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乡赶紧附和道“我们整天在寨子里什么活都不干,天天就盯着这个破工厂,最破工厂是能够生出金子来还是能生出银子来?”
有知情人说道,“以前大当家日日为了我们,一门心思都扑在寨子的发展上,现在不仅不管寨子的事情,还往外跑,几乎看不见他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做秋漫的女生。”
这样一说,李乡就想起来那个差点当了大当家压寨夫人的女人。
这女人还真有本事,竟然把身经百战的大当家迷的团团转,不行,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的罪行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丑恶嘴脸。
“对,就是秋漫让我们建这个破工厂,害得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饭吃。”
“反正这个工厂又赚不到钱,我们不如把这个房子拆了,喂猪好了。”
“说得有道理,这么大一片地用来喂猪可以养活一寨子的人,何必做成工厂呢?”
附和得人越来越多,大多数人是觉得工厂没有前途,没有办法带领他们发家致富。
二当家被人推搡着挤了出去,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他气得原地暴走。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大当家的位置?你们这么做为大当家考虑过吗?”二当家无法想象。要是大当家看见这一处的混乱会如何想
“大当家的想法我们自然考虑过,我们就是因为考虑到大当家,所以才希望把工厂拆了,让我们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二当家立马反驳,“你们说的不对,这工厂可以带我们发家致富。”
“发哪门子的家,致哪门子的富啊?二当家,你也被秋漫那个女人洗脑了吗?要是能带我们致富,我们早就过上好日子了,何苦像现在这样?”
事情扯到秋漫身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声讨秋漫。
“她就是一个无知的女人,能懂什么经商的道理?”
“二当家,你就是和大当家一样被那女人迷惑,还被那女人欺骗了,她这么说,就是耍你们玩的。”
当事人听得津津有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孟海义却听不下去,嘴里念叨着,“这群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还真把他们当大王了不成?”
“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孟海义直接冲到人群里,把二当家护在自己身后,“你们拆我们的工厂,是想要造反不成?”
李乡看见大当家突然出现,明显的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刚才那么硬气,“大大当家,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你们把天都给掀了。一个个正事不做,在这儿闹什么幺蛾子?”孟海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你们就那么喜欢当盗匪?真要那么喜欢的话,你就去黑风寨,反正清风寨一点都不欢迎你们。”
“大当家,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把我们都赶出去呢?”
“那你们要拆弟兄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工厂,明目张胆的要砸我们的饭碗,你这样做就不是无情?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当兄弟!”孟海义是真的把他们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家人,为了他们,他可以少吃几口肉,多受点委屈,没想到在这些人眼中,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害人精。
原来,比起发家致富,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的好日子,他们更愿意通过打家劫舍来变得富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乡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大当家,工厂建起到现在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那何时才能够盈利?让我们弟兄们都白白干活吗?”
“做任何生意都急不得,我今天回来就是带了生意来。但你们所说的话让我心寒,既然你们没有办法和我们同甘共苦,我也不强求你们。”孟海义坚决的说着,“这里没有你们的位置。”
“大当家,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都在寨子里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们做出这种事,未免太”李乡完全没有想到孟海义会做这种决定。
“我孟海义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和事,当我兄弟的就得和我同心协力,你刚才说的清楚明白,你不懂我为什么这样做,也看不到我们清风寨的出路在哪里。我们早就想的不一样了,那就不要互相折磨,你看如何?”孟海义说话果决,他以前对李乡的印象还好,就是有些缺点,比如好吃懒做和好逸恶劳。
但他本就不是个喜欢挑刺的人,诺大的寨子,里面有几个混水摸鱼的人再正常不过。
他不想把自己的弟兄们逼得太紧。
只要有点眼光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工厂十分的有前景,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未来的好日子正在等着他们
但李乡竟煽动寨子里的人,把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全都敲碎,这怎么能忍?
而且他刚才还频频对秋漫出言不逊!
李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顿时服了软,“大当家,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就是。兄弟们私底下的一点小牢骚,你听了就算了,不要闹大,要不然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李乡伸出手,想在孟海义的肩膀上拍一拍,打算将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孟海义无情的把他的手拍开,“现在说这么已经没有用了,你们几个闹事的,去账房领一笔银子,今夜之前离开清风寨。”
二当家想说两句什么,看了眼孟海义铁青的脸色,心道这几个人还真是撞到了枪口上!
孟海义绝对不会简单的善了。
李乡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注定,当即变了脸色,恼羞成怒道“好歹我们几个都是和大当家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当家打算这么点银子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原来最不把我们当兄弟的是大当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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