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犹如海上的暴风骤雨,肆虐过后留下一个静穆如水的夜空。
抬头清晰可见紫微星,举手好似能摘下北斗,浩瀚星河展现在眼前,难描难画,壮美无比,心旷神怡!
少刻,眼见雪神与幔云牵手向前踏沙而行,柒歌起身紧跟,历姜三人随后而来。
蓦然回首,一颗流星于天边悄然滑落,月华如水将众人的身影在沙海之上渐渐拉长,画面唯美得异乎寻常!
此一时,先说说寒道、寒澈二将。
眼瞅着二人立于大殿门内窄窄一平台之上,'啪嗒啪嗒'如豆粒般的汗珠不停地从额角滚落,双腿站得发麻直打颤,眼睁睁的看着下方,那慢慢顾涌着的一池岩浆似的朱砂蜥蜴,皆躺在地面上装昏,一动不动。
异常压抑的空间与异常惊惧的画面相互交错,织成一张无形的压迫之网罩在大殿之顶,难以名状的恐惧感欲扯断绷紧的神经。
“呃……,寒澈,吾要疯了,在这么较劲下去!”寒道低声道。
“打亦不是,不打亦不是,此毒鬼真乃天下毒物之十八辈祖宗是也。愁煞个人呐!”寒澈抬袖子抹汗应道。
“呸!该死的漳惹匹夫、死绝沙魂,吾诅咒其死法奇特,不得好死!”寒道闷声啐道。
“寒道,你的诅咒万灵!”寒澈应道。
未待寒澈言毕,突觉得大殿之内似是一颤,寒澈忙看向寒道,二人眼神交流一瞬间,皆以手用力附在骨壁之上。
忽闻听下方朱砂蜥蜴似是传来一阵骚动,片刻之后,又安静下来。
“吾地老天呐!
莫不是绮幔云来了吗?
吾爱你呀,绮幔云!吾爱你呀,绮幔云!
啊!啊!啊!
……
绮幔云,吾爱你呀……,呜,呜,呜呜呜……”
眼见寒道一边语无论次的嘟哝着,一边眼泪如小河一般'哗哗'流淌……
“寒道,莫如此了!绮幔云爱的人是冬生。
陷得越深心便越痛!
无望的单相思,最终将自已送进万丈深渊。吾等堪破情关,修法为上。”寒澈道。
突觉大殿又是一颤,二人急忙以背紧紧贴在骨壁之上。眼瞅着下方一池岩浆似的朱砂蜥蜴皆站起,骚动不已,甚是不安。少刻,见其聚拢一处,闪出四条小路来。
“呵呀!真糟糕!
此一群毒鬼祖宗闪出路来,不知那过道之中又要冒出来何种妖魔怪兽?这可如何是好?”
寒道言罢,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扫视着下方四条过道。
突闻听“咔咔咔、咔咔咔”一阵阵犹如丧钟敲响一般的脚步声传来,回荡在大殿之中,震耳发聩!
眼见四条通道之内齐刷刷涌出白花花的骷髅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腰间捌着铮亮的白骨弯刀。
见其左臂抬起在空洞的骨架身前四十五度角的来回摆动,右臂骷髅爪紧握住白骨弯刀,空洞的身体皆被壳顶之上洒落的蓝光穿透,骷髅头上两个巨大的黑洞闪过一抹蓝幽幽之光,如鬼火一般闪烁跳跃,呲牙咧嘴间吓得人心惊肉跳!
不一时,但见大殿中央的骨台之上以及四条通道上皆站满了白花花的骷髅兵,严阵以待。
此一时,寒道跟寒澈不寒而栗!
站在上方悄悄向下俯视,好似中央一块白格划出四条白线,其余皆被朱砂色填满,即壮丽又恐怖诡异。
“真不知道,外面那一面骨壁是否已变成初次那般血红模样?”寒澈低声道。
未待寒澈言毕,忽闻得一阵沙哑的鬼笑之声回荡在大殿之内。
突见沙魂如一片纸片一般悬在骨台之上,手中持一银铃,对着整齐的骷髅方阵鬼笑道
“哈~
桀桀桀~~
是啊!到尔等表现之时,吾深知,尔等刀技娴熟,比任何人都高明许多!
稍后,
尔等取出火红的鲜血暴饮,将脚下的大殿淹没在鲜血当中!
哈~
桀桀桀~~
从沉睡之中刚刚醒来的仙殿啊,将又在一池毒血当中昏厥死去,永世不会醒来,直到变成一缕尘埃!然后,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消失,遗忘!
啊!消失!遗忘!
……”
闻听沙魂如鬼泣一般的沙哑声音,好似在唱诗祷告。寒澈低呼一声
“遭糕!恶绝沙魂欲用骷髅兵斩杀朱砂蜥蜴,而后毒死仙殿,真乃万恶不赦、罪不容诛、冠绝三界,万年不出恶魔毒鬼矣!”
闻听寒澈‘呛’一声抽出宝剑,飞身起直奔沙魂劈来,阻止沙魂这种暴行。欲至沙魂近前,忽见死绝之魂凭空消失。
寒澈气满胸膛,末头飞身回。
此一时,寒道持剑站在门口处,突见沙魂奔至眼前,举剑便刺。一剑在沙魂胸前戳个窟窿,见其身子一颤,空中打了个趔趄,突抖手飞出一把金沙,寒道一闪身之时,被其转至身后,一掌击落窄台,径直摔落下去。
“呵呀!寒道!痛伤吾也!”
闻听寒澈一声哀嚎,从沙魂身后举剑劈来,沙魂躲身未利索,红袍子被劈下一角,见其又抖手飞出一把金沙,凭空消失。寒澈气满胸膛,破口大骂
“死绝恶魂,阴损无耻!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知何时,突见沙魂出现在寒澈身后,来不急反应,寒澈被其一掌击落台下。
眼见着二人落在朱砂蜥蜴的身上,下方阵阵骚动不已,沙魂发出沙哑的鬼笑之声,站在门口处摇动手中银铃,也摇边打开大殿之门,走了出去。
叮叮叮当当当
叮当,叮当叮叮当
且说二人摔落在朱砂蜥蜴身上,惊惧不已,少刻,突觉似是被粘住,心凉了大半截。
忽闻听铃声如丧钟敲响,寒澈立刻想到沙海之上,沙兵闻听铃声响起,手起刀落屠戮生灵血祭的场景。遂卯足劲挣扎而起,大声疾呼“寒道,快走,快走啊!”
且说寒澈疾呼罢,挣扎欲腾空飞起,突觉两腿如灌铅一般沉重,似陷入无边沼泽淤泥之中。低头观瞧,突见朱砂蜥蜴赤红色的外皮之上骤然而出团团粘液,活生生的被粘在其背上。顿时,如坠冰窟,不寒而栗彻人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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