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满被逗笑,嗔怪地呸了他一口“少花言巧语说些好听的骗我。”
杨冬来也咯咯地笑,“我哪儿敢骗你呀,我们家一直就是你说了算嘛!”
曹小满笑瞪了他一眼,想起心里的一个疑问,问道“那这个曲婷婷跟曾子浩认识吗?”
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曾子浩跟他们厂里一个卫生员不清不楚的,但她那个时候是被曾家人排除在外的人,整天不是忙着伺候曾家的一大家子人,就是忙着帮人做衣服给曾家挣钱,整个人闭塞的不行。
还是酒厂一个经常托她做衣服的家属大娘,看不过了才在她面前提了一嘴,她当时傻乎乎地去问曾子浩,被曾家人好一通教训,曾子浩他妈指桑骂槐了好多天,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过问曾子浩在外面的事了。
再后来,曾子浩把曹翠英带回了家,她自顾不暇,把卫生员的事抛诸了脑后。
“都是一个厂的,应该是认识的吧?具体的不清楚。”杨冬来略想了一下回答。
曾子浩那次被罚在太阳底下跳忠字舞晕倒了,就送到了卫生室,两人好像说上了话。
曹小满转了转眼珠子,不死心地追问“不是那种认识,是他们有没有比较深入的认识。”
“他俩的事,我咋知道。”杨冬来好笑地回答,“你干嘛对他们这么感兴趣?曾子浩又干什么了?”
“没,就是好奇。”曹小满抿抿嘴,“曾子浩那个人为了出人头地,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那曲婷婷不是厂长的女儿吗,就顺便问一句。”
然后,又一次叮嘱杨冬来,“曾子浩那个人不是好的,你在厂里一定要注意。”
“嗯,保卫科跟车间里没有来往,我跟他见不着面说不上话的。”
“那也要注意,他那个人心思扭曲,你不找他,保不齐他在背后使什么阴招害你。”曹小满不放心。
她太了解曾子浩了,毫无廉耻,道德败坏,心思歹毒。
这话提醒了杨冬来,曾子浩是个什么人,可再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了,曹小满说的对,曾子浩不是不可能打曲婷婷的主意。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心里一晃而过,曾子浩已经结婚了,而曲婷婷也挺烦的。
至于自己,杨冬来更是心里有数。
这次杨冬来受伤,曹小满是瞒着父母的,怕他们跟着担心,可半个月后,他们还是提着大包小包来了。
看到杨冬来的伤情,白春莲立刻就哭了,孩子是她从小带大的,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当妈比刀子剌在自己身上还疼。曹文福都红了眼眶,满脸的担心。
曹小满好一顿劝,才把二老安抚下来,两人来的时候带了三只自家养的老母鸡,提了一篮子鸡蛋,杂七杂八的山货也是能带的都带了,一来就闹着要下厨给杨冬来做吃的补身体。
正好,曹小满也要去招待所给父母定房间,二老来一趟不容易,她打算让他们在城里住两天,好好歇一歇再回去。
曹小满带着白春莲回招待所了,曹文福留下陪着杨冬来,晚饭是曹小满跟白春莲送到医院来吃的,饭后曹小满送二老回去招待所住,自己照样来医院陪床,杨冬来跟她说起今天下午曹文福跟他说的事。
“爹说三伯去劳改了,伯娘一个人种地光是养活曹世远都难,更别提养活世林和翠芬,送他们上学了。村里也找爹说过这事,想让爹妈帮着养活世林和翠芬,毕竟都是曹家的孩子。”杨冬来认真地跟曹小满商量。
曹小满皱了皱眉,她对俩小孩没意见,但三伯那一家子大人是个什么德行谁都清楚,别好心帮人养孩子,到头来反惹一身骚。
“这事吃力不讨好。”曹小满抿了抿嘴,“爹妈心善,俩小的以前在我们家吃的还少吗?还有曹翠英,那就是吃我们家的饭长大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讨了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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