂妻妾的言语都是嫉妒妹夫的人所编造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妻妾们活该。
他那下堂的妹妹能嫁到年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秋漫姐,我把徐大哥带来了。应该来得及吧?”阿冬大口喘着粗气,一路快跑,总算是赶上了。
秋漫感激的回答“时间刚刚好。”
徐止然神凝着她,同时看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场闹剧,“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几个莽汉还伤不了我。”
年俊等人追了出来,他认得徐止然,上次坏他好事的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呵,又来一个送死的,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男的送去衙门,女的带回年府。”
几次三番被打断,年俊的耐心被摩的一干二净,早将当初县太爷提醒的话抛之脑后。
家丁们从院子里拿了扫帚铁铲就蜂拥而上。
徐止然轻呵一声,活动了下手腕,“带我见官,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秋漫眼前画面一晃,她便被徐止然带到身后,男人动作行云流水,赤手空拳一挑八轻轻松松。
秋漫看得叹为观止,没想到徐止然有两手,比他那残废哥哥有本事多了。
当所有家丁都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喊叫个不停时,年俊如梦初醒,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小子知道小爷是什么人吗?”年俊气得呲牙咧嘴咆哮,“等我把这件事告诉县太爷,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全家都会陪着你一起遭殃。”
“年俊,你又闹什么呢?”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一行人从黑暗中走出,将院子占了个满满当当。
年俊看见县太爷,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疾步冲到他面前,“姐夫,我来带走我的第十八房妾侍,他们万般阻拦不说,还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您可一定得为我们做主啊,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扬了扬自己的脸,又抬了抬软趴趴的手。
秋漫心里一紧,有些担忧的看了徐止然一眼,县太爷和年俊是一丘之貉,这件事肯定没办法善了。
县太爷环视一周,目光在徐止然身上落了落又移开,突然发怒,“谁是你姐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有事儿说事儿,你好端端的私闯民宅做什么?”
年俊愕然的瞪大双眼,不明白县太爷为何说这样的话,当初他们不是说好了,他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秋漫随便她处置吗?
这才多长的时间,县太爷怎么就变卦了?
“姐……县太爷,你可能没明白在下的意思,这个秋漫,是我的第十八房妾侍,前几天被黑风寨的资额人掳走,今天刚回来,我就想着把她带回家去,这些人就拼死反抗,还把我的人打成了重伤。还请县太爷为我做主,好好惩治徐止然这个贼人!”
县太爷抬手敲了他的脑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严肃道“你这是私闯民宅,赶紧把你的人清走,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要是不走,本官只好让衙役送你走。”
县太爷心里委屈的紧,本来是在青楼喝花酒,硬是被徐止然一块玉佩给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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