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行走如肉山一般的流沙河主,站于石台之上,欲将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出眼眶,细细打量着下方站立的人群。闻其高声呼喝道
“站立的人群,不必颤抖!
站立的人群,不必害怕!
片刻之工,尔等的灵魂将组成战不死的军团,鏖战沙场,致死为沙魂效劳!”
……
闻其言罢,猛然间抬手拍灭台案之上的烛火,闻听那烛油在其手下传来“嗤嗤嗤”的响声,少刻,顺着手指缝冒出几股白烟。
恰在此时,突觉得石桩之上的人群似是从木雕泥塑之中醒来,传来一阵阵惊慌失措的惊声尖叫,身体拼命的摇晃,双腿却如同被钉在石桩上一般,一步也挪动不了,形同梦靥之中。
且说雪神与柒歌,立在石桩之上,顿觉双腿即沉重且失力,仿佛如泥一般遇水便融化了。恰在此时,眼瞅着石桩之下流沙河狂奔而入,眨眼间,湍湍淹没石桩过大半。
突闻听室外传来一阵阵“咔咔、咔咔”毛骨悚然的脚步声,雪神与柒歌的心呐,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下暗道
“莫不是那白花花的骷髅兵团,又出现在此处?无耻、卑鄙、造恶多端的漳惹,真该死!”
少刻,果见一排又一排的骷髅兵行至石室门口,站立整齐。闪闪跳动的烛光穿透它们白花花空洞的骨架子,更是凭添几分恐怖!
雪神眼见着柒歌银牙咬得'咯吱吱'响,气满胸膛的盯着骷髅兵。恨不得立刻将其搓骨扬灰!
突闻一阵铃声摇响,心惊胆颤!
闻铃声响罢,那一摆摆白花花的骷髅骨架子,仿佛踩上了电门。一瞬间,跟开锅下饺子一般吡哩扑通一蹦多老高,蹦入流沙河之中,沸腾不止。
少刻,如白色的纸片浮于沙河之上,眼瞅着攀爬上石桩不见,须臾间,石桩之上站立的人惨叫一声,徒剩下一副人皮倒入流沙河中,随着波涛翻腾而去,突见一具具骷髅骨架冷气森森、阴风飒飒立于石桩之上,正是那些百战不死的骷髅兵团。雪神只觉心都被揪得疼痛不止,暗骂
“卑鄙漳惹,真该死!
如此造恶,惨绝人寰,屠戮生灵,豪无半分人性。恶魔的子孙,快滚回地狱之中去吧!”
且说一瞬间的变化,让人心惊胆颤!
雪神抓起柒歌,一较劲飞身起,紧跟着寒道、寒澈亦飞起,四人从四个方向直扑石台而来。
却说突然飞于眼前的四人,着实让台上的流沙河主大吃一惊,见其踉踉跄跄倒退数步,似是不相信自已眼睛。遂大呼
“尔等何人?反了不成?”
突见一大脑袋黑妖,拔刀挡在柒歌眼前,闻听“噗嗤”一声,被柒歌一剑削首,大黑脑袋轱辘出老远。
眼见台上沙河之主呼嚎喊叫,手握长刀朝着寒道、寒澈砍来,瞬间,战作一团。
雪神于空中低头见一排排的骷髅骨不停地倒于流沙河之中,不一时,便爬上石桩之上,转眼百具骷髅兵站在眼前,正是那龟殿之中排山倒海不断涌出的骷髅兵。
雪神越看越气,恼怒不已。
瞬间,摆出雪神之剑,劈出道道寒光将石桩之上的骷髅骨架击得粉碎,皆落入流沙河中翻卷而去。
少刻,眼见流沙河消失,一大群大脑袋黑妖操刀,一窝蜂扑来。
雪神见寒道、寒澈与那河主撕杀得难解难分,心下暗自恼怒
“此人助纣为虐,杀害众多生灵,真是自造孽不可活!速速滚回地狱中去吧!”
怒罢,大吼一声“寒道、寒澈且闪开!”
随着寒道、寒澈一个闪身飞得老远,雪神摆雪神之剑直劈出一道寒光,直奔河主面门劈来,见其一愣神之间,闻听“咔嚓”一声,从中间将其一劈为二,黑血当场溅得满石台皆是。
一众黑妖吓得屁滚尿流,叽哩咕噜四散奔逃。
……
一个转身,雪神摆剑将石室棚顶劈开数条口子,眼见石室不住的抖动似是要坍塌!
雪神与众将奔出石室,至落水石台一处,眼见历姜三人放出囚笼之内所有人等,正聚集此处。
眼见雪神取出半块玉璧飞身起,直直向上抛去,不一时,开出一条路来,众人随后跟出。
刚刚行至白骨山丘之处,闻听“轰隆”一声巨响,眼见流沙河如同瀑布一般直直向一深坑中狂泻不止,白骨之堤瞬间坍塌被卷入深坑之中消失不见,暴起漫天黄沙,对面不见人。
此一时,众将护着囚笼内救出的众多人等向一侧狂奔,雪神飞身起摆雪神之剑劈出一道寒光,引领众人奔至大漠之上。
少刻,雪神回头见行出牢笼者,人数约有千人,遂护众人行出沙漠,众人跪拜雪神众将,千恩万谢后散去。
雪神与众将站于大漠边沿一处,望着相扶而去跌跌撞撞的人群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团团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之上,恨得将牙齿咬得“咯咯”直想,似是没见过心比漳惹、沙魂在丧心病狂者!
“冬生,吾等暂寻一石洞歇息,重头计议来。”历姜道。
“好二侄,快快随柒叔来!”柒歌言罢,与尘书、轩逸起身飞去。
“嫂嫂,你的伤吃了甚么灵丹妙药,好得如此之快呐?”
寒澈言罢飞身起,寒道与其一同追向柒歌等人。
雪神与历姜起身行于后,闻历姜道“冬生,柒歌受伤了?”
“正是。”雪神道。
少刻,边向前行,雪神边将柒歌之伤言出以及伤口的自动愈合。
闻听雪神言罢,眼见历姜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似是痉挛了一般,少刻僵硬在那里。面色流露出几分焦虑。
雪神突觉不对,从未见历姜如此。少刻,追问道“历姜可是有话要说?”
闻历姜低声道
“略有耳闻。闻听但凡被那龟殿骷髅兵砍伤者,伤口流透明胶状物,其物黏性甚高,渗于体内,淤堵血脉,封堵七窍,不出七日,伤者必亡。
世间唯存一种解药,那便是美神晶莹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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